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李沐鱼在后院摆桌子,静心画符。
周茹主动找姜云知聊天。
从姜云知那里了解到虎牢关和万族战场的诸多情况。
两人通过交谈,关系拉近,熟悉起来。
周茹见他休息,送来热茶,感受到李沐鱼那种忧心忡忡的状态,心里跟着担忧。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要我去先联系那位吗?”
李沐鱼想了下,轻声道:
“沟通一次,事先提醒,大家也都好有心理准备。”
周茹不理解询问道:
“你不打算现在去见他?”
李沐鱼平静说道:
“不着急,再等一等,我还需要时间去准备。”
周茹很想提供帮助。
可她也明白,帮助什么的,她没有那个能力。
有些时候的想,多是妄想。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裴牧云和流放城都是人族的问题,没必要你一个人来扛着。”
李沐鱼轻轻点头道:
“我明白,他那种危险程度的的人物,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如今的我,还没有那种能力。”
“等等看吧,我们无需太着急。”
周茹转移话题问道:
“想吃点什么吗?”
李沐鱼接受这个提议,放下手头工作,先放松一下,情况哪怕让人担心,也不在意这点时间。
城内城外局势趋于安静。
隋妙安作为城卫军负责人,承受巨大压力。
为了一个人,几乎是全军戒备。
他心中祈求早点结束。
他很明白,这种高强度的军事戒备,维持不了太久,否则必然会出现问题。
李氏在高度关注流放城。
人族高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有李沐鱼在上京大杀四方。
后有裴牧云出现在流放城,令人担忧。
星夜降临。
李沐鱼挑灯工作。
一张一张高品秩符箓如同流水线一般产出。
好在没什么关注。
要是让几位强者看到,怕是要震惊的瞠目结舌。
谁家高品秩符箓的产量能这么高,这么稳定。
陈煜学坐在门口,抱着手机看真人秀消磨时间。
姜云知安静养剑。
周茹则是坐在屋中椅子上,时不时朝着李沐鱼这边看一眼。
安静,让人安心。
夜半。
晴空万里,星河满天。
李沐鱼点燃一炷凝神香,口中念诵《大日如来经》,安神静气。
将三滴妖皇精血从储物戒中拿出。
外界诸多珍贵材料。
养好状态,他也该按照心中预估计划,开始炼制神符。
‘三皇佑神符’就来自流放城。
如今有望成功,也是在流放城,有一种宿命感。
当他着手炼制‘神符’。
诊所附近数公里范围内,天地能量就被牵引。
屋内。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卜思,忽然脊背毛发耸立,坐起身,抬头望向后院。
身为宗师最是敏感。
在她眼中看到李沐鱼身上恐怖的大气象。
那种骇人大气象依旧在不断扩张。
卜思屏息凝神,安静注视。
李沐鱼下笔如有神,炼制速度不快,偏向稳健,寻求成功,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哪怕他有炼制‘神符’的经验,可炼制‘三皇佑神符’还是头一次,全神贯注。
炼制过程持续数小时。
就看到李沐鱼保持一个专注状态,不受外物干扰。
三滴妖皇精血被先后解封。
强烈血气瞬间在后院充斥。
妖皇精血散发的妖气,震慑所有人心神。
一瞬间。
仿佛有三头妖皇出现在眼前。
周茹,姜云知,卜思,陈煜学,孟年顿时就有种强烈窒息感。
几人聚精会神,紧紧盯着后院,寒毛耸立,本能畏惧。
几分钟之后。
随着一滴妖皇精血落入符纸,众人心神中响起一声震慑神魂的龙吟。
当妖皇精血稳定,第二滴随之落下。
鸟鸣声响起。
最后则是一声虎啸。
当三滴妖皇精血尽数落入符纸。
状态稳定。
李沐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进入收尾阶段。
天地间那股妖皇威压缓缓消散。
妖气收敛,这张‘神符’彻底稳定下来。
日头早已高悬。
十数小时的聚精会神的努力,终于有所收获。
李沐鱼将‘神符’拿在手中,认真感悟,从复盘中汲取经验。
又过去数小时。
李沐鱼才收摊,彻底放松下来。
众人也是如蒙大赦,回想之前经历,仍旧心有余悸。
他们也都算是见过妖皇的武者。
可那种爆裂妖气,冲击他们的认知。
都没有问他那是什么情况。
猜测出那张符箓品秩必定极高。
传闻中说他能够炼制‘神符’。
就算那是一张‘神符’,也不会让他们感到惊讶。
李沐鱼收拾好,就在院子里晒太阳。
天气极好。
他将‘三皇佑神符’炼制成功,任谁都看的出他心情很好。
从他来到流放城,这是第三天。
众人看不出他是否着急。
上午。
周茹走过来,告知他消息。
“我已经和那位联系过,他并不了解裴牧云在城内,不过,他同样表示担心。”
“我们可以和他谈谈。”
李沐鱼询问道:
“这么友善,那可就太好了,有说什么时间了吗?”
周茹说道:
“随时都可以,看你的安排。”
李沐鱼想了下,说道:
“我准备一下,再等等。”
周茹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好。”
不知道他要等什么,既然说要等等,那就等等。
这件事想要解决,流放城就只能依赖他来解决。
李沐鱼在诊所待了没多久,就和周茹打了声招呼,离开狗区,进入龙区。
东曦教大本营。
哪怕没了周叙知,东曦教仍旧势大。
一刻钟后。
李沐鱼出现在一处庄园,站在水池边,望着水中锦鲤游曳,水面波纹荡漾。
在他身后,二长老参商愁容满面的走出来。
参商深深打量了李沐鱼,心态平静,说道:
“李少爷对我们东曦教有什么吩咐?”
李沐鱼回过神,望向参商,几年不见,二长老身上变化不小,没有周叙知的压迫,无需刻意隐藏,整个人轻松许多。
“二长老言重了,就不能是晚辈来拜访前辈吗?”
参商失笑道:
“那可不敢,什么前辈晚辈的,李少爷就别逗我了,你如今也是宗师,我可不能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