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哩，火髻鬼首领的精神值有多高？”
哩哩：207.
“多少？！”
喝下凝神药剂，准备施展溯忆篡改的乌今越猛的回头。
“阚忻，就那个蛊雕首领，她的精神值多高？”
哩哩：她没吃寄生果，哩哩猜不准。
“不用猜的很准，大概区间多少。”
哩哩：250以上，不超过280.
“……”
这显得她一个精神值75的很菜啊。乌今越想。
怪不得上次朝阚忻下手，顶级凝神药剂灌下去，也只能在她的认知中抠字眼。
虽然这次还是抠字眼。
算了，都是成年期的种族首领。
她只是幼崽，不攀比。
看着蹲在地上，因为哩哩不允许触碰丁册，而面色委屈的火髻鬼首领。
如果不是凝神药剂，她想下手也难。
“哩哩，弄晕它。”
精神力丝线钻入火髻鬼首领的意识，小心翼翼清除哩哩寄生后的记忆。
不过再如何使用天赋，也无法斩断寄生果和哩哩之间的关系。
哩哩即使不主动联系，火髻鬼首领一样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控制。
删除大片记忆，等精神力丝线收回来后，乌今越感觉脑袋有些胀胀的。
和拥有修改记忆天赋的鬼族不同。
她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存在从火髻鬼首领的记忆中删去，只能一点点把她们刚刚谈话的内容抹去。
否则一旦鬼族问起她来，火髻鬼首领直言不认识，简直是明晃晃的告诉其他鬼族有问题。
“怎么样？”乌今越迫不及待询问松鼠成果。
“嗯……”松鼠迟疑片刻，“好像没用，我还是能看到未来画面。”
“我们还是被鬼族通缉了。”
这时，被哩哩打晕的火髻鬼首领幽幽转醒。
还没等睁开眼，就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谁在它的石城吵吵嚷嚷？
沉重的眼皮抖了两秒，就被心情十分不好的乌今越发现。
沙包大的拳头邦邦又砸了几下脑袋，再次晕过去。
“它都不记得我来了，难道鬼族还能从它的记忆中知道我的情况？”
“不会是它主动坦白自己莫名其妙受到控制吧？”
两句话，哩哩感觉自己的天赋受到了质疑。
它拉过刚刚给了火髻鬼首领几拳的乌今越，枝条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
哩哩：不会，它不说。
即使它没有主动沟通，火髻鬼首领也不可能透露寄生果的存在。
违背它想法的事情，火髻鬼首领不敢做。
不是寄生果的问题，乌今越只能怀疑到她使用的天赋分节上。
火髻鬼首领暂时被修改的记忆，虽然要不了几天就会恢复，但好歹能坚持一两天吧？
溯忆篡改新增加的精神力消耗规则，对方精神力低于自身50%以下的，可以实现记忆永久更改。
但她的精神值只有75，就算喝下顶级凝神药剂，也只是可以无上限消耗精神值，并不是无上限提升精神值。
现在反而是她的精神值低于火髻鬼首领50%以下。
她的精神值就算是瞬间拔到四百，都不能做到让对方的精神值低于自己50%以下。
拥有修改记忆天赋的鬼族，精神值绝对比她高。
难道是对方的天赋比她高，复原了火髻鬼首领的记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溯忆篡改只是天赋分节，还是与璇玑自带的空间天赋无关的天赋分节。
她这段时间一没练习，二等级低，三精神值不够，拼不过好像挺正常。
难搞啊。
算了，摇人吧。
乌今越拿出银色小球。
一个人想不出结果，也是浪费时间，不如一群人帮她一起想。
进入梦境，幻化出一套柔软的沙发半躺着。
等了一会，才感觉梦境正拽着一道意识，并且控制权开始流失。
“风佑……狄仪大魔导师？”
另一个意识被彻底拉入梦境，却不是想象中的对象，乌今越有些懵。
“缓冲地带关闭后，您没把银色小球还给风佑老师吗？”
狄仪理直气壮，“没还啊。”
他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还？
乌今越：“……”
好吧。
没还归没还，她的问题先解决再说。
因为不能确定暴露的原因是火髻鬼首领的记忆被复原，乌今越只能从扶娄鬼石城讲到火髻鬼石城，并直陈这一个多星期找到的线索。
“所以幼崽你现在想知道，如何让精神值暂时翻十倍的办法？”
“对。”
暴露的源头出自火髻鬼首领，她只能想办法将它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狄仪却在反复回想幼崽在扶娄鬼石城的经历后，摇头，“你的方向，对，也不对。”
“火髻鬼首领让你暴露的漏洞是记忆，这点应该没错。”
“但将它的记忆恢复到修改记忆的鬼族探查不到的方向，错了。”
“就算你的精神值翻十倍，也不能实现记忆永久更改。”
乌今越：“不会吧，哩哩说火髻鬼首领的精神值只有200多。”
狄仪：“无关精神值高低，也无关天赋。”
“因为你要阻挡的不是单纯的鬼族，而是它们背后的大陆规则。”
“更重要的是，你早就已经碰上了，只是没意识到而已。”
乌今越心里一惊。
来宕浮大陆一个多星期，不管是能够修改记忆的鬼族，还是能够剥夺天赋的鬼族，她一个都没碰上。
更别说宕浮大陆的大陆规则了。
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意识，自己已经碰上了？
看着幼崽反复回想的模样，狄仪不打哑谜，直言道。
“还记得在扶娄鬼石城遇到的佐米吗？”
“幼崽你以为道具没有挡住鬼族声音的蛊惑，是因为这个鬼族修改记忆，并不通过入侵意识实现。”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修改记忆必须入侵意识。”
“但凡入侵意识，道具就不可能一声不响。”
“只有一种可能例外，那就是有大陆规则的参与。”
“在鬼族的地盘，就要遵守宕浮大陆的规则。”
“鬼族将声音录入后，大陆规则只需要在其中添加‘必定命中’的规则，多少道具都挡不住。”
“就像在迷雾大陆，即使魔法师一族把所有防御道具都堆砌在身上，也挡不住寒潭；鬼族剥夺巫咸一族的天赋被阻止，给她们施加了诅咒必定延续的大陆规则。”
乌今越：“所以不是道具挡不住修改记忆的天赋，而是道具挡不住大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