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雨柱一番交谈,闫阜贵倒是熄了不少心思。
一个是这院子听话里意思已经差不多了,他再插手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三人可不是陈明那小子,得罪了他们,估计整个闫家都不安宁。
二是这院子太远了,真要是去了那边,以后全家人无论是上班还是上学,都要花费大把的时间。
他们家也就一辆自行车而已,全家人怎么够用呢?
闫阜贵深深叹了一口气,“唉!柱子你们要是把隔壁花园拿下来就好了,那样上班也方便,还能和咱们这些老邻居离得近。”
何雨柱呵呵一笑,真要是在隔壁,估计又是一番扯皮。
“闫叔,这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要不是隔壁花园有动静,我们也不会想到这方面。
一啄一饮之间自有定数!
不过,这事还希望闫叔能保密,我们也不想这家还没搬,其他人就过来闹事了!”
闫阜贵笑着说:“哪里有那不长眼的,就算是你们不说什么,一大爷也会处理他们的。”
何雨柱无奈说道:“闫叔,很难有人会控制的住,就像你之前一样,你还不是为了陈明那事闹的那么大。
你心里也清楚那么做不对,可不最后都做了!”
闫阜贵心思完全没在何雨柱的话上,只是点头应和,装作一副在听的样子。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三家后面要搬家,那么这三家的房子那么不就是空了下来?
许家、王家是后院东、西厢房各三间可是比那后罩房可是强的多了。
最主要的是何家这五间房加一个小院子,那可是整整五间连着的房子,而且最东边的两间耳房还是经过改建的,面积扩大了。
还有一个与外面隔绝的小院,小院子里还有地窖。
这要是能买过来或者租过来住,那么他们家再也不用为住房的事着急了。
甚至,老大老二老三可以全都住在这个院子里,等孩子结婚后,都在一个院子,相互照应也是方便的很。
那么,他们闫家就成了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住户了。
想着想着,闫阜贵的呼吸不由得加重。
何雨柱看着闫阜贵一言不发,脸色又变来变去,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想着憋什么坏?
早知道就把地方再说远一点了,省的他一直惦记。
等闫阜贵回过神来,就看到何雨柱盯着自己,不由得尴尬一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柱子,刚才我想到一些事,有些入神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没事,闫叔记得保密就行!”
闫阜贵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何雨柱眉毛一挑,闫阜贵这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啊。
闫阜贵接着说道:“柱子,这你们后面搬出去后,这剩下的房子打算怎么安排啊?”
何雨柱这下明白了,闫阜贵这是不惦记外面的房子,改惦记院子里的房子了。
“闫叔,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这房子了吧!”
闫阜贵认真点头,“是的,柱子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老大虽然结婚了,这还有老二、老三呢,我这当爹的得为他们后面考虑,我们家是真的缺房子。”
随后又说道:“你放心,这房子你要是转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绝对给你个合理的价钱。
想必你这为了新房子也开销挺大的,这边的房子出了正好补贴一下。”
何雨柱摇了摇头,“闫叔,这事恐怕让你失望了,这房子是不能买的。”
叹了口气,何雨柱继续说道:“我家啥情况,你也是清楚的,何大清一声不吭的走了,后面我带着雨水去保定这才找到了他。
这房子是他买的,按说应该是他决定。
当时我和他说好了,这房子只是过户在我名下,也有雨水的一部分。
等他老了要是被人抛弃了,这里也算是他的一个落脚之地。
所以,闫叔,这房子不算是我的。这也是为啥见了隔壁花园有动静,我这才动起了搬出去的念头。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解成他们,有你这么个操心的爸,哪像我,十六岁就带着雨水过日子。”
假话一戳就破,但是大多数真话里混杂着一两句假话,那就很难被看出来了。
闫阜贵听到何雨柱这一番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没有父母帮衬,院子里好多人都心怀鬼胎,就连他,当时也是想着怎么算计何雨柱。
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何雨柱是真的不容易。
心里感叹了一番后,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柱子,既然这房子你不往外卖,那么有没有想过租呢?”
