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贡跪在地上求饶,一边抽自己的嘴巴,一边说着求饶的话。
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要扮猪吃老虎,拿自己这些小人物开涮,真的好玩吗?
他心里腹诽着,脸上更是一头冷汗,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他的脸就被自己扇肿了。
本就是横肉堆着,现在脸更肥了,挤的眼睛眯成了缝。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或许他才能保的下一条命来。
持林从车里出来也不理他,就让他那里跪着,自己则是一步就跃到了大树下,伸脚踢了踢那昏迷不醒的人。
刚刚他厌恶这人的污秽之语,手上用了几分力道,不想这人竟然是承受不住, 被自己击飞,狠狠地撞在树上,这会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地上的污血中还有破碎的内脏,眼看是活不了了。
这种人渣死了也是活该,活着污染空气。
自己就送他一程吧。
伸手一弹,弹出一朵火球来,落在阿冬身上。
昏迷的中的阿冬,身体猛地一抖,嘴中惨叫一声“啊~”
尾音还没有断,人就已经咽气。
火系法术打出的火球,那是沾物就烧,就连水也会在瞬间蒸发。
瞬间这人就化成一团熊熊火焰,空气中散发出焦臭的烤蛋白味道。
灵火温度极高,不一会,一个鲜活的人体就成了一堆灰白的灰烬。
持林手一挥,这一片的泥土都翻动起来,将骨灰和还在燃烧的余烬翻入地下,毁尸灭迹,也算让其入土 为安了。
杀了一个人,又将其烧成灰,持林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
虽然 恶人自有恶报,到底是死在自己手上。
但话又说回来,谁让他们瞎了眼睛,要对自己下手呢。
还要把自己卖的对面去。
玛卖批的,难怪新闻中那么多国人被骗到对面去从事电诈,就说这些人是怎么过去的呢,原来是有内鬼啊,是自己人害自己人。
山风猎猎,将这味道远远地吹散开去,除了地上一片泥土的颜色不同,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个活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跪在地上的阿 贡,在持林一步就跳到十几米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是神仙还是鬼?
不然哪个大活人能一步就跨出十几米远的?!
他双膝跪着悄悄地移动着到车头,借着车身的遮挡,探头向那边看。
却见到这人手上突然就“嘭”地出现了一团火来 ,往猴子阿冬身上一丢,阿冬就成了一个大火球。
他分明听到了阿冬的惨叫声。
天啦。
这一定是个魔鬼,阿冬被他活活烧死了!
他的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传出,他被吓尿了。
恶魔,会放火的恶魔。
恶魔向自己走过来了,他要烧死自己了!
“啊,啊……不要烧死我……不要烧死我……”
他拼命地磕头,额头磕在石子路上,有石子嵌进了他的皮肉中,满脸是血,他根本顾不上了。
和小命相比,这点疼痛算的个什么。
面前的这个一定不是人,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只有恶魔才会手上冒出火来,只有恶魔才会将人烧成灰烬……
“说说吧,这样的事,你们干过多少次了?给对面送过多少人了?”
持林冷着一张脸。
原来只以为是个黑导,原来是山贼,还是和对面勾结的内鬼。
他们的手段狠毒,用的如此熟练,看来干过不止一次了,说不定手上都沾了人命。
既然自己碰上了,那肯定要管上一管的。
“……我,我也记不……清……,不,不,我不知道啊,都是村长带人做的,我只是小喽罗,……”
阿贡确实记不清村子里送了多少人到对面去,光是经他手送过去的就有好几个。
若是说他自己干的,那是能报出数字的,但这个恶魔问的是“你们”!
那就是问全部了呗,这他哪里能知道那么清楚。
“记不清?真该死,你们这些人渣就不应该留在世界上!”
持林怒道,竟然说记不清,那得多少次了!
“饶命啊,鬼……神仙,菩萨,饶命啊,不是我干的啊,都是桑得村长和他儿子们带人干的……”
“哈?整个村子都 是干这个的?”
难怪了。
持林一下就想起,在镇子上找车时,那个瘦小司机听说自己要去栗子寨,眼神中那惊愕之色和 模棱两可的话,原来人家知道这栗子村,就是个贼窝啊!
“你在村子里都做什么,充当什么角色?”
持林继续问话。
“我就是个边缘人物,小卡拉米!”
阿贡连忙将自己和村子撇开来。
“说人话!”
持林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我,我就是个黑导,就是在市区专门挑单的人下手,带回寨子里来……我,我就是个从犯,村长才是罪大恶极啊,他不仅卖人,还杀人,连警察,他都杀过。”
阿贡连连要撇清关系。
持林似笑非笑,就看他表演。
“最近有没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孕妇来过你们的寨子?”
既然他也是栗子寨子里的人,说不定会知道老妈的消息。
“老头?孕妇?……哦,我听说了……”
阿贡想了片刻,这个事他还真知道。
他平时都在盈江市区钓鱼拉客,这个消息,还是回寨子里,小伙伴当笑容说给他听的。
“是来过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孕妇。”
持林大喜,果然知道。
“他们人呢,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听说是村长大儿子亲自送出去的,现在到哪里了,我真不知道啊……”
持林一指点出,一点灵力在阿贡的身体经脉中乱窜,疼的阿贡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饶命啊,我真不知道啊。”
“是村长的线啊,他儿子阿权带出去的啊……我, 我……我带你去找村长。”
持林本来就是准备去找村长的,田磊告诉他的信息就是来栗子寨找村长问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寨子。”
持林一挥手,阿贡就自己站起来了。
“开车!”
……
两道长长的灯光长柱,穿透了栗子赛的黑暗 ,车子直接往村家而去。
“谁?”
寨子门口还有栅栏,后面有人守着。
“我,阿贡,快把栅栏门打开。”
持林在路上简单地给陈贡处理了脸上的痕迹,可不能让他脸肿如猪头,别人一看就是被打过了。
持林还要阿贡带自己, 去找村长呢,可不能被他看出来,能在边境做这种黑道交易的人,定是精明 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