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桑榆突然打断他，看向他的眼睛亮得发光，“书墨哥！这是你的地下军火库吗？这也太酷了吧！下面那把是不是AK啊？我看跟游戏里长得一样！这不是qbZ吗？是吧？我没认错吧？”
“没，没认错。”宋书墨看到她的激动才终于放下心来，“所以你真的对它们感兴趣，是吗？”
“当然啦！”桑榆拼命地上下点头，“这也太酷了吧！这都是真的哎，还有那么多子弹？”
“我可以上手摸一下吗？”桑榆眼巴巴地看着宋书墨。
宋书墨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感受真正的武器，当然立马就答应了她，“你随便上手，这些都是平时比较常用的武器，展柜里那些是收藏的古董枪械，你想看哪个自己随便拿。”
桑榆开开心心地奔着武器区域小跑过去，率先拿起她在游戏里最喜欢玩的AKm。
“它的实际性能怎么样？”桑榆把它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还挺沉的，加上弹夹应该更重吧？”
“嗯，3.6千克，后坐力很大，前苏联的枪，体格差一点根本用不了。”宋书墨点点头，“你拿着它开一枪，回去肩膀就能肿一周。”
桑榆啧啧两声，“那还是游戏好玩，我都拿着它嘎嘎乱杀。”
“认识这个吗？”宋书墨指了指旁边那支步枪，“眼熟吗？”
“这是……m416？”桑榆歪着头，仔细打量，“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
“没错，这是m4的原型hK416自动步枪，优点是可靠性极高，缺点是成本也高。”宋书墨介绍道，“比AKm轻一点，稳定性也好一些。”
桑榆从他手里接过那把hK416，“是哦，而且外形上看起来新了很多，颜值高一点。”
宋书墨笑了笑，“确实，这是零四年才研发出来的，已经很新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又对其他武器品头论足了一番，在宋书墨的建议下，桑榆拿了一把Ruger American（鲁格美国版）栓动步枪，后坐力比较小，对于力气小的女生来说更加容易控制。
“降噪耳机戴上，声音很大，会伤耳膜。”宋书墨给桑榆准备了一整套防护装备，“你头一次玩这个，还是把护具都穿在身上，免得受伤。”
桑榆在这方面还是很乖的，穿戴好护具之后，又跟着宋书墨学习怎么装弹、怎么瞄准。
桑榆见过别人在小摊上玩气枪，三点一线的原则脑子里有印象，但眼睛却不知道该如何配合。
宋书墨极有耐心地跟她讲瞄准的时候如何考虑弹道，以及怎样的姿势才能减小后坐力，桑榆也认认真真地把他教的这些都记在心里。
“试试看？”宋书墨往旁边站了站，“可以先打个近一点的靶子。”
桑榆拎着那把鲁格走到准备区，慢吞吞地往里面装了一发子弹。
“那我先打这个吧。”桑榆架起枪来，瞄准面前20m远的人形靶，“我现在的姿势可以吗？”
“我帮你调整一下。”宋书墨上前一步，帮她调整后背的发力位置，“中心不要太倾斜，你感受一下。”
桑榆点了点头，戴好耳机，重新架枪，“我觉得现在好多了，可以开枪了吗？”
宋书墨冲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向上的手势，桑榆屏住呼吸，按照他之前指导的样子，瞄准，射击——
“嘭”的一声。
饶是之前对后坐力有了一定的预期，开枪的那一瞬间，桑榆的肩膀还是被震得发麻。
“打中了吗？打中了吗？”
她伸手揉着自己的右肩，“还真的有点麻了，要是换AK我估计都得把枪扔出去。”
宋书墨皱着眉头看向她的肩膀，“疼不疼？只是发麻吗？可别磕青了。”
“是我没考虑周全，我以为护具穿戴好了就不会有太大感觉，”他想看一眼桑榆是否受伤，刚举起手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不然我们不玩这个了？我这边也有仿真枪。”
“别啊，这个好玩。”桑榆正在兴头上，生怕他带自己去玩仿真枪，“我的肩膀就是麻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宋书墨犹豫地看了看她，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在说实话。
桑榆赶紧上上下下地晃了晃胳膊，“你看，真的没事儿！你放心，我有数呢！明后天还得穿礼服，我肯定不会把胳膊搞得青青紫紫的。”
“礼服倒是小问题，就算有痕迹遮一下也看不出什么。主要是怕你疼啊！”
宋书墨有点后悔带她来这个地方，但是桑榆又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他只好做个不扫兴的大哥。
“那好吧，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立刻停下来，别硬撑。”他再三叮嘱。
桑榆做了个致敬的手势，再次询问道，“我刚才那一枪到底中没中啊？”
宋书墨摇了摇头，“力气不够，枪没拿稳，子弹擦着头顶过去了。”
“啊，那我再试一次。”桑榆这次有了经验，完成准备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嘭”的一声，人形靶应声倒地。
“中了？中了哎！”桑榆十分兴奋，“我第二枪就把他打倒了，是不是还挺天才的？”
宋书墨一脸笑容地附和她，“当然了，榆榆做什么都很有天分，刚才那一枪简直是完美命中。”
“但是我刚才没击中它的脑袋！”人形靶倒地的时候，她看到了被自己击穿的弹孔，“我要再来一遍！”
宋书墨当然不会拒绝她，于是桑榆接二连三地又试了四五枪。
“五十米好像太远了，我都看不到它。”桑榆撇撇嘴，“可能30m是我的极限了。”
“三十米已经不错了，”宋书墨安慰道，“我刚学开枪的时候，一整天都没打到靶子上。”
“啊？”桑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会吧？上靶应该不算难吧？”
“是不算难，但是那时候太小了，才五六岁。”宋书墨回忆道，“先练完别的项目再射击，手都是抖的，根本不可能拿得稳枪。”
“别的项目？都有什么？”
“就是那些越野跑、穿越障碍物之类的。”宋书墨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这种家庭，孩子从小是当雇佣兵培养的。”
桑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才五六岁？那也太残忍了吧？”
“还行吧，我十二岁的时候接到的考核任务是去搞荒岛求生，呆了一个月以为见到胜利的曙光了，结果返程的飞机上直接给我扔到了热带雨林。”
“十二岁？”桑榆打了个寒颤，“十二岁还要过儿童节呢。太狠了吧？”
宋书墨笑了笑，“没事，又不会真的让我死，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