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价值高于一切
最后一颗灵石回到他身边，在其他灵石的带动下，黑磁石勉强能够发挥作用。
“奈亚之泪带来的副作用如此顽固，其他灵石在也无法抵消吗？”暗黑大帝垂眸看着终于全部回到自己身边的灵石。
良好的心情因黑磁石的不良运行而变得欠佳。
很快，他的心情又因为下属的到来而回到一股诡异的愉悦当中。
一切都是多么的完美啊！
是的。
俯视下方安静乖巧站着的下属。
一切完美。
她终于回到了这副听话的、灵石形体该有的样子，就像两百年前一样。
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和现在何其相似——几颗灵石被可恶的夸克族盗走又回到他身边，而后，他拥有统一宇宙的无上力量的日子将近，当年如果不是，不，这次不会再有如果了。
眯起眼，几百年的忍耐已经够了，他不会再容许同样的错误又一次发生。
招了招手，荒芜便走了上来。
他不屑地冷笑起来：“两百年前的旧式方法再用一次，你也还是该中招就中招，形体果然都只是些‘死物’。”
下属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以其“忠诚”，没有反驳。
“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
荒芜应了一声，缓慢开始，只是声音听起来不大对。
呆滞、僵硬，有往傻子方面发展的倾向。
“洗脑做的有些过了？”暗黑大帝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需要她做什么。
两百年前就是因为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才让她生出逃走的意识。
要不是她仍有价值，她以为离得远他就做不了什么了吗？
不是每一个灵石形体都像阴森女公爵一样完整。
他无法掐断阴森女公爵和轮回血石之间的联系，是因为阴森是轮回血石在漫长岁月中缓慢生出的存在。
强制掐断会导致轮回血石失去很大一部分力量，又要经过漫长岁月，才能诞生出另一个形体供他使用。
是的，依旧可以。
他是五颗灵石的主人，是一切力量的来源，对灵石来说几乎是“神”的存在，没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但其他的灵石不一样。
他们没有成长的过程，更加不会衰老，只是随手一挥随意产生的工具，耗费他的力量诞生，依托原生灵石的力量而持续存在。
彻底掐断他们和原生灵石，几乎不需要他多付出什么代价，只是部分给了他们的力量收不回来而已。
而一旦联系被彻底掐断，形体将会不可逆地走向消散方向，吸收再多能量都于事无补，只是放缓消散的进程而已。
“工具就该做好工具的事情，怎么能够诞生出多余的意识呢？”
暗黑大帝打量着荒芜，对方还在汇报着，而他终于想到了几乎是被遗忘掉的阴森。
果然还是阴森女公爵最好用。
“召唤”不需要他付出什么能量，如果不是在时空裂缝吸收了太多杂乱能量，再过几百年也不会生出违逆他的心思。
如此存在，不是眼前这种死物可以比的。
近期不宜再回萌学园，等他拿到至高的力量毁灭萌学园后，就亲自去地下水道将她回收掉吧。
“等等，你刚刚说，吸血族和夸克族建立了友好合盟？”
“是的，”荒芜重复，“由吸血大王蓝宝和长老会大长老肯豆基签订，是最高等级的魔法契约。”
暗黑大帝陷入沉思。
良久后，他随手一挥，像是在用什么变出阿猫阿狗的低级魔法，底下多出一个可用下属来。
也许从灵石内诞生的形体还可以更加精细，但暗黑大帝对精细从来没有追求。
工具能用就行，别的随意。
这一举动耗费了他大量能量，还好有荒芜上交的吸血大王的能量作为基垫，否则才因对敌耗费不少能量，他现在怕是连简单的形体都保持不了。
“唤魂，回暗黑族率领部分暗黑军团给吸血族添点麻烦。”
往前吸血族去一趟麻烦不小，既然夸克族主动建了通道，那他不利用起来，未免也太对不起肯豆基这份良苦用心。
“顺带给吸血族内部制造点东西。吸血大王这个王当得太顺利了，居然胆敢和我暗黑大帝对着做！”
“是，大帝。”唤魂起身，深深看了一眼荒芜，缓慢退下。
荒芜并没有看他。
“你去给我……算了。”暗黑族其他人又不是死的，等能量药水做好后，让唤魂回来一趟。
或者他亲自再跑萌学园一趟。
“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好的，大帝。”
离开回到住所，荒芜在原地站了很久。
“唤魂的‘建模’真潦草。”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刚刚好像一个傻子。”
这是第二句。
“傻子样还刚好被唤魂给看见。”
这是第三句。
【你再抱怨一句，下次自己上。】
“咦，我不要，暴露暗黑大帝就会换一种方法，我可就真得做傻子了。”
人怎么能在同一件事情上重重跌倒两次呢？
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她想到上一次被形容成死物，还是在嗯……
上一次。
忘了。
两百年前这种形容可多。
不过她被当面说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
“咚咚咚。”
芮卜姒放下镜子：“进吧。”
甄光明端着一堆魔力饮走进来，笑容是一贯的谄媚：“大人，您要的魔力饮给您带来了。”
“噢，放这吧，大帝平安回来了，心情不错，你可以去他面前晃晃。”
“好嘞好嘞。”甄光明笑容更加谄媚地离开。
魔力饮并不好找，但比起依靠他微弱的魔法能力去和有钱的大人物抢金币，魔力饮也不是找不到。
这位大人的举止虽然诡异，一会一个样，有时候看着可怕，笑起来给他一种随时会见阎王之感；
有时候又十分随和，一种说什么她都会同意的样子；
又有时候——特指这两天，神情又会时不时变得呆滞，不是，是深不可测。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大人总归都是很好说话的。
由他来她身边这么久，还没受过罚可以见得。
不用受惩罚，也没什么要命的任务，脾气变幻无常也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暗黑族的大人物有几个是正常的？正常可活不过两天。
门关上后，芮卜姒拿起一杯魔力饮试了试。
没什么感觉。
【你的某位下属刚好可以做出你最喜欢的味道。】
“嗯？小今朝吗？嗯，算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只是习惯了，对于习惯的事物，人总是会有不一般的感觉。就像现在，如果是习惯的味道，我大概会觉得很心安。”
【小今朝？许星纯？】
“嗯，曾用名，名字什么的都差不多。”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差不多。你应该对着她喊出这个名字。】
“嗯？是嘛？”她又拿起另一杯魔力饮，“那真是可惜了，真希望我还有这个机会。”
“小今朝做的事情不少，那位的记忆有问题。”那位指的是刚刚离开的甄光明。
“不止这样，暗黑大帝都在找她，她可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一点。”
【你没问过，也从来没有动过把她带回暗黑族的打算。】
“是啊，是的。”放下杯子，没有了再试下去的兴致，感叹，“好在孩子就算长大了，也还听话。她如果硬要跟过来，我就得用些强制手段了。”
【就像对谜亚星？】
“他？”
“亲爱的，都快要到终点了，我们难道不可以说点推心置腹的真心话吗？你的怀疑可真让我感到难过。”
她言之凿凿的说着：“我会那么做当然是不想让爱人忘记掉我这个‘死者’啦，没有别的目的的！”
【我只是提到了他的名字，没有多的意思，也没有多问什么。】
“呀，是嘛？原谅我亲爱的，暗黑族生性多疑容易多想。”
谜亚星啊。
他该分析到了哪一步呢？
聪明人有的时候真是让人头痛哇。
希望能和唤魂少碰点面。
读心术有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头痛。
配上一个没素质没道德的使用者，就更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