正事重要,虽然感叹何雨柱的不容易,但是还是自家事为先。
何雨柱反问道:“闫叔,你要是租下来住了几年,何大清要是回来了,你能立马搬出去吗?”
闫阜贵很想立马回答能,但是他知道,那是不能的。
闫阜贵呵呵一笑,“柱子,你这孩子还在记恨你爸那事呢。
这父子哪里有隔夜仇,这你才是和你爸最亲近的人,你爸也就是一时糊涂,这才会做出一些错事。
这不是没了你爸,你和你妹妹现在也过得挺好。
你看你现在不光当上了食堂主任,这媳妇孩子都有了,甚至刚添了儿子。
这雨水也是考上了大学,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等你爸回来,你这不说好好待你爸,起码也是要把他接过去住的,毕竟是一家人嘛!
这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比什么都好,你说是不是啊!”
何雨柱嘴角一抽,“闫叔,你真大度,能说的出这话来。
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不懂你们这些大道理。
我只知道,何大清回来我给他留个住处就不错了。
要是你爹把你抛弃了,回来让你养老,你还客客气气的,那真的是傻子。”
闫阜贵皱着眉,不悦的说道:“柱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孝,百善孝为先,那怎么能是傻呢?
这是做儿子应该做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闫叔,还万恶淫为首呢,你要是和婶子不淫,哪里来的几个孩子!”
闫阜贵眼睛一瞪,“你这是强词夺理,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说道:“你怎么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问你,以德报怨是什么意思?”
闫阜贵听后呵呵一笑,这是何雨柱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句话说的是做人不要太仇恨了,不记别人的仇,反而给他好处!
你看这句话就说我们做人要大度,用我们高尚的德行,来感化其他人。”
何雨柱听后不由得鼓掌,“好,闫叔不愧是老师,理解的够透彻。”
闫阜贵听到何雨柱的称赞,不由得扬起了下巴。
何雨柱手一停,“那么闫叔,你知道这句话只是断章取义吗?
这句话应该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再说了,闫叔,你真的做到了以德报怨?”
闫阜贵一慌,“这个,我们是说这个孝的事,怎么牵扯到这其他上了!
这个孝……”
何雨柱打断闫阜贵的话,“闫叔,你的心思我自然是知道,想着我把人接过去,这房子就不用替了。
从这里用什么孝作为借口来说这件事。
回归到最初话题,你要是说能写个约定,说搬家就能搬家,我到时候就把房子租给你。
到时候你做不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就算是直接把你从房子里撵出去,也不算是过分。”
闫阜贵沉默了一会儿,“柱子,这事我并不能一下子给你回答,我要回家好好想想这事,后面再给你个答案。”
何雨柱笑着说:“闫叔,这事不着急,你慢慢想就行,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搬不了!”
闫阜贵说道:“哎哟!这一下子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
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先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何雨柱起身把闫阜贵送出了家门。
等何雨柱一回来,就看到何雨水眼睛红红的,王母在旁边陪着她。
何雨水一见何雨柱回来,一把抱住何雨柱,“哥,我刚才都在屋里听到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闫阜贵真的是太可恶了,竟然用孝压你,要不是王伯母拦着我,我非得出来撕了他。”
何雨柱拍了拍何雨水后背,“好了,多大的人了!
他就是想着找借口故意那么说的,没看我刚才拿话噎他,噎得他都说不出来话来。
你要是不解气,一会儿半夜咱们起来,去砸他家的玻璃去。”
何雨水松开抱着何雨柱的手,“才不要呢,被人逮到又要赔钱,为了这点事不值得。”
何雨柱笑着说:“没听过我刚才说的,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心里不舒服就去报复,没事我给你兜底呢!”
何雨水摇头,“还是不要砸玻璃,我想个其他的办法!”
