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发话,贾东旭很顺从的点点头:“可以啊!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鸽子市。”
秦淮茹靥面如花,笑眼弯弯,说起弦外之音:“平安叔!明天晚上您一定要来,千万别推辞。”
“成!你们继续在这看吧,我先回了。”
“回见。”
“淮茹,你快看,傻柱追上许大茂了,正朝他身上抹屎呢。”
秦淮茹哪有心情看那俩货,她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怎么才能把刘平安榨干。
.......
刘平安没有直接回家,先是去了小酒馆,陈雪茹没在,跟蔡全无借来一辆三轮车,把自行车放在上面,这才慢悠悠往家骑去。
在院门口小等五六分钟,趁没有路人时,两手抱着一大缸“坛子肉”钻进过道。
陈雪茹蹲在地上在教小思思走路,看到刘平安进来,抬头问道:“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做好坛子肉吗?”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正好顺路,就借了蔡全无的三轮车,直接给拉了回来。”刘平安一口气把坛子肉搬进东厢房,放到北侧靠墙的位置。
陈雪茹瞅瞅缸,掀开盖顶儿说道:“嚯!这下够我们娘几个吃的了。”
盖顶儿就是用高粱杆编制的,南城一般叫篦帘儿,京城也有叫盖帘儿的,总之有很多叫法,放眼全国,估计不下二十种。
“差不多有一百多斤,你们要是吃不完,可以给大姑家送过去一些。”
“等大哥哪天过来,让他带回去。”
“嗯!我去趟小酒馆把三轮车还回去。”
“快点回来,奶奶正在厨房忙活呢。”
“知道啦!你这孙媳妇当得真好,也不知道去帮下忙。”
陈雪茹恼怒的狠狠扭了一下刘平安的胳膊:“是我不去吗?老太太说我怀孕,不让我干。”
“切!”
“我让你切、我让你切......”陈雪茹单手抱着闺女,把刘平安一路捶到院门口。
.......
半夜。
四合院又响起《忐忑》的歌声,妇女们是冲《红色娘子军连歌》,男人们则是为了《一分钱》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阎家,堂屋。
阎埠贵这次发狠了,手拿鸡毛掸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巡视,阎家其余五人专心致志的在吊音,饭桌上有五碗用胖大海泡好的茶,一家人对明晚的考核发起了总攻。
何家。
傻柱被许大茂前前后后耽误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洗个冷水澡,棉被直接往身上一裹,坐在床上,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啊嘶嘚咯嘚咯嘚...”
唱到一半,门外响起敲门声。
“咚咚!”
“谁啊?”
“咚咚!”
“妈了个巴子。”傻柱骂骂咧咧的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打开门,探出半个身,人毛都没看见:“草,人呢?”
转身回屋,“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刚走到床边,又响起“咚咚”敲门的声音。
“嘿!卧槽。”傻柱再次开门,门外还是没有人,随即扯起嗓子大骂:“玛丽戈壁,谁敲劳资家的门?”
骂过几声后,没人回应,只能再次闭门。
片刻后。
“咚咚!”
傻柱要疯了,身上棉被往外一掀,露出大裤衩和汗背心,赤脚跑向门口。
“哐”一下,把门狠狠拉开,火气冲天的骂道:“我操你祖宗十八辈,全家死绝种的玩意,有完没完啊?”
门外,易中海眼一瞪,黑着脸呵斥道:“柱子,说什么混账话呢。”
傻柱正在气头上,没给他好脸色,反问道:“嘿!一大爷,这三更半夜的,您老人家不在家睡觉,老敲我家的门干吗?”
“谁老敲你家的门了?刚才听到你在院里大喊大骂,我就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易中海气得够呛,心中的骂声早已翻江倒海:何大清!我日你祖宗,你个狗日的东西,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玩意。
傻柱上下打量着他,狐疑道:“真不是你敲的?”
“毛病!别再骂了哈,左右邻居明天还要上班呢。”易中海气哼哼叮嘱一句,便愤然离去。
傻柱又往四周瞅上两眼,院灯之外一片漆黑,转身回屋关上门。
“啊呀呦”
“啊呀呦”
.....
傻柱坐在床上,继续兴致盎然地练了起来。
“咚咚!” “咚咚!”
又是几道连续的敲门声。
“卧槽你玛丽戈壁。”傻柱气得哇哇大叫,哪个缺德货大半夜的搞劳资,难道是许大茂那厮?
跳下床,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杖,拉开门冲了出去,又又又没人,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站在游廊下怒骂道:“许大茂!你给老子滚出来。”
“草泥马的!老子知道是你这孙子干的。”
“别让劳资逮到你,逮到你...就把你的狗腿给砸断。”
一边痛骂,一边抡起手中的擀面杖朝柱子上“邦邦”敲几下,不远处的月亮门,有团人影藏在墙后正在捂嘴偷笑。
要搁以往,有人敢影响自己睡觉,贾张氏早就出来骂大街了,但今天贾张氏很忙,非常忙,什么事能有《红色娘子军连歌》重要?
易中海和一大妈谭翠兰坐在被窝里练习着《忐忑》,两人偶尔相互交流几句,听到外面傻柱的叫骂声,谭翠兰说道:“老易,你快出去看看,我听见傻柱好像要动家伙什。”
想到自己刚才被骂绝种,易中海就一肚子火:“不去!那俩狗东西动刀子才好呢,互相捅上几刀,全院人都能清静,省得天天折腾的鸡飞狗跳。”
见自家男人莫名的吹胡子瞪眼,谭翠兰还是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忘了...你可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他俩要是出事,你也跑不了。”
“唉!”易中海长叹一声:“好吧”
......
傻柱咬着后槽牙骂完一圈,转身走回屋:“草!你既然想玩,那柱爷就陪你玩。”
故意把门关得很重,然后埋伏在后面,一手抓住门鼻,一手高举擀面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许大茂再敢来敲门,自己就敢抡他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