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撕你也得有能耐。
许晚晚垂眸，闪过那种坏想法后，害怕又怂。
有人说你不是很能打吗？直接上去揍人一拳不就好了。
同样，苏诺心虚挪开视线，低着头在踢小石子，心想碰见她要说点什么？
而且江言也不在这里。
两人上了小学也没再聊过天，彼此之间关系只有江言。
苏诺心虚，解释不了这张照片的事，想进一步发展，却在原地待着。
但至少能让许晚晚知道自己心意。
好歹也是宣示主权。
勇敢诺诺，不怕困难。
苏诺抬起头迈出一步。
许晚晚像个败犬望向胜利者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该不会想和我宣示主权吧？
许晚晚莫名后怕退了几步，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份，咬了咬后槽牙。
管你是江言女朋友，总之我可是他青梅，虽然有可能变成绿茶，不过自己会避嫌。
就这样二女擦肩而过。
各怀有心事离开。
许晚晚走了一半顿了顿脚步，扯下江言送的发卡。
“烦人精，你不要跟着我。”
话音刚落，树上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一颗脑袋从天而降。
许晚晚没被吓到，反而幽怨看他。
正经人不会在树上出来。
“有病。”许晚晚习惯性说他，头上有不少掉落桂花渣子。
江言笑着说：“干啥呢？我一个正常人还被你这个病人说有病。”
“滚一边去。”许晚晚想安静坐下冷静思考，转角又遇见贱人。
你说这人犯不犯贱？
像有意待在树上等着自己。
这种想法很快否认了，贱人才不会这样做。
江言看着被丢弃发卡，沉吟道：“玉玉了，你把我最珍贵的东西丢了。”
先发制人，走许晚晚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眼瞅江言指着地上兔子发卡，眼底写满忧伤。
许晚晚玩不过抽象的人，他发癫自己也要跟着发吗？脑子长在不规则地方，也不用思考。
江言看着她就玉玉了。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礼物摆在我面前，某个没良心的人扔了。”
江言每一句话都踩在许晚晚心坎上，就像青梅对竹马那份感情，曾经以为是友情，没想到是爱。
许晚晚理解这眼神意思——逼我承认。
傻子，你有了她还要我做什么？
做妾吗？
还是我正主。
想得有点远，许晚晚冷冷道：“发卡不合适，扔掉怪好。”
江言收起惆怅表情，认真说：“阿珍，你来真的？”
“去死。”许晚晚决定不跟他说话，免得别人说自己插足某些人感情。
气跑了，江言也没追。
在树上偷看一清二楚。
捡起地上发卡，江言不由忧心，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二女都来疏远自己。
“哎，一山不能容二虎，总不能让她们打起来吧？”
不拒绝不表态，那就是渣男吗？
江言攥紧手中的发卡。
哪个都不想放过。
…
“不表态吗？”宋楚楚怒斥江言狗几把行为。
苏诺沮丧垂眸，是不是惹他厌了。
“楚楚，我错了。”
“错个屁，他就是吊着你。”
苏诺失落眸子，眼角挤出一丝泪花，根本没人在意，像个小丑。
宋楚楚让她去找江言。
苏诺不想说话，匆匆挂断。
她能怎么做。
在许晚晚面前已经输了。
“军师总是坑自己。”苏诺认清楚自己所处状况，江言根本不会喜欢。
正想着以后两人关系该如何的时候，江言忽然闯入她左侧。
“江……”苏诺看见他结巴说不出话。
“怎么了？”
江言拿出上学那会她经常给自己的真果粒。
苏诺往左边托腮，不让他看见眼睛。
“你，你来干嘛？”
江言乐笑：“我不能来吗？”
苏诺调整好情绪，不难听出喉咙有些哽咽。
“这又不是你的学校。”
“江哥喜欢到处走。”
苏诺不接话，心情郁闷趴着，清冷冷脸蛋埋在臂弯里。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照片的事。”
江言一本正经说，手不经意间伸过她柔顺发丝。
苏诺眸子微亮。
“你，要过来说说什么？”
江言给她发丝整了个小辫子。
“其实我说，谢谢你。”
苏诺：“……”
谢谢你？是给我发好人卡的意思？
这就是你的态度？
抬起头，还把江言吓一跳。
苏诺鼓起腮帮子：“你什么意思？”
江言扬起笑容：“意思是我们是彼此好朋友。”
“好朋友也会进化的。”
苏诺双眸露出迷茫，听过人猿变成人，没听过好朋友能进化。
“听不懂。”
江言给她举个例子，比如好朋友能做什么。
牵手、摸头发、以及喝水。
最后一个苏诺根本不理解，喝什么水？
江言戳上真果粒， 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好朋友能进行西方仪式。
苏诺眼眸清澈透明，而江言宛如哄小孩的方式哄自己。
这跟间接接吻有区别吗？
那还不如直接上嘴。
江言看着苏诺不上当，心想傻白甜也不好骗，变聪明了。
“没事，你不理解没关系，日后懂了。”
苏诺不满意说：“所以你真是来说照片的事？”
“嗯！都是好朋友。”
“你是渣男吗？”
江言惊讶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两个字。
渣男？哪里渣了？
“这个词你刚学回来就用上了？”
江言摆手：“我当然不是。”
苏诺将脸蛋趴在桌上，嘀咕问：“那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在还没解决苏父问题之前，江言不会承认，所以还是好朋友关系。
江言掐她水嫩的脸。
“你懂就行。”
苏诺似懂非懂，认真记住刚才他说过的话，明白一些事。
“可以啵啵吗？”
江言：“！！！”
“你学得太快了。”
“楚楚教的。”
“我想说你真的要远离她。”
“远离她的话就靠不近你。”苏诺小声嘟囔。
江言再用力掐她脸蛋，苏诺不由自主尖叫。
顿时整个课堂热血沸腾。
光明正大干这种事？
虽然是大学，但能在这里做吗？
一群人交头接耳，到底是谁发出来。
两人躲在凳子下，江言捂着苏诺嘴巴。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躲在桌下谁还看得见我。
苏诺泛着璀璨眸光。
逼仄位置两人身子靠得近，近的能听到江言呼吸声。
让你掐我。
信不信。
苏诺小手往他身上掐。
江言忍着。
掐大腿？
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