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童童听完面色凝重，“你详细说说。”
小李咽咽口水，“我刚开始去打听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后面才打听到的，我偷偷进去了那边的仓库一趟，里面全是我们的产品，都是没开封的，看数量应该有接近一个月的发货量。我只稍微点了数就出来了。后面找了一个人套消息，才知道他们应该另外辟了货源。”
林童童点点头，“那就没错了，不然我们再专柜根本买不到货，买到的都是假货！”突然林童童神色一凝，“小李，你那边的事情基本差不多了，你明天去c市一趟，在复兴路附近开宾馆，照常去打探一下情况。小胡你也一起去，还是和这里一样，小胡去专柜，小李去那边办事处，好好查查。我两天以后过去。”
“不行，厂长，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小胡咬咬牙道，“我们还不知道宋经理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小李也赞同地点头，“厂长一个人确实太危险了，要不我一个人去c市，让小胡留下来。”
“不用，我会小心的，而且，我在这边有朋友，不行的话我会求助我朋友的，倒是你们两个，过去那边一定要谨慎小心。查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声张，等我来。”林童童郑重地说道。
“厂长。”小胡欲言又止。
林童童转头看着小胡，“怎么了？”
“我们过来这边已经有两天了，宋经理还没到，有没有可能他的先去了c市？”小胡道。
林童童觉得有这个可能，想了想道：“如果你们碰到他，也不要打草惊蛇，查到的消息等我过去吧！”
两人互视一眼点点头，心里都有了数。
次日一早，小李和小胡就动身了，从Z市到c市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林童童早上依旧没有太早出门，她盘算着今天再去专柜一趟，毕竟他们家的专柜这样的情况绝不是一两天的事，说不定能从旁边的专柜打探到一些其他的消息。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林童童去做。
“喂，陈文兵，是我。”林童童走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她简短地说了这边的问题。
“厂长，我觉得应该不是宋森的问题。”陈文兵听到这些情况以后也是大吃一惊，但他理智地分析认为应该和宋森无关。
“我知道，我现在需要你去办两一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把Z市和c市的目前任职人员资料传真给我，第二件事就是你去打听一下，省城近期有没有做护肤或者日化的厂家有什么异动。”林童童道。
陈文兵马上就明白了林童童的意思，“你是怀疑是省城的人干的？”
“有点吧，不然我不知道谁还可以这样遥控指挥这边。”林童童揉揉自己的眉心。
陈文兵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给你传真，然后就去打听。”
林童童交代了几句以后走到一个可以复印传真的店面，才又打电话给陈文兵报了传真号，站在那里等着收传真。
几分钟之后就收到了省城那边的传真，林童童收好东西又回了宾馆。
她把那堆资料拿出来仔细地查看着，最终圈定了两个销售人员，然后再把东西收拾好，继续去之前去过的第一百货，她遥遥看过去，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两个销售员了，林童童眼睛眯了眯，走到收银台那边，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花颜的那个蔡明明今天有上班吗？”
收银员看看她，奇怪地道：“蔡明明？她不在花颜，在楼下副食品那边，你下楼才找得到。”
林童童心里一喜，本来以为这个蔡明明没在花颜应该也不会在这个百货了，谁能想峰回路转啊！
她故作懵懂地点点头，“这样啊！谢谢你！请你吃糖！”说着从包里抓了一把奶糖递过去，然后就赶紧下楼去找人了。
收银员拿着一堆糖也没管，反正跟她没有关系。
林童童走到一楼副食品区，果然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姑娘在称糖的柜台，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没过去打扰，只站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看着人不多了，才走过去，找蔡明明称了半斤的水果糖。
等到蔡明明称糖的时候，她故意道：“咦，你不是以前在楼上卖花颜的那个姑娘吗？怎么你们花颜也出水果糖了啊？”
蔡明明一听抬头看她一眼，“你很久没来百货了吧！”
林童童点点头，“对啊对啊，我都有半年没来了，准备称点糖再去楼上买一套美白的。刚好你在这儿，我等会跟你去买，行不？”
蔡明明撇撇嘴，“那恐怕不行，我只能卖糖给你了，我已经没在花颜卖东西了！”
林童童不解地道：“为啥啊？”
蔡明明看这会儿人不多，也愿意和她唠唠，“你是不知道哦！我两个月前就没在花颜干了！我们换了一个经理，可坏了，整天扣钱，动不动就骂人，我那个对班啊，扣得一分钱不剩，还要倒贴几百块，她就不干了。”
林童童听了精神一震，“不会吧！我听说花颜的老板人不错的啊！我表姐的同学就在省城那个花颜，说工资很高的啊！”
“哎，那是以前了，现在不行了。也不知道现在都请些什么人在楼上”蔡明明先是很惆怅，又突然幸灾乐祸地道，“我听说他们已经没生意了，好像有一个多月都没开张了！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那个坏经理后悔不后悔啊！”
“你们以前的经理呢？他不管吗？”林童童装作很八卦地问道，“你们应该去省城找老板啊！老板说不定会帮你们呢！”
“算了吧！我们老板上个月还来了这里，我那个对班啊，还去找了，没屁用，还差点被扣下赔钱！”蔡明明摆摆手。
林童童心思急转，眼看着蔡明明又忙起来了，只得继续站到旁边等着了。一边等一边想着到底是谁干的，还冒充她来Z市，那就说明那个人很清楚她的行程，知道她上个月没空不会来Z市？那现在呢？现在也知道她在Z市吗？林童童感觉距离真相只差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