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把两张票都塞进了她手里。
温菀晚问：“那你呢？”
“我忘记给你说了，平安夜那天我和朋友们约着一起去瑞士，林昊不是也在那儿吗？我们正好去找他玩。”
温菀晚迟疑：“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姜程程笑笑：“我真的要去看还不简单，我朋友那么多，随便找个人帮我去搞一张。”
“行吧，谢谢你程程。”
姜程程挽着她走：“我们之前哪里用得着说谢。”
一切交给装修公司，她们俩就轻松多了，不定时去看看进度就行。
温菀晚早早地回到了公寓里，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添置了一些厨具和食材，但傅明庭没回来吃过饭，所以也没怎么用过。
她给傅明庭发了条信息，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没过多久，傅明庭回复了一个“好。”
整个公寓装修偏美式风格，面积不太大，和温菀晚在国内的房子差不多，三室两厅，一间被傅明庭改造成了书房，但视野极好，甚至比傅诗予那边的视野还要好得多，能直接俯瞰整个公园。
虽然有专人定期打扫，但有些家具中金属的部分还是有些锈迹斑斑，能看得出房子年代久远了。
温菀晚简单整理了一下屋子，瞥见了放在沙发上的袋子，赶紧拿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打包，然后放进卧室衣柜的最下方，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还特意用行李箱压着。
关上衣柜门，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糊里糊涂信了姜程程的话，买这些东西干嘛？还不便宜！
温菀晚转头去了厨房。
她享受做饭的过程，除了认真烹饪食物，还能思考问题。
她觉得这几天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了。
她的初衷是因为赵立的那一句“傅总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才来到了这里，只是想给他送点吃的，要是能见一面就更好了。
意料之外的亲密，让她觉得非常不真实，幸福得不真实。
她不敢再奢求太多了。
温菀晚做的几样菜都是傅明庭爱吃的，刚端上桌，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还穿着围裙，就直接跑过去，笑着问：“你回来啦？”
傅明庭还在换鞋，见到她的模样后愣了一下，揉揉她的头，才低声道：“嗯。”
见他有些疲惫，温菀晚道：“饭菜都弄好了，洗了手就可以吃了。”
吃饭时，温菀晚说话调节着氛围，说了这几天和姜程程弄店铺的事，傅明庭偶尔回应几句，倒也不尴尬。
傅明庭是推了一些工作才提前回了的，晚上还有个线上会议，他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回了几个消息，就直接去书房了。
温菀晚收拾完之后，没有去打扰他，她在沙发里坐着看了会书，手机响个不停，她就干脆和阮梦几人在群里面聊天。
傅诗予：不行，我憋不住了。
阮梦：在美国街上找不到厕所？
傅诗予：……不是生理上的憋不住！
江语汐：我怎么有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预感？
傅诗予：难道语汐姐你早就看出来了？
江语汐：不算太早吧，上次柏影分店开业的时候，我们分别后，我手机忘拿了，回来之后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场景。
傅诗予：什么场景？！快给我说说！我就说我磕的cp是真的！
阮梦：等等，等等！
阮梦：你们谁再打哑谜我就把你们全部拉黑！
姜程程：温菀晚和傅总在一起了。
傅诗予：程程姐！你不讲武德！啊啊啊你居然比我先说。
姜程程：你再不说，阮梦才是要憋死了。
温菀晚拿到手机时，就见阮梦在用“？”刷屏。
温菀晚：。
姜程程：你看，菀晚回应恋情的方式都和傅总有点像了。
阮梦冷静了下来：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江语汐：@菀晚，恭喜恭喜。
温菀晚迟迟没有回应消息，是因为她看见“在一起”、“恋情”这两个词，很犹豫。
这算是在一起吗？这算是恋情吗？
在这之前，她漫长的暗恋岁月，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一天。
她和傅眀庭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没有任何告白，没有任何承诺，甚至她觉得没有未来，也许是在异国生出的那一丝短暂的依赖。
说不定，回国后，两人又恢复原态。
她本就和傅眀庭不是一路人。
姜程程私聊了她。
“怎么样？音乐节的事情说了吗？”
温菀晚打字：“还没。”
要不然姜程程是最熟悉温菀晚的人呢，不见面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不会不打算给他吧？”
“没想好。”总觉得傅眀庭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特意腾出时间，她也不想打乱他的计划。
“谁在出国之前要努力试试？没试试怎么会有回应？”姜程程的消息一直发来：“别留遗憾。”
温菀晚深吸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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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谈话声停止了，温菀晚端着杯牛奶，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温菀晚推门进去，把牛奶放在了旁边的边几上。
傅眀庭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亲了亲她的嘴唇。
温菀晚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的地方：“累不累？”
傅眀庭闭着眼享受：“有点。”
“上次白阿姨给我两张平安夜音乐节的票……我想问问你，你有时间吗？”温菀晚见他没说话，又急忙道：“如果你不感兴趣……那就不去，我把票给诗予……”
傅眀庭打断她，嘴角勾起：“想要和我约会？”
温菀晚的下巴被抬起，被迫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神仿佛能一眼把她看穿。
她忍住害羞，真诚地点点头：“……是。”
傅眀庭很满意地笑了笑：“好。几点开始？我到时候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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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眀庭还有工作，他让温菀晚先睡。
温菀晚走之前，无意中瞥到了他办公桌上有一份牛皮纸密封的文件，她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哪里熟悉又说不上来。
她没多想，便回到房间洗漱，然后和姜程程聊天，商量平安夜那天穿什么衣服。
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那份文件，才反应过来，牛皮纸上有一个logo，是明宇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