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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说法你就明了。
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给大名府府尹汪仕祺下了一道口谕:“借给大名府东十里村刘二狗30文钱。”
汪仕祺跪接了口谕,然后三呼万岁,送走了传口谕的公公。
转身给他的师爷说:“给东十里村的保长说一声,给他们村的刘二狗10文钱,不用还了。”
师爷一听,这不对啊,明明圣谕上说是借30文,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给10文了?
师爷就如实记录了。
多年后,朱元璋微服出巡到东十里村,遇到刘二狗就想起这件事儿了,于是问了一句。
刘二狗感恩戴德的说保长人真好,给了他10文钱,他吃了顿饱饭才活下来了。
朱元璋就问传口谕的公公,当年他是这么说的吗?
公公说不是,说的是借30文。
于是汪仕祺就这么被咔嚓了!
还是刘二狗,因为20文钱的小事儿,导致一个府尹被咔嚓了,人一下出名了!
他又去找大名府借钱,大名府的新任府尹程文龙一看是他,就说:“写个申请吧!”
刘二狗就找了个文书写了个申请,要求政府借给他30文钱买种子。
签字画押按手印后交了上去。
府尹程文龙一看,批示“:给10文钱,从本人俸禄里扣除,不用还了!”
朱元璋得知此事后,专门给程文龙赐了四个字:爱民如子!
都是借30文给10文,为啥一个被咔嚓一个被赐字?
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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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
〖刘二狗:我踏马……〗
〖本段回答最精华部分:程文龙从本人俸禄里扣除10文钱。
政府借30文,程序上无法支持;但府尹爱民如子,不忍二狗受难,愿意以一肩之力承担。〗
〖你以为的虎力大仙求雨:做法拘来风雨雷电众家神仙,强迫他们降雨。
实际上的虎力大仙求雨:烧黄表、写申请,打报告至天庭办公厅,然后走行政流程各环节审批后,发至风雨雷电各部按要求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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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盯着天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在天幕看《西游记》,只当是神佛奇谭,未觉深意,许是后世演绎删改太多。
如今经天幕这般拆解,将泾河龙王的抗法、三妖的合规行文,那“程序”二字如惊雷贯耳,让他不由得抬眼看向几个儿子。
“老二。”
“儿在。”秦王朱樉躬身应道。
“你说说,是程序正义要紧,还是结果正义为上?”朱元璋声音平淡。
朱樉略一沉吟,朗声道:“爹,自然是程序重要。”
“无规矩不成方圆,若凡事只论结果,人人皆可自恃有理便逾矩,天下岂不乱了?”
朱元璋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晋王朱棡:“老三,你怎么看?”
“儿臣附议二哥。”朱棡沉声道。
“汉武灭游侠,正是因游侠以私义代公法,看似行侠仗义,实则破坏纲纪。”
“即便是子报父仇可减罪、灭罪,亦是明文规定、有据可依的律法,并非无序的结果正义。”
朱元璋依旧默然,目光最终落在燕王朱棣身上:“老四,你呢?”
朱棣上前一步,肃容道:“儿臣以为,当分情形而论。”
话音刚落,朱樉便笑了。
“老四这话莫不是打马虎眼?”
“是非曲直,怎可模棱两可?”
“啪”的一声,朱元璋屈指叩了叩御案,打断了朱樉的话。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昨晚,咱做了个梦。”
“梦里见贪官污吏克扣粮饷、欺压修长城的民夫,硬生生逼得民夫造了反。”
“咱派兵平了叛乱,擒了那为首的民夫,问他为何不告官喊冤,偏要走这条路。”
“咱原以为他会痛骂官官相护、路有阻隔,可他只反问了咱一句:‘陛下当初造反时,为何不告官?’”
房内瞬间寂静,朱樉、朱棡皆是面露思索,朱棣也垂眸不语。
朱元璋话锋一转,忽问道:“后世有番国废除死刑,你们觉得是好是坏?”
朱樉先回过神,连忙道:“若儿是富豪贵族,自然觉得无死刑好。”
“毕竟身为皇家子嗣,即便犯错,爹最多幽禁惩戒,断不会伤了性命。”
“哈哈哈。”朱元璋笑了笑,目光转向朱棡,“老三以为呢?”
