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不想说。”
司白渊冒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沈让：“......”
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了，不说拉倒，他也懒得找什么答案了。
“宝宝别生气，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沈让眼皮一掀一闭，出声道：“滚，然后让我的777回来。”
司白渊见沈让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却又泄了气...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见沈让没理他司白渊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沈让艰难地扭过身，望着空无一人。
沈让忍不住暗骂：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听到沈让的心声，司白渊高兴地摇身一变，变成了777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悉心地照顾他，只要能陪着他，他以什么身份在他身边也无所谓了。
顾祁和顾安旻就像是被司白渊带走了，沈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777我在这个位面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
777半跪在他面前，他勾着他的手指，就这样没有人打扰的生活不是好么？
“因为...”
沈让话音未落，脑袋已经垂下。
司白渊抱着被催眠的沈让，他不敢听，他害怕那些都不是他想听到的理由。
*
“两位确定要离婚么？”
沈让睁开眼发现面前挂着一个离婚登记处的牌子。
“离婚？”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这人不是司白渊吗？
“看我做什么？这不是你想的么？”
司白渊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让愣了愣，这是给他干来哪个频道了？
“两位要是考虑好了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工作人员把纸张推到两人面前。
司白渊想都没想，拿起笔就签下了名字，他拇指沾了沾印泥，按在了签名处。
动作这么快？
沈让看着他，面前这个人的行为和他认识的司白渊一点都不一样。
“怎么？舍不得了？”
面对男人嘴边的嘲讽，沈让拿起笔当即就签下了名字，按下指印。
司白渊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伤心，他侧头不去看他，他觉得掉眼泪是件丢人的事情。
“两位这是你们的离婚证，请收好。”
工作人员的声音唤醒了正在发愣的两人。
沈让拿过自己那本离婚证先起身离开，他站在大门口望着陌生的一切。
他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要我送你回去么？”
司白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沈让看着他轻轻点头，“好啊。”
车子里的两人相对无言，手上那本离婚证显得有些刺眼。
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沈让打开离婚证，他们结婚与离婚的日期才短短相隔了一年。
这也够快的...
他抚摸离婚证上机器打印凸起的字体，这时间...
怎么与他死的时候这么相近....
他不会是...
沈让猛地抬头看他，他脑海里顿时涌出不少关于面前这个人的回忆。
司白渊追他...
司白渊说要养他...
司白渊和他求婚....
直到他们登记结婚...
司白渊工作越来越忙，陪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他们经常因为这个问题吵架。
沈让提出过要出去工作，司白渊觉得他太单纯容易被骗...
沈让不想成为被圈养的金丝雀...
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直到沈让提出了离婚。
司白渊也赌气的同意了，他们都以为对方不会愿意离婚。
离婚成功，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事。
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沈让，司白渊踩下刹车，把人紧紧抱进怀里。
他颤抖地安慰着他，“对不起，我错了...”
“我知道你不想离婚的...我也不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让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痛哭，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们那时候在民政局门口就分道扬镳了，沈让为了证明自己也能很好的适应工作生活。
他找了一份朝九晚五有晋升空间的工作，他为了能得到领导的赏识不停加班。
只要有机会就死命干，最主要的是他也停不下来，他只要停下来就忍不住会去想他。
司白渊在暗中关注着沈让。
他想，如果他尝试过与职场那些牛鬼蛇神的交流，就知道他之前对他的安排是对的。
一生要强的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爱的比对方多。
直到沈让在工作中猝死，司白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参加完沈让的葬礼，他三番两次想尽办法去陪他，都没有成功。
或许是老天爷也不愿意收他，让他活着赎罪。
司白渊偶然在公司AI研发中有了新的发现，AI可以捕捉四维空间的物体。
他当即全身心投入，他要他的爱人回来。
于是就有了系统的出现，但以人类的肉眼凡胎，依旧触碰不到任何四维生物。
再后来，他把自己当成第一个试验品，将自己打碎成无数量子，去追随他的爱人。
“不想离，我们就重新结婚好吗？”
“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赌气。”
司白渊心里像打翻了醋一样，冒着酸泡。
以前的自己真的太幼稚了，这么好的人儿，被他气成这样。
“就是怪你！”
“都怪你！”
沈让一遍遍捶着他的胸口，脸上挂满泪水。
这下好了，都死了！
“宝宝，我们可以在任意世界住下去。”
“你可以选你喜欢的世界，好不好？”
司白渊哄着他，他们现在是属于另一个维度的人了。
至于能活多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无所畏惧。
沈让擦了擦泪，抽抽噎噎道：“去....去外国吧...那些人比较高又帅。”
“宝宝，你有我了还不够吗！？”
司白渊急了，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重新办理结婚证。
他第一次觉得结婚证是个很好约束对方的东西。
“婚离都离了，我找个人谈场恋爱怎么了？”
沈让哭红的双眼看他，还带着一丝怒意。
“宝宝我错了，你找我谈吧，好不好？”
司白渊就差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