“孔方教官。”萧昊天拱手行礼道。
“嗯？”骑士孔方正监督着其他学员训练呢，闻声扭头，一眼就认出了他，“哟，昊天啊。这次是要练四门功法吗？”
“只练三门。”萧昊天谦逊地纠正道。
“……”
“我此番前来，是想研习这个。”萧昊天晃了晃手中“毒刺”功法的卷轴，“劳您帮我一把，如何？”
孔方一见那功法名字，眉头就是一皱，“我劝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呀，这过程可不轻松，而且还会挺狼狈的呢。”
“多谢提醒啊，您这话可真是太有用了。”萧昊天回应道。
“不客气呀，我这不就是来帮忙的嘛——等等，你这是在挖苦我呢吧？绝对是挖苦我呢吧！”
“咱们能即刻开始吗？”萧昊天没理会他，径直问道，“我这日程可紧着呢。”
“那是自然，你日程能不紧嘛。”孔方哼了一声回道，“你这一天天的，忙得连破身之日都不知何时能有咯。你倒不如别学这功法了，去学学怎么撩妹子，要是你好那口的话，学学撩汉子也行呀。”
“要是武术学院哪天真设这么个教职，肯定也轮不到您来任教呀。”萧昊天笃定地说道，“您可别忘了，洛莉教官是怎么在您所有学生面前，公然把您打得屁滚尿流，拒绝您的呀。”萧昊天这话那可是毫不留情，直戳痛点。
“呃啊！”教官孔方顿时膝盖一软，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你这嘴够毒的呀，就凭你这嘴上功夫，都不用再去练别的功法了。”
萧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您别闹了，咱们开始干活吧。”
“真没意思呀，你这人。”孔方失望地叹了口气，“那训练法门你都记熟了吧？”
“一字不差，都记下了。”萧昊天确认道。
“那是自然，就知道你肯定记熟了。”孔方点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你也清楚，其实不太需要我帮忙。‘毒刺’功法嘛，只要有正确的训练方法和相应资源，那就成了。”
说着，他朝训练场馆一端那些闲置的器械指了指。
那是个踢击用的人偶，就是用来踢的。除了有几处与众不同的特点外，单从外观上看，和普通的靶人偶也没太大差别。
可萧昊天一瞧见它，就忍不住眉头紧皱。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踢击靶人偶啊，那是武术学院专门为修炼“毒刺”功法打造的特殊训练器械。每次修习者用脚趾去踢它的时候，这训练人偶就能把脚趾塑造成符合“毒刺”功法所需的形状。
它的外层是一种类似果冻的物质，是一种半固体，手指、脚趾就跟插进普通果冻里似的，能插进去。它并非坚硬之物，允许物体从中穿过。萧昊天得用脚趾去踢它，而且每次都得保证脚趾能穿透这物质才行。
这种奇特的果冻其实是一种深奥玄妙的物质，有着特殊的属性。它经过特殊设计，能够吸收冲击力的能量，然后利用萧昊天踢击时自身的能量，从侧面去挤压脚趾。每次脚趾与之接触，就像穿过果冻一样，而这果冻就会借助萧昊天踢击的力量，从侧面对脚趾施加巨大的挤压力量！
这种神秘的果冻会耗费大量能量，试图去重塑、重构并强化萧昊天的脚趾。那这能量从哪儿来呢？就从萧昊天自己的攻击中获取呀，攻击的能量会被这神秘果冻吸收呢。
这物质的效率极高，能利用修习者自身的能量，持续对脚趾、皮肉施压并造成损伤，如此一来，便能达成两个效果。
其一，能确保萧昊天的脚趾在从那些细微损伤中愈合后，会变得更强一点，形状也会更接近“毒刺”功法所要求的样子。当然了，这变化是循序渐进的，得经过好多个月的训练，才能完成最终的蜕变。
“是得踢一百万次来着？”孔方挠挠头，努力回忆着，“得对着这果冻人偶踢上一百万次，这锤炼阶段才算结束吧？”
然而，一旦训练结束，那些由细微损伤造成的一次次微小重塑，最终会让脚趾的骨质结构变得如同子弹一般，而脚趾的皮肤和皮肉则会变得像砂纸一样粗糙，又似岩石般坚硬。如此一来，当“毒刺”功法施展出去，触及目标的皮肉时，便能轻易地撕开对方的皮肤了。
萧昊天都没法想象那会有多疼，不过也不用想象了，他马上就能亲自体会到了。
他摆好架势，右腿蓄力，准备踢出一脚，同时伸出了大足趾。
“砰！”
“我去！”萧昊天只感觉仿佛有一辆卡车从脚趾上碾了过去，那果冻吸收了他踢击的能量，然后用来研磨他的脚趾，就好像在磨剑或是磨刀一般。
他身子一歪，瘫倒在地，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脚趾，大口喘着粗气。
“起来。”孔方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开了头可不能半途而废呀，你懂的。”
萧昊天得踢上一百次，才能服用一种专门用于训练的最低品级的疗伤药剂。
“小子，意志得坚定些呀。”孔方教导着，“就像锤炼你的脚趾一样，把意志也锤炼得刚强些。”
“砰！”
“砰！”
“砰！”
“砰！”
“砰！”
……
“砰！”
一百次踢击过后，萧昊天的脚趾那是肿得不成样子，伤痕累累，从医学角度来说，脚趾能受的各种伤，几乎都全了。那疼痛简直无法形容，钻心刺骨，痛入骨髓，世间所有形容疼痛的词加一块儿，都不足以描述那种剧痛。萧昊天都快被这剧痛折磨得听不见自己的思绪了。
“给。”孔方扔过来一瓶疗伤药剂，萧昊天接过，如鱼得水般赶紧服下，甚至还用上了螺旋呼吸法来加速药效发挥。
直到脚趾终于愈合，他这才缓过神来。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萧昊天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是挺折磨人的。”孔方点点头，“大多数锤炼类的功法都是这样，疼痛本就是这修炼过程的一部分嘛。”
“这最好是值得我受这份罪啊。”萧昊天嘟囔着。
“哼。”孔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值不值的，你到时候自己评判呗。”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朝着离得最近的一个击打靶人偶踢出了一脚，速度快得惊人。
“轰！”
萧昊天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见孔方从人偶脑袋上一个硕大的窟窿里抽出脚趾，那窟窿周围还蔓延着一道道裂纹呢。
“等你把这功法练成了，也能有这本事。”
萧昊天那原本大张着的嘴巴，渐渐变成了一抹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