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雪轻咬着红唇，眼神之中闪过丝丝的愧疚。
其实她和南宫琉璃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但是思来想去，觉得只要苏凡在，秦渊的安全就没有办法保证。
毕竟苏凡是气运之子，秦渊是反派。
就算她们再怎么干预，系统模拟出的剧情，还是会在冥冥之中发生。
她们猜测秦渊对于苏凡的谋划，或许就是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天道影响。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渊才一次又一次的，在不知不觉的按照系统模拟的故事线在走，也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苏凡，甚至保护苏凡。
所以思来想去，她们最终只能违背秦渊的警告，强行将苏凡驱离。
只有苏凡离得越远，甚至只有死掉，秦渊才能真的安全。
她们这一次成功的做到了。
可是看到秦渊的样子，又让人感到心疼。
虽然不知道秦渊对于苏凡的谋划到底是什么，但是苏凡被赶走，他的谋划总归是失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
但是顾清雪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安慰道。
“秦渊哥哥，我不知道你对于苏凡的谋划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挽回，你也不要太难受了。
就当这个计划彻底的失败了，不要再去想着挽救了。
我们重新想别的计划。”
别的计划？
秦渊无奈一笑，哪里还有别的计划。
没有了主角，他这个大反派怎么成长啊。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顾清雪轻咬着红唇， 继续安慰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会一帆风顺的，一次的失败不足以说明什么。
只要振作起来，肯定可以找到别的出路的。
咱们退一万步说，你对于苏凡的谋划，不就是为了变强吗？
或许你的谋划成功了变强的会更快，但是没有这个谋划，以你的能力，你的天赋，正常去修炼难道就会慢多少吗？
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焦虑又有什么用呢？
要尽快的走出来，想办法去弥补损失，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清雪一口气说完，秦渊却久久的没有说话。
顾清雪暗自叹息了一声，秦渊哥哥真的太骄傲了，不允许自己失败。
这一次对苏凡的谋划功亏一篑，对于他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对不起秦渊哥哥……’
顾清雪在心中默默的给秦渊道歉。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我就先走了，有事你找我。”
顾清雪又安慰了一句，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关闭之后，秦渊闭合的眼睛猛地睁开，双目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已经失败了，又何必去想呢？
对于苏凡的谋划，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变强吗？
没有了苏凡，难道你就不能变强吗？
以你的天赋，就算没有苏凡，你正常修炼难道会慢很多吗？”
原本对于顾清雪的安慰，秦渊并没有在意，甚至觉得有些厌烦。
然而这两句话，却让他的内心轻轻的触动了两下，一个别样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是啊……没有了苏凡，难道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我就非得按照剧情去帮助苏凡成仙吗？
实在没有办法，难道我自己就不能修炼吗？”
秦渊想到了很多很多，最近这段时间的失败，那种颓废感，挫败感，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对于能否顺利完成任务，秦渊的心里也充满了焦虑感。
尤其是苏凡杀掉唐浩之后，他更是感觉到了茫然。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而已，后续的剧情还有很多很多，到底应该怎么走？
还能不能走到底？
就算系统已经说明了，只要顺利的让苏凡成仙，就算是完成任务，但系统也说了，系统给出的模拟剧情，几乎就是在上百亿的竞争者中，唯一的成仙方式。
如今剧情崩的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再继续坚持下去，还能否顺利完成任务。
秦渊对此的态度很悲观。
然而顾清雪的一番话，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是的。
难不成非要按照剧情走？
难不成没有了苏凡，他就原地等死吗？
以他天赋，以他九十九世的感悟和经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仙，真的有那么难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没有能力成仙，但是至少掌握了力量啊。
掌握了力量，再去办事，不就方便多了吗？
等他成了渡劫期，甚至大乘期，想要把剧情拉回原有的轨道，甚至直接帮助速发成长为渡劫期，不是举手之劳吗？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面对剧情的崩坏毫无办法，对于是否要把苏凡找回来，也都心里没有任何的底气。
这一切，都是力量不足造成的。
如果他拥有了渡劫期的力量，强行将太玄宝塔塞给苏凡有问题吗？
将云天至尊传承强行给苏凡有问题吗？
苏凡杀掉唐浩以后，有他暗中搞出面，昊天宗还敢追杀唐浩吗？
甚至苏凡自杀了，他也能把这小子给复活！
实力！
一切都是实力。
归根结底都是实力！
只要掌握了实力，想要什么做不到？
想通了这一点后，秦渊感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