何雨柱说道:“那行,你想吧,我去大茂家一趟,和他还有老王说一说。
他们两个也牵挂着呢,早跟他们说一声,也让他们安心。”
随后何雨柱来到了许大茂家,一开门,烟就扑面而来。
“我说,你们两个抽了多少烟,也不知道计较着点,这是在家里,对李老师和孩子不好!”
许大茂笑着说:“嗨!真没抽多少,我们两人就抽了四根烟,这一直很克制呢。
谁让这烟出烟大呢!”
王文林也说道:“可不是嘛,我们尽量都是去外面抽的,这也是刚抽完准备通风呢!”
何雨柱说道:“那就通风吧,咱们出去聊!”
许大茂有些不情愿,“这就不用了吧,柱子这大冷天的,再冻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王文林笑吟吟说道:“感冒了正好喝点酒,不是说了喝酒治感冒,抽烟治咳嗽。
老何,你说对不对?”
何雨柱哈哈大笑,“老王说的有道理,大茂现在少数服从多数,走吧去我家小院子,既不太冷又不干扰人。”
许大茂嘟囔道:“老王,你这体格子还比不上我呢,咱们三人准你最先感冒!”
王文林笑着说:“感冒也没事,反正我在家也不上班,也能在家治病!”
许大茂一愣,他说王文林怎么不在意呢,合着是在这等着他呢。
三人来到何家,最终没在院子里,进了厨房。
哪怕是厨房停了火,这也比在外面强的多。
何雨柱和两人说了闫阜贵这次来的目的。
许大茂深吸一口烟,“柱子,这事你就这么直接告诉闫阜贵是不是不太安全。
上次他为了陈明家的事,闹的那么大,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头举报我们。”
王文林说道:“这倒不怕,反正在他看来院子是咱们三家一起盖的,在陈明那里吃了一次亏,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再说了,柱子不都说了,咱们是在永定门那边,他就算是找也找不到。
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搬走后,他还会继续缠着柱子。
毕竟,柱子的房子可是还在院子里,不像咱们这,房子替出来就上交了!”
许大茂皱了皱眉,“柱子,要是闫阜贵真的同意你的条件,你不会真的租给他吧!”
何雨柱笑着说:“也不是不行,反正也租给谁都一样,既然他能答应,那么租给他也无妨。
不过,就是没他想的那么多罢了,这两间房和院子肯定是要分开的。”
王文林摇摇头,“就他这死缠烂打的样子,恐怕以后真的让他搬出去,不是那么好办。”
许大茂很是赞同,“可不是嘛,到时候他又找借口,说是何大清住在这两间,也不耽误,肯定是拖着。”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那何大清会饶了他?”
许大茂听后眼睛一亮,“这倒是,估计何大清闹的他家不安宁,肯定受不了,然后搬出去。”
王文林说道:“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何大清要回来的基础上,要是不回来,这事可不是这么好办啊!”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老王说的也对!”
何雨柱笑着说:“没事,这房本可是在我手里呢,哪怕是何大清不回来,无论是找街道办还是找一大爷,都会给想办法的!”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就怕以后一大爷不在这个院子里了,谁知道他住我那里住多久。
后面要是再碰到一个爱扯皮的街道办,那么一切就不好办了!”
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肩膀,“就算是没有他们,这不是还有许科长还有王主任,有着你们两个还解决不了事?”
王文林和许大茂相视一笑,许大茂笑着说:“还有何主任呢!”
王文林说道:“对,咱们三个联合起来,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厂子里,总能给他们闫家找点事。”
何雨柱提醒道:“闫家人没有在轧钢厂上班的!”
许大茂呵呵一笑,“就何主任这手艺,我估计请纺织厂的人吃个饭,把事情一说,人家很乐意卖你一个面子。”
何雨柱笑着说:“到时候就得老王在学校给给压力,大茂你去作陪纺织厂了!”
“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
随后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办法总比困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