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尘、周博、贺平还有其他执法人员都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要知道，纵使现在是灵气纪元，手枪之类的热武器依然有着极大的杀伤力，淬体境修炼者以及普通人，对手枪依然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贺队长，打头！”林尘连忙出声提醒。
砰！
林尘话音刚落，贺队长便一枪射出，子弹呼啸而出，直接洞穿了疯人的头颅。
噗！
疯人头颅被子弹射穿，他的疯狂举动也随之停止，然后伏倒在那名执法队员的身上。
“救人！”
贺平见疯人被击杀，连忙喊道。
其他执法队员纷纷上前，将小郑抬出，按压住小郑的颈部，希望小郑能坚持到救护人员到来。
不过，林尘等人都是看得出来，小郑的气息越来越弱，殒命只是在旦夕之间。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众人都是眼前一花，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老师？”周博低呼一声，那出现的男子正是刚刚分开不久的天都府方老师。
林尘也是眼神一变，感到此事有些意外，没想到方老师会出现在这里，出手管这件事情。
方老师出现后，双手掐印，手掌上有浓郁的灵力光泽浮现，一股极为淡薄的威压扩散而开。
“灵力。”
林尘神色一动，这是淬体九重之上的修士才能掌握的力量。
方老师手印凝结完成之后，指掌间出现一道光印，接着，他便将光印打出，让光印飞入已经命在旦夕的小郑体内。
光印入体，小郑脖颈处喷涌的鲜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被止住，小郑的呼吸也逐渐平稳，只是呼吸依旧十分微弱。
“快送去治疗。”方老师做完这一切后，开口说道。
“快，担架！”贺平连忙叫人抬来担架，将小郑送去救治。
“派人封锁现场，不要让人过来。”方老师看向贺平，吩咐道。
“好。”贺平虽然不知道方老师身份，但是对方救治他队员的举动却是让他心生感激，连忙配合方老师要求。
“你们封锁现场，不要让人过来。”贺平吩咐道。
接着，方老师便走到那疯人身旁，开始检查疯人的尸体。
林尘与周博互望一眼，也是忍着血腥味，来到那疯人的尸体近前，观察那疯人的尸体。
直到此时，林尘二人才发现，疯人的尸体外表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皮肤也如同干涸的土地一般，寸寸龟裂。
“方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博出声询问道。
“灰灵侵染，将人类变成魔物。”方老师简练地答道。
“灰灵是什么？”周博再次询问道。
“能将生灵变成魔物的物质，目前还不知道灰灵的真正来源。”方老师道。
方老师一边检查尸体，一边看了林尘一眼，说道：“灰灵侵染过的生灵，无论是人类还是野兽，又或者灵兽，都是绝无再苏醒的可能，会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你以后遇见了无需留手，直接击毙就可以了。”
显然，方老师看见疯人那被打坏的膝盖，便大致猜出了出手之人以及出手之人手下留情的思量。
“以后还会遇见？”林尘疑惑地道。
“这事还没结束吗？”周博也是惊声道。
“才刚刚开始而已，最近罗烟城会有越来越多的疯人出现。”方老师停止检查尸体，似乎已经查出了什么。
“那这个人是怎么被灰灵侵染的？其他人怎么没有事情？”周博接着道。
“灰灵就像灵气一样，只不过它是主动进入生灵体内，而不需要炼化，吸收。虽然灰灵会侵染生灵，但是它侵染生灵后，自身也就消失，或者说和生灵融为一体，就像灵气被炼化了一样，我们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灰灵已经被这个人吸收了。”方老师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灰灵的量很多的话，我们也是会有危险的，对吗？”周博询问道。
“是的。”方老师回道。
“侵染他的灰灵来自哪里？”林尘问道。
“他肉身是由内而外变成灰白色，我怀疑是人为放进他体内的。”方老师说道。
“人为？反人类势力干的？”周博急忙道。
方老师陷入沉默，并未回答，然后又说道：“你们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可以汇报给枫叶武馆的张老师。”
方老师说完后，不待林尘二人回话，便匆忙离去。
周博见方老师离去，无奈地耸了耸肩，因为他从方老师最后的话语中听出了套话的味道，显然，方老师并不认为他们二人能发现有用的线索，只是象征性地说一句而已。
林尘见状，并未多说什么，他现在一门心思利用系统提升实力，不想分心他顾，更不愿意卷入这样的事情之中。
既然方老师不认为他能发现这次疯人事件的线索，那他也懒得理会这件事了。
“尘子，你看，这疯人的皮肤摸起来好像枯木一般。”周博摸索着疯人那龟裂的皮肤，惊奇地说道。
林尘闻言，也是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疯人的灰色皮肤。
然而，就在这时，林尘耳边传来了系统机械般的声音：“检测到灵值，是否吸收？”
林尘听见系统机械般的声音后，神色一凝，然后又看向地面上另外三具正常的尸体。
“是死去的尸体含有灵值，还是灰灵侵染后的人类尸体有灵值？”
林尘不动声色地来到一具正常旁，做出检查尸体的模样，伸手触碰了一下，系统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看来，系统是对侵染了人类的灰灵有反应啊。”
林尘看向疯人的眼神变了，而他对于灰灵漠不关心的心思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些灰灵也是可以增加系统的灵值的。
“尘子，你干啥呢？”周博见林尘检查正常人的尸体，出声道。
“我看一下被疯人咬过的正常人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林尘随口说道。
“没事，方老师不是说了吗？灰灵具有侵蚀性，却没有传染性。”
“眼见为实嘛。”林尘笑了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的确没有传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