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亿？”陈文杰咂舌了。
他没到老眼昏花的年龄，没听错，老友说的确实是一万亿！
乖乖，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定力经过锻炼，一般情况下不会情绪大波动，但这一万亿，属实震惊了他好几分钟。
林漱又给他带来惊喜了。
“津巴布韦币吗？”林漱吐槽了一句，笑着道：“黄院长你夸张了，这份方案没这么值钱，顶多几千万吧，刚陈总也夸张了，一百亿拿出去卖，属于‘100亿我要了，你真卖，当我没说’的嘴炮，都是假的，都是冰红茶兑滴水。”
黄江斌摇着头，非常肯定道：“林总，这份设计图纸里关于芯片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普通芯片，还有一个名字是‘黑枪’芯片，整个全民手机硬件设计、元器件堆叠、线路规划都是以黑枪为核心进行研发，而市面上根本没有黑枪这个处理器品牌，从设计图纸的完成度来看，我可以百分百断定，黑枪芯片这个工艺存在，也就是说林总你还有一个自研处理器方案。”
“林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黄江斌双手不自觉抬起来，眼睛放光，十分激动：“如果这份方案没有虚假记录，那么黑枪芯片的性能将比肩骁龙，并且在能耗上比骁龙更具有优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芯片市场上将会出现竞争者，不再是骁龙一家独大局面，这能撬动的将是一万亿的市场，我们做手机，不用再被外国扼喉子了，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钱都是其次，其次啊！”
听到黄江斌解释，陈文杰这才明白里面隐含着的玄机，情绪被带动得激昂，目光朝向林漱，声音颤抖：“林总，刚老黄说的都是真的，你有比肩骁龙的自研芯片技术，有没有这回事？”
看着两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兴奋又期待的模样，林漱笑了笑，挥手失意他们冷静，说道：“放心，没这回事，黑枪芯片是备用方案，我们全民手机1不用黑枪芯片，你们别关心黑枪芯片的事情，也别提了，还久的很。”
说实话，奖励发放时候，林漱没想这么多。
想着先拿出‘龙姬’操作系统找业内人士评测，再拿出‘整机方案’找个手机统筹人去做工程样机，最后找硬件供应商时候拿出‘黑枪’，生产至关重要的处理器。
现在听黄江斌这么一说，他觉得‘黑枪’该隐藏一段时间，等公司壮大些再拿出来用。
道理很简单，枪打出头鸟，商场如战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处理器和手机不同。
手机技术发展这么多年了，技术壁垒早没了，想要完全自研出一台手机算容易。
处理器不同，技术壁垒存在，想绕过别人的专利自研出处理器不是不行，但是一旦成功会震惊半导子圈，技术含量不能比。
所以，林漱觉得该低调一段时间。
‘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决’，林漱的话让黄江斌心情平复少许，思量下内涵的意思，坐下来道：“我明白了。”
林漱也不多说，明白他的意思就行。
陈文杰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林总刚的话是全名手机1不用黑枪芯片，未来会用，意思是真有黑枪芯片这个技术，只是暂时不方便暴露，叫他们别提了，也是要隐藏起来的意思。
陈文杰省得，坐在另一边闭口，心里倒是涌现一个巨大好奇：林漱的技术哪里来的，有全新整机方案，又有技术难度更高的芯片，总要有一个来源。
但这个问题，之前旁击侧敲过，林漱没有正面回答，他知道这是林漱的秘密。
存在即合理，这个世界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真要解释，兴许是哪个国家实验室流出来的。
不管原因，别人不愿暴露的秘密还要去探究，容易惹麻烦。
默契不提最好。
林漱见场面有点冷场，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主动开口：“黄院长，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讲，林总，你说什么都当讲。”黄江斌迅速道，比林漱还更急切。
林漱笑笑，觉得黄江斌前后反应有趣，也不多绕弯子了，直接道：“我们全民科技理念是让全体国民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让科技服务生活，服务全民，智能手机不仅仅是一个能打电话上网的移动设备，其广泛可扩展的程序应用更将带来一个人类新篇章，以后智能手机将会变成我们自身的数字延伸，成为我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各种科幻电影里的数字生活时代，也即是智能手机的最终未来。”
“谈未来太遥远，我们只提现在，现在智能手机太过昂贵，普及程度只有十分之三，大部分人根本没用过智能手机，所以我们全民科技短期愿景是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而推动智能手机普及，必然要让价格降下去，手机太贵了。”
黄江斌深有体悟的点头，手机确实太贵了，超过本身带来的价值，并不应该。
林漱看黄江斌的表情，没有否决，是认同的神态，接着道：“我们全民科技有个不同于一般公司地方，赚取利润并不是放在首位，当然我们全民科技也不是做慈善地方，我们全民科技讲求一个双赢，具体怎么双赢，需要我们全体全民科技人的努力了。”
“总之，我们全民科技目标很明确，让全民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不管男女老少、文化程度多高，身体残疾还是健康，富裕贫穷，都是如此。”
“做最好的手机，价格平价，各阶层都买的起，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
林漱一字一顿念完，继续观察黄江斌的表情，非常平淡，似乎并不为林漱的这些话触动。
也好理解，开家公司，一上来说我们不赚钱，平价卖，这就跟后世那些抖音卖水果的主播一样，全是话术。
林漱认为黄江斌并不相信他的话。
他也没打算用这些虚浮话去圈住黄江斌，跟陈文杰那会对谈，用的是‘微利时代下硬件代工厂的生存困境’，和黄江斌也是一样，要讲实际。
“做最好的手机，价格平价，各阶层都买的起，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黄江斌念着词，过了一会，才拍手道：“很伟大的理念。”
接着又陷入沉默。
林漱见黄江斌的样子，知道果然没有触动，要他继续主动，又说道：“推动智能手机普及，不是一味的便宜，我们全民手机1是打算做高级配置，最佳的性价比，搭载贴合华夏人使用习惯的系统UI，用高效的电商渠道取代所有的中间商环节，把产品直接送到用户手里，持续提供互联网服务，软件、硬件、互联网、持续售后四位一体，又平价又好，客户得到物美价廉商品，我们全民科技获得利润，薄利多销，进入更多领域，是双赢，也是我们全民科技的最大胜利。”
“而这种商业模式，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替我执行……”
林漱顿了顿，才道：“这个人，黄院长是否可以担任？”
“我觉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