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摊牌
战斗结束后，弦一来到火影办公室，看这纲手心中五味杂陈。关于羽衣的想法越发强烈。
羽生弦一走进火影办公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默的氛围。办公室的窗户紧闭，屋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只有桌上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纲手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手中拿着文件，眼神低垂，看上去似乎正陷入某种沉思中。
弦一走近，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纲手微微抬头，眼神与弦一的视线交汇，瞬间又低下了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而，弦一看得出，她的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结。
“纲手。”弦一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有些事想问你。”
纲手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依然点了点头，示意弦一说下去。
“羽衣……他是不是我们的儿子？”弦一终于忍不住，沉声问道，目光锁定在纲手的眼睛里。
这一刻，纲手的呼吸明显一滞，手中的文件微微颤动，似乎是被弦一的问话刺痛了某根神经。她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弦一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走到纲手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纲手，如果羽衣真的是我们的儿子，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他在我面前……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长大？”
纲手抬起头，终于与弦一对视。她的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坚定：“你问的，是我从未想过要回答的问题。”
弦一的心中泛起一股失落感。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却依然不敢放弃对真相的追求：“纲手，难道你觉得我不配知道吗？我……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纲手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柔和：“弦一，不是我不想让你知道，而是你也知道，这一切太复杂了。羽衣的父亲是你没错，但……”她顿了顿，轻轻叹息，“他现在的身份和我们的过去，已经被时间和现实层层封印。我和你之间的过去，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可那并不代表你就能轻易走进羽衣的生活。”
弦一的心里如同被撕裂一般，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纲手，我已经感觉到那孩子和我有某种奇怪的联系。我每天看到他，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他就是我的一部分。”
纲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闭上了眼，静静地低下了头：“你感觉到的没错，他是你的儿子。”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大声说出来会将这一切都撕裂开来，“但就像我说的，他现在的生活，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选择的结果。”
弦一猛地愣住了，心中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你……你说什么？”他声音有些哽咽，“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生活在这种阴影下吗？你不打算让他知道我是他的父亲？”
纲手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我并没有不打算让他知道，但我不能让他在这段没有未来的过去中被困住。他现在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有着我的爱与保护，而我也不希望你破坏掉这一切。”
弦一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仿佛这一切的痛苦与挣扎早已注定，他无法去改变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你是说，不管我怎样努力，这个孩子也永远不会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纲手低下了头，声音几乎低得不可闻：“是的，至少现在不能。”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沉重，弦一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压住，沉得让他难以呼吸。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与他无关。
“所以，你决定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弦一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你要我永远生活在这种无知和不安中吗？”
纲手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弦一，我从未希望你如此痛苦，但你必须明白，这一切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羽衣的未来，已经和我们的过去彻底分开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他现在的生活。”
弦一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多年前与纲手在一起的时光，想起了那些不再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已经无法再回到。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明白了，纲手。”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知道现在的生活也许更好，但我一直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我或许永远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至少，我希望有一天，羽衣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纲手看着弦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弦一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并不是我不想让你知道，而是我希望我们都能过上更平静的生活。”
弦一的眼神没有回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那片曾经陪伴过他的天际。多年后的今天，许多曾经的记忆已经模糊，但羽衣的名字却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我明白了。”弦一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决，“或许现在的我，真的不该再去追求什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我的答案。”
纲手望着弦一的背影，心中涌起无数情感。她知道，弦一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她不希望再看到他继续走上这条充满痛苦与纠结的道路，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
“羽衣，他终究会知道的。”
在这一刻，纲手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未来如何，她已经决定要守护羽衣，守护弦一，守护这份曾经的感情。
但对于羽衣的真相，她仍然没有答案。
弦一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景色。木叶村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蓝，微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情复杂，既熟悉又陌生。此刻的他，仿佛在自己的生命中走进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曾经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交织在一起，难以割舍。
纲手的目光落在弦一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她深知弦一从未忘记过羽衣，无论他如何试图压抑心中的情感，那个孩子总是会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弦一……”纲手轻轻地唤道，声音有些低沉，“你真的能放下吗？”
弦一缓缓转身，望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疲惫：“放下？我不能放下，因为羽衣是我的儿子。无论我如何隐藏，那个事实依然存在。”
纲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弦一，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但你要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放下问题。你是否想过，这一切如果暴露出来，会给羽衣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弦一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他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有权利去认识他，不是吗？”
纲手的眼神变得复杂，她站起身，走到弦一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得对，你有权知道，但不是现在。现在的羽衣，他的世界太简单，太纯粹。你要做的是给他一个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让他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弦一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甘。他明白纲手的担忧，但内心却依然挣扎着。羽衣的面容、他的笑容，还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让弦一无法忽视。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放弃对孩子的渴望。那种血脉的联系，注定无法轻易割舍。
“我知道你是为羽衣好。”弦一终于低声说道，“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他真相？他有权知道自己是谁。”
纲手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我知道这很难，但你也得明白，木叶的局势，整个忍界的局势，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羽衣知道真相，尤其是在你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很多事都可能变得无法控制。”
弦一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是说，木叶的局势会影响到羽衣吗？”
纲手点了点头：“没错。你也知道，忍界的风云变化莫测。现在的木叶并不稳定，尤其是敌人隐藏得越来越深。羽衣作为你的儿子，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可能会成为某些人争斗的目标。”
弦一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所以，你的意思是，羽衣不应该知道我是他的父亲？”
纲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并不是不让你和羽衣建立联系，而是现在时机未到。我们都不能急于求成，必须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你能做到吗？”
弦一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明白了纲手的意思。是的，他虽然渴望得到真相，但此刻并非最好的时机。羽衣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生活，而不是被一段错综复杂的过去所困扰。
“我明白了。”弦一轻轻点头，声音低沉，“我会耐心等待。”
纲手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弦一的表情，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知道，弦一并没有放下羽衣，而是暂时选择了退一步。她也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弦一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太多。
“谢谢你，弦一。”纲手轻声道。
弦一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谢谢你也不必了，我本来就应该这么做。”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弦一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下了眼前的冲动，选择等待。或许，这样的决定并不完美，但它是最现实、最理智的选择。
夜幕降临，木叶村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弦一回到家，推开门，看见玖辛奈已经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她似乎在等着他，见他进门，微微一笑：“回来啦？”
弦一点点头，轻轻关上门，走向玖辛奈。玖辛奈感受到他身上的疲惫，放下书本，站起身走向他：“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
弦一走到沙发旁，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今天和纲手聊了一些事，关于羽衣的。”
玖辛奈的目光微微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还是忍不住去问了？”
弦一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是的，虽然得到了答案，但心中依然有些复杂。羽衣……他是我的儿子，不管怎样，血脉的联系总是无法割舍。”
玖辛奈轻轻叹了口气：“弦一，我知道你内心很矛盾，但是你也知道，羽衣现在的生活很安稳，也许他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一切。”
弦一看着玖辛奈，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你总是能理解我。”
玖辛奈微笑着，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我们是家人，不是吗？无论你怎样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弦一沉默了一会，突然伸手将玖辛奈拥入怀中。两人站在一起，静静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外面的夜空深邃而宁静，仿佛这一切的纷扰和痛苦都已经远去。弦一闭上眼，心中渐渐放松，似乎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只专注于眼前的人和事。
“谢谢你，玖辛奈。”他轻声说道。
玖辛奈轻轻抬头，望着弦一，眼中充满温柔：“无论如何，羽衣是你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们会找到最好的方法，去面对这一切。”
弦一点点头，深深感受到玖辛奈给予的温暖与支持。在这宁静的夜晚，他的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