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只是猜想，没想到靳永承竟然问出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该说不愧是男主吗？脑子就是好用。
不等他回答，靳永承又缓缓开口道：
“阿言不可以骗我。”
宋少言轻咳一声，“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但郑老爷子变成灵体后，我的确感觉到身体好了不少。”
听了这话的靳永承缓缓笑了起来。
“这就足够了。”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他便可以去试验。
濒死之人总想要活着，哪怕是以灵体的方式。
他与最高指挥官也做过一次交易，那人承诺他，若是他想要出售这种药剂，务必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靳永承并不缺钱，但他想要阿言的身体好一些。
至少每天不要睡那么长时间。
他还没有带阿言去旅游，去一起看日出日落，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和阿言一起做。
他不想看着他的身体这般虚弱。
若是有办法变好，那就算是违背天意，他也要做。
靳永承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几年来的忙碌有了意义。
他将宋少言搂入怀中，声音近乎哽咽。
“好好好。”
“阿言你会好起来的。”
宋少言拍了拍靳永承的背，小声道：
“你不会是想……”
将那些濒死之人变成魂灵族吧！
靳永承像是知道他要劝自己，嘴角轻勾。
“阿言，这应该是他们的自由选择。”
他只负责提供药剂，那些人如何选择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药剂既然研发出来了，那必然有存在的价值。
至于研发出来后会如何，这就不是他能考虑和掌握的了。
宋少言：……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的确不能干涉那些人的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也是意志的一部分。
他们有选择的自由。
这个世界未来如何也从来不是男主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男主只是气运之子，但没了气运，世界也不会消散，只是缺少些能量而负重前行罢了。
但人类脆弱又伟大，在绝境中用血泪踏出无数条路来，尽管没人知道哪条路能成功，但他们依然会一直向前。
他总是会为之鼓掌动容。
宋少言没再阻止靳永承，只是说道：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生命尽头。”
所以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他只是看着娇弱了些，实际上好着呢。
靳永承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我知道。”
他只是贪心的想要他的身体好一些，再好一些。
——
一个月后，宋少言一天只睡12个小时了。
半年后，一天八个小时的标准睡眠发生在他身上了。
两年后，他只需要睡三个小时了。
精力过于旺盛的宋少言开始拉着靳永承到处旅游。
靳永承依然喜欢极限运动，他们攀雪山潜深海，在危险中寻到了一丝平和。
五年后，宋少言不需要睡觉了，虽然身子纤细，但精神状态好得不行。
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花国各方面突飞猛进。
有了超出世界水平的武器打击体系不说，就连人工智能也研发了出来。
多年前人们的梦想正在一一实现，而在某个秘密基地里，灵体们正在操作着一个个实验。
他们将会为自己的国家奉献一生。
灵体们的存在依然是绝密，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看上去并无不同。
但宋少言知道，魂灵族的数量越来越多了。
随着他身体越来越好，他和靳永承花了几年时间环球旅游，体验了各种各样的刺激。
在一次登雪山差点被埋了之后，靳永承也不像从前那般寻求刺激了，反而每天小心翼翼的生害怕出点什么意外。
宋少言忍不住笑他。
“你现在怎么这么小心？”
“就算遇到了危险也不用害怕，我能保护你的。”
靳永承将他抱到腿上，头放在他的肩膀处，热息喷洒。
“我知道。”
“但我舍不得。”
魂灵族的确能免疫伤害，他早在很多年前便体验过了。
但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这免伤的代价是什么。
就算没有代价，他也不想让小灵体置于危险之中。
从前他一个人无所谓，无非是烂命一条，没死就活着，死了也行。
但现在不一样。
他爱阿言。
他不愿意看到他置身于危险中，哪怕那些俗世意义上的危险伤不到他。
他更不愿看到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他因爱而变得软弱。
靳永承目光贪婪的看着宋少言，温柔开口。
“今天有甜枣可以吃吗？”
甜枣……是他们之间最特别的情话。
宋少言轻笑一声。
“有啊。”
他翻身而起，跨坐在他腿上。
“试试我的体力，如何？”
他嘿嘿一笑，亲了上去。
光影绰约，身影重叠交换。
爱，深藏其中。
——
很多年后，宋少言吻了吻靳永承的眼尾，随后脱离了世界。
在他离开之后，原本闭着眼睛的靳永承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片漆黑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他抬眸看向前方，半空中出现一个虚屏。
主脑：【若是魂灵族知道你研发出了这样的药剂，怕是要来这里偷药剂了。】
x嘴角勾了勾，熟练的操控着屏幕给老婆邮寄了一斤瓜子。
【没用的。】他语气冷淡，【药剂只有阿言在才能发挥效果。】
主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看重他，仅仅因为你爱他？】
【人类果然是情感用事的种族。】
x表情平静，【不是因为我爱他。】
【是他本就厉害。】
【我爱他只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
主脑越发不解了，【他的任务很少成功。】
x眼里划过几分缱绻温柔，【嗯，因为小位面早已经被入侵修改，他若是任务成功，小世界早就毁了。】
【还有一点，他喜欢我，不舍得离开我。】
他心情不错，难得多说了两句。
主脑：【你爱他是你身上最大的缺点。】
x脸色一沉，声音里多了几分寒意。
【是最大的优点。】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滚回局里。】
主脑：【……】
x直接将主脑塞了回去，随即调出一个监控画面来。
见宋少言在揉捏着小白团子，他一脸痴迷的低喃道：
“宝宝，好爱你。”
“亲亲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