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直播间观众彻底绷不住了。
“好家伙，浏览器是让你这么用的？”
“不是哥们，你就这么忽悠别人？”
“好好好，怪不得网上一个比一个吊呢，原来是包装过的！”
“学废了，下次我也这么装逼的忽悠人。”
“.......”
很快，AI给了江南答案，他放下手机，故作遗忘的对采访博主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博主见状立马重复一遍刚刚的话题。
“您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忠告吗？”
“嗯....这个嘛，我只能说建议他们熟读《景观社会》，但别真信。
掌握ASmR音效调制却要假装天赋，最重要的是在大数据算法和马斯洛需求之间找到你的纳什均衡点。
毕竟这行本质是场大型mmoRpG，有人氪金就有人当Npc。
而顶级玩家的通关秘籍永远是：把真实的自己做成限量版NFt，然后看着观众们用真金白银竞拍你的数字残影。
最后，送现在的年轻人一句我在这个行业混迹多年才悟出的真理：
不要追逐光，要成为光的债主——当你学会用补光灯给资本主义打白条时，月亮与六便士就会在推流延迟里达成量子和解。”
这时，江南手中的烟也抽完了，于是他对采访博主问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打扰您了哥。”
“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江南朝着吸烟室外走去，只留给采访博主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只是....他莫名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眼熟。
感觉在哪里见过？
一时间，采访博主把自己这辈子在互联网上见过的各种名人大佬全部回想了一遍。
但始终觉得不太像。
但他真的感觉很眼熟......
最后，他把摄像头内的采访内容保存，然后一脸激动的说道：“好像接触到顶级大佬了，这期视频发出去能不能爆啊。”
...........
另一边，回到沙发上坐着的江南迎来了房云云鄙夷的目光。
“老板，人家新人做点自媒体容易嘛，你还去忽悠人家，你可真不是个人啊。”
“擦，你这话说的，他要是把我的采访剪出去，这期视频肯定爆。”
房云云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这个我信，现在跟你沾点边的视频流量都不会差，上次你在烧鹅馆面前碰到的那个女生回去就开直播了，一晚上赚了好几万呢。”
“啊？？？”
江南有些懵逼的看着房云云：“你是说那个相亲的女的？”
“对啊。”房云云摊了摊手：“我感觉相亲只是一层皮，这家伙就是故意找你蹭流量的，所以才会说出那些奇葩话，她前脚跟你分开，后脚就开直播了，直播间人数没少过一万，最高破了几秒十万加呢，都是你的功劳。”
江南嘴巴微张。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后续！
他还是小看了现在人想火的决心。
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怪异的说道：“这种人应该不止一个吧？”
“对啊！不少呢。”
“比如。”
“之前你逗的那个奖励车子跟现金的小黑子，当时发了条私信说他中奖了，然后又说他超时，不给奖励了。那家伙连发了一百多条抖音让你还钱，一天24小时开播。
当时你还没破十万加，所以流量没那么高。
后面你流量高起来了，这些关于你‘黑料’的视频也跟着起流了。
而且因为这家伙是最开始带着‘证据’蹭你流量的，所以获益是最高的。
我前几天刷到他去买E300了。”
江南：？？？
江南歪着头看向房云云。
“还有吗？”
“有，上次喂你辣椒精那个哥们，因为整蛊到你了，直播间连续七天不下万人，买迈腾了。现在也是专业的主播了。”
“还有吗？！”
“有，昨天漫展上逗你那个，全程开着直播，你给他引流直播间破万人了，抖音涨粉四万多。还有........”
房云云孜孜不倦的讲述着这几个月吃着江血馒头发财的主播跟博主。
而江南则是陷入了沉思。
等房云云讲完后，江南一脸疑惑的看向摄像头说道：“本质上，就是你们这些家伙去涨粉刷钱的对吧？你们特么都这么有钱吗？动不动给人刷出一辆E300，一辆迈腾的。”
听到江南的话，直播间观众顿时‘狡辩’起来。
“我没有，我就刷了一毛钱的小心心。”
“我就刷了个九块钱的墨镜啊！”
“我不想刷的，实在是他们骂的太真心实意了，没忍住刷了几块钱。”
“我也就刷了十几块啊，谁知道你们都刷了。”
“.........”
看到这些弹幕，江南也明白过来。
不喜欢刷礼物的，说什么都不刷。
但一旦开始刷礼物了，大多数观众都会成习惯。
偶尔看到有意思的直播间，可能会甩几个一毛钱的小心心。
或者比较喜欢的直播，花个九块九刷个墨镜买自己情绪价值也不错。
这些钱看着没多少......但架不住江南的粉丝太多了啊！
而那些蹭流量的又会把握机会，蹭到了就框框开播。
积少成多.....愣是给人把真车刷出来了。
想明白这点，江南有些无语的说道：“你们别真给那姐妹儿把三十八万八的彩礼刷齐了，刷齐了又不让你们排队的，没必要。”
此话一出，直播间顿时一片赞同，纷纷刷屏【主播说得对，我申请未成年退款了，你能同意一下吗？】
江南翻了个白眼：“我同意你二大爷同意，你去找其他人退款，我直播间一毛钱不退！”
随后他又看向房云云，说道：“还有你，以后我不直播的时候你开播，狠狠的圈一下我直播间老色批的圆子！”
房云云嘟了嘟嘴，眼神飘向了别处，小声嘀咕道：“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没开播呢。”
！！！
江血馒头谁都吃是吧？
他瞪大眼睛看着房云云，结果房云云依旧是那副小表情说道：“我都打算下个月给我弟弟买辆A6了。”
“好好好，A6是吧，你个死伏地魔。”
江南阴阳怪气的说道。
但房云云没有丝毫介意，反而笑着说道：“没事呀，伏地魔就伏地魔咯，反正老板你不失业我也不会失业，我现在的工作看上去比国企单位都要稳定呢。”
江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