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后面呢？冉冉到底唱了什么？”
沈悦躺在病床上，嘴里是姜什刚带来的柚子。
“不告诉你，那是冉冉唱给我听的！”
姜什嘴角一咧，不再继续透露了。
“切，当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场，大不了我问郁雯就好了。”
沈悦翻了个白眼，对姜姑娘的幼稚行为表示不屑。
郁雯从旁边探出半个脑袋，问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没有，你听错了。”姜什摆着手，把郁雯推了回去。
“不说就不说，然后呢？”沈悦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
只是好奇起了之后的事情。
她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去参加一中的毕业典礼，只能在这里听讲姜姑娘讲讲四中的场面，聊以慰藉。
不过要说遗憾，总归是有些的。
当然住院期间，还是有不少同班同学来探望她的。
苏佳也给她带来了毕业证书和优秀毕业生的奖状。
“然后啊……然后我们就去拍了毕业照。”
姜什拿出手机，映入眼帘的手机壁纸，赫然是一张她和白景冉在树荫下的合照。
那是四中最大最老的一棵树，据说在这棵树下合照的两人，永远也不会分开。
姜什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一看就知道是某个无聊的学长学姐想出来的流言。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届一届流传下来的。
不过架不住白大小姐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传言。
或者说是，只要有好处，白景冉都愿意试一试。
白大小姐拉着姜什拍了几张，其中一张角度不错，把两人拍的都非常好看。
于是姜什就拿来做手机壁纸了。
沈悦斜眯着眼睛看向姜什。
“咳……”姜什微有心虚，手速飞快的点开了相册。
刚开始的时候，她和白景冉还有黄琦琦几人一起拍照。
后来越来越多的其他班的人，也跑来找姜姑娘合照。
所以后面的照片就变得零散了起来。
等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几人面对着操场的白墙，在金色的夕阳中，少女们的影子以不同的姿势投射到墙上。
虽然只有黑色的模糊轮廓，但也能感受到几人的喜悦。
渡过了所有的煎熬和等待，终于等来了这一刻的轻松与自由。
也许短暂，但至少在这一秒钟，他们享受着青春年少的快乐。
沈悦看着那张照片，突然有些兴致缺缺了起来。
如果上面能有自己的影子，那该多好……
“还有两张大合照，一张是我们班的，一张是整个年级所有班一起的。”
姜什收起了手机，大合照还需要时间冲洗装裱，估计得填报志愿的时候才能拿到手。
也就没办法展示给沈悦看了。
“真好啊，可惜我只能在这里躺着，每天吃医院的健康餐。”
沈悦扁了扁嘴，因为她的病情有恶化的风险，所以高考结束之后就一直在医院住院观察。
“等你出院了，我们再给你补上好了，喊上你的同学一起。”姜什开口安慰道。
沈悦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比我哥还乐观，也就是他还不知道我住院了，不然估计已经是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暑假还没有开始，沈悦也就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远在燕京的沈策。
不然沈策肯定会着急回来。
“干嘛，说的好像自己没救了似的。”
姜什放下柚子，一把掐灭了沈悦自暴自弃的想法苗头。
“怎么，姜姜你要为了我学医吗？那也来不及了啊。”
病床上的柔弱少女，笑容中带着让人心疼的点点伤感。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咳，放心好了，有我的财力加上冉冉的关系，不说全世界吧，整个华国最好的医生还是能给你找来的。”
姜什拍着胸口道。
当然如果加上姜家的影响力，凑一个世界顶尖的相关专家团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姜，你为我做这么多，值得吗？”
“要不是我是女生，肯定会觉得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喜欢漂亮的女生呢？”
姜什正想伸手学习霸道总裁，去捏沈悦的下巴。
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从背后看了过来，她连忙收回了不安分的小手。
沈悦不相信道：“其他人再漂亮还能比你更漂亮不成？”
“要是真喜欢漂亮姑娘，姜姜你每天照照镜子不就行了。”
姜什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得对着镜子欣赏一下？”
“……”
“好了，姜姜你也不要在这里东拉西扯的了，让沈悦多休息休息。”
白景冉走过来，对着姜姑娘说道。
瞧见探视时间也就快要结束了，姜什站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再来看你。”
“走吧走吧，还是少来几次，不然把我这里整的和聊天室似的。”
沈悦侧过身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却还是浮现出了笑容。
“我就不，诶，我就隔三差五的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姜什也不客气，语气贱贱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