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讲道理?
李恪冷笑。
讲道理?
你拐卖少女给和尚强奸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道理?
百姓饥肠辘辘求你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道理?
百姓被棍棒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道理?
李恪根本不搭理他,反倒是自顾自的喝起水来。
眼看自己亲爹要被抓,守将的妻子也看不下去了,赶忙求助自己夫君。
“夫君,你快救救爹!快啊!”
这时守将的老丈人满腔的冤枉无法说出来,只是一直在求饶:
“殿下!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守将的老丈人瘫倒在地,鼻涕眼泪横流,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凄厉地喊道:
“殿下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呀!小老儿平日里虽有些抠门,可从不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求您开恩呐!”
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庭院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老头发家之前,就是一个被前隋官员欺压的农户,如果不是隋末大乱斗,他根本没机会翻身。
从他作为陕州最大的人牙子,却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就能看的出来,这人是真的穷怕了,即使有钱也舍不得花。
守将的妻子也哭天抢地,她披头散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想要抱住李恪的腿,却被锦衣卫粗暴地拦住。
她只能跪在地上,朝着李恪连连磕头,额头磕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她哭喊道:
“殿下,我爹他糊涂,可他绝无冒犯您的心思,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了!”
看的出来,这个姑娘是真孝顺。
但是真讽刺啊,寺庙里那些和你一样年纪的少女,都不知道被和尚强奸多少次了,你还只是跪在这里磕头而已。
李恪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上辈子就是生活在和平年代,这辈子也是在王府和皇宫待着,根本没见过或者做过什么狠辣的事情。
但是李恪现在真的一点怜悯都没有,因为当初李恪在寺庙的大佛后面,看到那些已经被和尚强奸不知道多少次的少女,心情真的非常沉重。
在寺庙的大佛后面,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偏房,有的少女蜷缩在角落。
有的就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料勉强遮挡着伤痕累累的身躯。
最惨的还是有两名少女,身上的衣服全被扒光,双手被吊起来,任由和尚们凌辱。
有的少女手臂上布满青紫色的瘀痕,那是被和尚们粗暴拉扯留下的印记。
有的大腿内侧血迹干涸,干涸的血痂与衣物粘连在一起,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她们最痛的神经。
这些少女无一不是,发丝凌乱,犹如枯草般粘连在布满污垢的脸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们之中,有几个年纪稍小的,不过和李恪差不多的八九岁模样,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恐惧与惊惶。
原本少女清澈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无尽的迷茫,仿佛灵魂已被这无尽的苦难抽离。
她们的嘴唇干裂,因长久的哭泣和恐惧而颤抖着,却连一声呼救都不敢发出。
其中一个少女,身形极为瘦弱,肋骨根根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她的眼神呆滞,如同木偶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原来,她在被拐卖的途中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重创,精神已然崩溃。
她整日蜷缩在地上,不吃不喝,只是偶尔会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悲惨的命运。
这些少女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屎尿的味道,那些和尚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
什么狗屁的双修!!就是当做发泄的工具!!什么狗屁的修佛!!根本就是畜生!!
李恪根本没办法用任何形容词形容当时看的场景,所以李恪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秦关守将。
李恪现在也无法同情这个守将的妻子,别说现在磕头,就是撞死在这里,李恪也不会感到一丝的难过。
守将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又气又急,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怒视着李恪,吼道:
“蜀王殿下,您今日如此行事,是否太过霸道?
就因这几句误会,便要治我岳父的罪,这传出去,恐怕有损殿下的名声!”
然而,李恪仿若未闻,依旧悠然自得地喝着水,对周围的混乱和守将的质问置若罔闻。
李恪又陷入了当时在寺庙的记忆里,他其实真的很想忘记当时的场面,但是越想忘记,就越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华老三见状,上前一步,指着守将的鼻子骂道:
“你这狗官,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辱骂蜀王殿下,该当何罪?今日谁来求情都没用!”
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锦衣卫将老丈人捆绑得更紧些。
此时,庭院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在小声猜测这户人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引得蜀王殿下如此动怒?
还有的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看这场闹剧将如何收场。
但没人为他们感到悲哀,因为这一家人的缺德是出了名的,在场的百姓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说出一件他们家干过的缺德事。
锦衣卫在绑好守将的老丈人,又拿着绳子准备绑守将。
华老三刚刚也说,他辱骂蜀王。
守将不甘心,但是也不反抗,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四品大员,蜀王不能杀他!
同时他心里还带着点侥幸,他希望自己的老丈人能被蜀王折腾死,这样家产就直接是自己继承了,也没人要求自己必须生男孩儿了。
守将怀揣着那点阴暗的心思,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任由锦衣卫拿着绳子靠近。
就在绳索即将套上他手腕的瞬间,守将的妻子突然发疯似的挣脱了阻拦她的人,猛地扑向李恪,双手死死地抓住李恪的衣角,声泪俱下地喊道:
“殿下,求您看在我夫君为朝廷征战多年的份上,放过他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滴在李恪的金乌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