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系统开始名词解释：“跟大白话相对的，黑话就是特殊的语言或方言，用于隐藏或替代原本的词语。”
“比如老宽指的是外行；老铁指的是好哥们；韭菜原意指股市散户，后来指那些被玩弄市场者收割的普通人，还有一些缩略词u1s1，cmg，ptsd…”
“对了，”系统挤挤豆豆眼，“您还记得之前路星晴资料里路区长当过‘白鹤’的信息吧？”
这是食堂大战后，一人一统去往检录处路上聊的，虽然感官上没过多久，但实际已经有半个月了。多亏莫晗记性不错，勉强还记得。
“怎么？你有眉目了？”
“对滴，小五今非昔比，”系统摇头晃脑，好不得意，“‘白鹤’指国佣兵，也就是说路区长曾经职业是暗二录里的佣兵。”
“这里白鹤就属于黑话。”
莫晗刷着中介群里的消息，“你直接说行话就行了。”
如果把买卖人口看作水族的职业，确实符合。
“那有点以偏概全，”系统不赞同道：“网友用梗沟通，你看不出行业，又听不懂，怎么不算黑话呢？”
“行吧，我知道了，”莫晗没功夫纠结这些，点着零点十三分的发言，“感觉‘下山’就是黑话。”
“五也觉得，”结合上下文，“估计是妇女买卖的意思。”
不用说，莫晗也猜得出来，她退出中介群，在搜索框里输入‘下山’，出来一个名叫“下山采买大会”的群。
不知道是太久没看，还是里面的人太能聊，新消息显示999+。
点进去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主动滚上去然后刷新，零点之前空白一片。
莫晗想到了空格挡，“这也是因为资源不足？”
系统摇头，“更像故意清理。”
通过宿主视野，它看到第一条信息，和中介群一样，也是一条链接，同一个人发的，内容也几乎一样。
-00：00
七两唐：-“昨日信息已清空，点击＜【F】szrs:sz.xs24h.sql4.4「采买群聊天备忘录四月期第四版二十四小时材料包」＞或联系店长@七两唐获取。”
“这个七两唐是机器人吗？感觉像卖聊天记录的。”
莫晗没管，继续往下翻。
-00：01
天工洍页：-“心疼糖糖，水族管理员白给都没人要，下次换我当吧。”
胖胆：-“对der，糖糖一年都没睡好觉，心疼。”
上善若和：-“辛苦了，早点睡。”
＜‘上善若和’赠送‘七两唐’〔密〕＞
天工洍页：-“别睡别睡！还有没有水！”
胖胆：-“若和哥！小弟没水睡不着啊！”
＜‘天工洍页’拍了拍‘上善若和’＞
＜‘胖胆’拍了拍‘上善若和’＞
-00：04
美荼吟：-“…1′6″。”_仅上善若和可阅
＜‘美荼吟’亲了亲‘上善若和’＞
胖胆：-“小美吟又发了啥好听的？”
黄金走失秀：-“看破不说破doge.”
天工洍页：-“若和giegie～来我家给你看紫色～”
美荼吟：-“…3″。”
莫晗点开，就听懂“滚蛋”两个字，其他全是无意义的语气助词，钻进耳朵里潮呼呼的还放电，听得她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后面紧跟着一堆闲聊，直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Id名出现。
-00：16
二赤东余：-“砸了头海货，点击查看＜thunderbolt.photo＞，大家伙瞅瞅，谁看上了踢一下。”
还没想清楚在哪里见过这人，系统提示道：“交流群里，求教三个鬼头挂件，硬骨头敲打不动怎么办的那个。”
莫晗长吟一声，想起来了。
她点开消息，一个带着闪电的模糊图出现，“什么意思？”
“大概闪图吧，”系统指挥，“长按试试。”
话落，莫晗两指按在屏幕上，图片揭开，一个吊在木架上，血肉模糊的半身裸男呈在眼前。
好巧不巧，脸恰好被挡住，莫晗手一松，照片销毁，什么也看不到了。
“残忍！这些人太残忍了！”系统眨巴着眼睛，“多么美好的肉体！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莫晗波澜不惊，接着往下看。
-00：17
黄金走失秀：-“见外了哥们，下半身怎么不拍！八块腹肌的下面啊！”
胖胆：-“有啥好看的，秀儿看我，一整块。”
二赤东余：-“哈哈，迟了，下面没看头啦doge.”
黄金走失秀：-“啊？断腿还是断根？”
二赤东余：-“有视频，买不买？”
后面几个私密对话，莫晗略过。
-00：20
天工洍页：-“竖拇指，爱管闲事的就是该虐，骨头也是真硬～”
二赤东余：-“可不是，哥几个磨了一天一夜啥都没问出来。”
上善若和：-“你在哪个区？”
二赤东余：-“冯原，若和兄在附近可有收采门路？管送货。”
上善若和：-“可以，中介今天有自单，到时路过，我推荐下家给你。”
二赤东余：-“多谢多谢！若和兄人野路子广！祝你和唐姐早日修成正果！”
后面两人开启私聊，剩下的没什么有价值的了。
“啊，水族真是，真是…”跟着宿主一路看下来，系统从津津有味看八卦到细思极恐，冷汗直冒，“表面人样，挖开全是烂的！恶徒恶徒！”
“这就恶了？”
“这还不恶？”
“那你见过的坏人真少。”
系统：…“难道你们那边也搞虐杀？”虽然关键视频没看到，但结合上下文，肯定是严刑拷打的录播。
“你说呢，世间败类无穷尽也。”莫晗引用了叶岱的话，想到若让他知道这些信息，估计能气够呛。
“那就先别给他看了，”系统道：“上面链接咱还没点过，去研究研究。”
莫晗照做，左下角一键置顶，点击七两唐发出的消息，一秒钟内卡了三次，紧接着弹出一个提示：＜F-d裂锁：检测到您的等级已提升，请确认是否进行软件升级＞。
看清内容，一人一统各自沉默半秒。
“喔…从F升到d吗？”
“两级连越！”咋呼完，系统发现华点，“水族科技真高端，软件还能检测这个。”
“也许是魔法…”莫晗摸了摸下巴，单击确认。
画面一秒钟内又卡了三次，然后跳转到一个很亮的页面，中间有一个圆圈。
系统定睛一看，大声阻止，“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身份验证！”
然而已经迟了，圆框中照出莫晗半张脸，页面猛然变成故障码，紧接着刺啦一声，屏幕变成雪花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