“儿觉得死刑必不可废!”朱棡语气坚定。
“只是其中缘由,儿一时未能说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棣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当律法不再护佑公道,当掌权者不再主持正义,华夏大地唯一约定俗成的底线,便是血亲复仇。”
“这便是儿说‘分情形’的道理。”
“有时,唯有守住结果正义,规则方能存续。”
“死刑从不是让受害者求青天大老爷报仇,而是受害者给律法的一个机会。”
“有些罪行太过残酷,有些仇恨,唯有以命相抵方能消解。”
“若无死刑,私仇只会蔓延,最终拖垮整个社稷。”
朱元璋听完,只是淡淡一笑,既不褒奖也不反驳,转而抛出另一个话题:
“咱把孟子移出孔庙,后世骂声一片,你们觉得那些人说得对吗?”
“屁!”朱樉脱口而出。
“民为贵、君为轻?说得好听!”
“这民从来都是士绅豪强说了算,他们想护着谁,便说谁是民!”
朱棡附和道:“正是!大臣们天天喊着‘不与民争利’,他们口中的‘民’,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分明是他们自己这些既得利益者!”
朱棣却摇了摇头:“爹当年扔了孟子,并非因为那句‘民为贵君为轻’。”
朱樉、朱棡皆是一愣。
“老四,你为了讨好爹,脸都不要了?”
朱元璋并未动怒,反而看向侍立在侧、欲言又止的蓝玉,笑道:“蓝玉,你也说说。”
蓝玉上前一步,抱拳朗声道:“陛下,臣以为燕王所言极是!”
“孟子之学虽有可取之处,然其弊端亦不容忽视。”
“臣近日读《孟子》,见孟子曾言‘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还说什么巨室所慕,一国慕之,天下慕之。”
“此等言论,若留着,必然被士绅豪强拿来做挡箭牌。”
“而且他们并非曲解圣人言论,而是孟子本就如此说!”
朱元璋听完,眼中露出欣慰之色,缓缓点了点头。
他话锋再转,沉声道:“军户制,世人褒贬不一,但咱觉得这制度本身无错,错就错在缺了一套成体系的监督规矩。”
“如今有些勋贵、藩王,竟把军户当成自家私产,让他们抬轿修房、无偿劳作,稍有不从便打骂相加。”
他目光扫过朱棣与蓝玉,语气凝重:
“老四,你是藩王。”
“蓝玉,你是太子舅父。”
“这件事,咱交给你们去查!”
“查藩王,查勋贵,不管是谁,有过必惩!你们敢不敢?”
朱棣立刻跪地,朗声道:“儿臣敢!”
蓝玉亦是激动跪地,他何等精明,岂能不知朱元璋此刻点明“太子舅父”身份的深意。
他略一思索,抬头道:“陛下,臣有罪!”
“臣往日也有将军户私用之举,请陛下先治臣之罪!”
“唯有如此,臣查起他人时,方能名正言顺,无人口舌!”
朱元璋闻言,更是欣慰,蓝玉这书没白读。
“好!既然你有此觉悟,便依你所言。”
“其一,凡你役使军户未付酬劳者,双倍赔付,亲自登门求其谅解。”
“其二,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老朱看向朱棣:“老四,锦衣卫由你掌管,这行刑之事便交你监督,不得有半分偷工减料。”
二人齐声应诺,欣然领命。
朱樉与朱棡相视一眼,低声嘀咕。
“爹这是唱的哪一出?”朱樉满脸困惑。
朱棡沉吟道:“爹是让老四断了那非分之想!”
“你想,查藩王、查勋贵,得得罪多少人?”
“再加他掌着锦衣卫查贪腐,文臣武将的心都得离他远去,他还能有什么念想?”
朱樉摇了摇头:“那可未必。”
“这般一来,固然失了勋贵文臣之心,可军户与百姓,怕是都要感念老四的恩德啊……”
二人偷偷瞥向御座上的朱元璋,这位洪武大帝的心思,终究不是他们能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