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骧的保证,朱标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又在细节上商议了一番,感觉差不多了,朱标立刻就站起身来。
“行了,一切就按计划行事,今日我就先回东宫了,小武,你这边就只能暂且委屈一下。”
“没事,不就是在牢里待着嘛!”
听到朱标说的话,魏武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但紧接着就将目光看向毛骧。
“老毛,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居住环境这一块你是不是给我换个好一点的。”
“我只是配合朱老伯的计划,又不是真有罪,不至于非得跟老鼠蟑螂睡在一起吧!”
毛骧明显还不知道魏武刚才经历了什么,不过魏武开口他自然得应着。
“镇国公放心,这诏狱虽然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但有时候也会有特殊情况。”
“所以还是有专门准备一些条件好的监牢,一会让谢德新带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另外,监牢里面的人我也会跟他们打声招呼,尽可能满足镇国公的需求。”
毛骧所谓的特殊情况,其实就是专门为皇室成员,还有那些国柱级别大臣准备的。
皇室成员也有可能会犯罪,但是老朱大概率不会处死,而那些大臣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就比如现在的魏武,他是真犯罪吗?不是,他只是配合皇帝演戏才会被丢进来。
这种情况进诏狱不是来受罪的,所以必须要有这样的房间,专门应对这种情况。
另一边,魏武听到毛骧的话,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魏武又看向朱标这边,丝毫不隐晦的直接吐槽朱元璋。
“大哥,外面一旦有结果了,你就立刻来接我出去,朱老伯他靠不住,我只能靠你了!”
听到魏武这句话,毛骧虽然也是心中一颤,但他多少也有点习惯魏武和朱元璋的相处方式。
而谢德新就不一样了,听到魏武居然敢编排皇帝,而且还是在太子朱标的面前。
这名小锦衣卫的后背当时就被冷汗浸透了,甚至双腿都开始止不住的打摆子。
“这……这些话,真的是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能听的嘛!!!”
好在,在场的这些人没人关注他一个小人物,所以也没人看到他的异样。
而另一边,朱标听到魏武这番话,当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老爹和魏武的相处方式,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一样,总喜欢让对方吃瘪。
这次明显是魏武吃了亏,也难怪一开口就说自己老爹靠不住。
不过朱标心中也是这样想的,相比于自己老爹,他觉得还是自己更靠得住。
所以在魏武说完后,朱标立刻就开口给出自己的承诺。
“放心,事情出结果了,要是老爹还想坑你,大哥我就是劫狱也把你从诏狱捞出来!”
听到朱标这句承诺,魏武二话不说怒竖大拇指。
“大哥,尿性!!”
“啊?”
朱标还想着魏武会说句好听的,结果一开口就听到尿了,不禁有些错愕。
魏武也知道朱标听不懂后世的东北话,于是便解释了一句。
“这是我那个时候的话,就是大哥厉害,敞亮,仗义,豪迈的意思!”
“哈哈哈,原来如此,你说的没错,你大哥我特别的尿性,行了,我就先回东宫去了。”
朱标笑哈哈的回应了一句,随后也没有继续在诏狱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诏狱。
朱标走后毛骧给守诏狱的锦衣卫吩咐了几句也离开了,只留下谢德新陪着魏武。
随后,在谢德新的带领下,魏武来到了一间环境相当不错的监牢。
这里不仅干净透光,而且还有床铺和桌椅,名义上是牢房实际上更像是厢房。
关键是这里没有其他监牢的那种潮湿气味,空气中甚至还飘散着淡淡檀香的味道。
以至于魏武进来之后,忍不住看向谢德新问了一句。
“这牢房和其他牢房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我来诏狱这么多次,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仅有家具有床榻,甚至连一丝潮气都闻不到,说它是禅房我都信。”
听到魏武的话,谢德新语气恭敬的笑着回应道:
“回国公大人的话,这种牢房是专门给像您这种情况准备的,所以环境不能太差。”
“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人来洒石灰,然后再打扫干净,并且每天都会点香。”
虽然谢德新没有说的太详细,但魏武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官场嘛就是这样的。
将魏武带到新牢房后,谢德新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简单行礼之后也离开了。
魏武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心中也不免有些无奈,一屁股坐到了桌子旁边。
“哎,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熬啊!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也太无聊了点吧!”
说话间,魏武大手一挥,直接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几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一个铜锅,一个酒精炉,几袋香辣牛油的底料,再加上满满一桌的各种火锅涮菜。
点火,架锅,倒水,加入火锅底料和各种菜品,随后魏武又取出了几瓶碳酸饮料。
但这还不算完,火锅准备就绪之后,他又取出了一张躺椅和一部任天堂。
随后小烟一叼,躺椅一靠,左边放着薯片零食,右边摆着碳酸饮料,开机塞尔达!
与此同时,就在魏武‘艰难’的在牢房中‘苦’熬之时,外面的暗潮也在涌动。
今天朝议钱庄一案,虽然最终将魏武送进的诏狱,但工部这边其实也不好过。
毕竟也是涉案部门,多少有点被架在火上烤,特别是钱进广这个工部侍郎。
在朝议结束之后,钱进广下朝回到衙门当差,工部下面的官员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然而忧心的何止是这些下面的官员,真正最忧心的其实就是他这个工部侍郎。
原因很简单,因为其他人都只是跟钱庄案沾边,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之一。
以至于在衙门里做事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但就在他思绪不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谁呀?”
回过神来的钱进广立刻询问,随后门外传来了一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声音。
“是我,麦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