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免口中所说士兵的肉，这一幕只让得冯处世身子发凉。
看着那些带血容器，他只觉得一颗大石头重重压在了他的心头上。
长呼一口气，冯处世指挥着那两名士兵箱子放在地上，便让人出去了。
来到箱子前，冯处世伸出手抚摸着这些箱子，他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向他微笑。
在替他加油打气，也看到那些士兵坚毅的面庞。
一时间他只觉得热泪盈眶，我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如果我没提那这些是不是就不用死。
可是这已经回不来了，看着看着，冯处世走出实验室的大门。
抬头仰望着天空，一边属于九州，一边属于外族。
忽然他很想抽一支烟，虽然已经戒了十余年，但此刻他还是想来一支。
于是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有烟没？给我一支。”
那名士兵看着冯处世的眼神顿时怪异了起来，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支烟。
深吸一口，烟顺着气管进入肺部，那股辛辣微醺的感觉顿时涌上头。
但他很享受，闭着眼感受着，良久才缓缓说道：“多谢你的烟。”
顺着街道一直走，直到来到住所，打开书桌下的暗格。
拿出一个加密的卫星手机，长按一键拨了出去。
湛江小区
房间内张扬正盘腿打坐，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把他从打坐的状态吵醒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冯处世打来的，这是他让玉罗刹专门给冯处世设置的保密手机。
整个九州，想要查看通讯记录的权限只有他有，这是专属于他的私人专线。
不过此刻他猜冯处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有可能是专程来骂自己的。
既然他想要做实验，那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接过电话，张扬笑说一声，“老冯，怎么了，边关还待得习惯吗？”
“卧槽你奶奶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提取大量蛊虫会造成那样的结果。”
“是，我是知道。”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会如此，劳资还研究个屁的蛊虫，我去踏马的。
小子，我告诉你，我冯处世行医一辈子，就只有救人的份，从来没有害人的份。
但现在你踏马居然让我亲手杀了那些人取蛊，那可是数百条人命啊。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张扬听到这话，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肃穆。
“那老冯你可知道我们每年死在巫蛊折磨的士兵有多少人吗？
六位数．．．．．．整整六位数，而且只多不少。
你有看到过那些被蛊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士兵吗？我看到过，而且不止一位。
是很多很多，有的甚至是一家三代参军，一家三代都死在蛊虫的嘴下。
那时何等的场面，你自己去想。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有负罪感，但是既然你想要走要这条路，那必定少不了过这一关。
虽然过程血腥残忍，但是结果却是好的，如果你研究成功，那将会有千千万万的士兵免受折磨之苦。
你心痛，我又何尝不心痛，那些都是我手下的兵，我比你更懂他们。
但你要知道，兵要死那也只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折磨之中。
他们自愿以身喂蛊，那就说明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一份机会。
所以，收起你那愧疚之心，他们不需要你的怜悯，他们只能让敌人胆寒。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把这鬼东西研究透，找出应对方法，那样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所以请收起你的愧疚，战争往往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