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开始就好奇，二代门主刚陷入沉睡，你就从神农门中逃出来，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杨凡看着皇甫渊：“二代门主就算陷入沉睡，应该也会事先封印好你……所以你能顺利逃走，其实就是二代门主故意放你离开的？”
皇甫渊苦笑着点点头：“没错。不管是我，还是杨羽衣，还是一开始都没有出生的你，都是初代和二代的棋子。”
杨凡沉着脸问道：“这两个老怪物，到底在搞什么鬼？”
皇甫渊说道：“当然是为了真正的永生啊：他们的肉身已经腐朽，所以想要炼制出一具真正的肉身九炼……”
杨凡忽然问道：“按照你这么说，二代和初代早就已经合作。他们两人联手，只是为了弄出我，然后夺取我的肉身？”
“可就我这么一具肉身，够他们分吗？”
杨羽衣对杨凡说道：“其实你从小就有一个哥哥……”
“什么？！”
杨凡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到底是什么情况？”
“行了，你别调侃这小子了。”
皇甫渊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杨羽衣，对杨凡说道：“这两个老怪物，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夺取你的肉身。”
“而是想要将你成为他们的永动机。”
杨凡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皇甫渊说道：“你对真正的肉身九炼，到底了解多少？”
杨凡皱了皱眉头，回答道：“肉身九炼，不是号称真正意义上的肉身成圣，能以肉身自成一界，然后不管从肉体还是记忆上，都永生不死吗？”
皇甫渊点点头：“没错，肉身九炼之后，就能自成一界，影响周围的生灵，让你成为他们的主宰。”
“你甚至可以将这一处风水宝地彻底炼化，成为真正属于你的洞天福地：到时候你能将多余的记忆储存在这里……这么大一处风水宝地，足以让你储存数千年的记忆了。”
杨凡有些惊讶的说道：“还能将记忆储在这洞天福地之中吗？”
杨羽衣说道：“废话。你以为这种洞天福地，能区别于一般的风水宝地？”
“因为洞天福地中的灵气脉络，正好对应人体复杂的经脉……从这个角度来说，洞天福地就是人类一样，拥有生命。”
“不过这和正常的生命多少不一样：绝对不会产生自我意志。也正因为如此，只要能彻底炼化洞天福地，就可以将自己的记忆储存到洞天福地之中。”
杨凡说道：“就好比初代门主一样，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储存到神农玉之中？”
皇甫渊点点头：“没错。初代门主，是最近接肉身九炼的：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将神农玉彻底炼化。”
“也正因为他还没有彻底炼化神农玉，所以他的七情六欲和本体才出现了割裂的情况。”
杨凡说道：“是因为就算初代炼制的终极神农玉，也存在缺陷？”
皇甫渊说道：“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其实初代有能力弥补终极神农玉的缺陷，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杨凡眉头一皱：“为什么？”
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肉身九炼。
肉体和精神上全面的永生不死。
这不是这些老怪物一直都在追求的事情吗？
初代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皇甫渊说道：“因为肉身九炼，尽管理论上可以永生不死，但它还是存在极大的隐患的。”
杨凡不解：“还能有什么隐患？”
肉身成圣之后，就可以凝聚天地间的阴阳灵气，化作混元气来淬炼己身，做到肉身不朽。
而肉身九炼，更是能化洞天福地为肉身的一部分：这洞天福地中，就能储存自己不断产生的记忆。
这已经是从里到外的真正永生。
能有什么缺陷？
皇甫渊说道：“肉身九炼，不单单是能炼化洞天福地，从理论上来说，也可以炼化整个天地……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所以等你晋级肉身九炼之后，就会无休止的遭受到天地的反噬。”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劫！”
杨凡听到这话，脸色巨变。
皇甫渊说道：“所以肉身九炼之后，理论上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可你一旦晋级肉身九炼，就会无时无刻遭受天地的反噬……永远和天地对抗，这样的永生，对于初代来说，简直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当年初代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放弃了晋级肉身九炼的机会。”
“而初代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封印在终极神农玉中之后，就要无时无刻抗拒终极神农玉的反噬。所以他只能找一个合作伙伴。”
杨凡说道：“于是初代就培养了二代门主？”
皇甫渊点点头：“历代神农门的门主中，其实只有二代得到了初代的真正传承。”
“这两人不停的探索，终于摸索出了一个方法：想要永生，就必须要肉身九炼，否则就算肉身不朽，不断产生的记忆也会覆盖原先的记忆。甚至会出现记忆之间的相互排斥，导致意志错乱。”
“但肉身九炼之后，却会受到天地的排斥……所以这两人就打算培育一个傀儡，让他晋级肉身九炼。”
“到时候这两人只要能控制这个傀儡，就能在背后高枕无忧了。”
杨凡冷哼一声：“我就是这两个老鬼选中的傀儡？”
皇甫渊点点头：“我就是二代的意志分割出来的，杨羽衣刚出生时的问题，也是二代暗中动的手脚。”
“而我和杨羽衣的相遇，也早就在二代的预料之中……就是为了让你诞生，将你培养成肉身九炼。”
“到时候就由你小子来抵抗天劫，而他们就能获得永生了。”
杨凡冷哼一声：“我要是肉身九炼了，首先就弄死这些老怪物。为这天地处理掉毒瘤！”
皇甫渊摇摇头：“这两个老鬼，居然敢创造你出来，自然也不怕你反噬他们……你现在的成长，几乎全部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你觉得他们没有制伏你的手段吗？”
杨凡眉头紧皱：“如果我现在自我毁灭，算不算让这两个老鬼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甫渊说道：“如果你要自杀，的确谁也阻止不了。但这顶多让这两个老鬼的计划，推迟二三十年而已。”
“他们能创造出你，自然还能创造出其他的杨凡……而你觉得，这两个老鬼都活了千年了，会在乎再等二三十年的时间吗？”
“尤其是现在的初代，已经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