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章 受教了
“公子，你们为何要杀我神国瑞兽？”
“啊……这个！”
天空下着小雪，天清儿走到韩光身旁为其撑起纸伞，眼神落到了韩光怀中的落雪身上。
看到落雪，想到了神兽，她也知晓眼前的白衣少年是杀了神兽才被神尊抓起来。
突然的一句询问给韩光问住了，无理寸步难行，简单的问题，竟不知如何作答。
“额，那个，我不知道，他们带着我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两坏种打你们神兽的注意，不然我打死都不来，也不至于现在被你们神尊给拘禁起来。”
最好的回答就是甩锅，全赖给烟飞扬跟阳泉，把自己也营造成受害者。
“启灵节会有庙会，还会放花灯，神兽看见花灯便会在天启城上空遨游，为百姓祈福……只是今年！”
“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句道歉，让天清儿有些意外，这位风云人物似乎与谣传有些许不同。
“公子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骇人听闻！”
“呵！！”
骇人听闻这形容词让韩光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下山开始，从落阳城到北原，一路上的种种，难免不会被夸大其词。
“传闻中，我应该是嗜杀成性，贪财好色，妻妾成群？”
天清儿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慌忙摇头。
唉！
周初雪，灵敏儿，牧青青，还有百阵山带出来的落姐姐，估计都被谣传成了自己的红粉佳人。
白阵山烟飞扬杀的人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还有几次拦路抢劫。
名声早就臭了，解释也好，不解释也好，意义不大。
“今天那老人家是何人？”
为避免尴尬，韩光赶忙转移话题，询问起那道龄超过庄天启的老人。
“传说她是神国开创者之一也是天启神尊的教导者之一，其余我也不知。”
她的存在比天启神国更加古老，身份地位又怎会是这些后辈能随意过问的，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
咚！
咚咚咚！
随着打更人的铜锣声响，烟花冲天而起，在空中爆出绚丽的烟火。
烟花持续了很久，韩光与天清儿并排而站欣赏着这美景。
烟火的光芒照射在韩光脸上，韩光面带笑意，天清儿几次用余光刻意审视这少年。
烟火落幕之后，一个个花灯慢慢升起。
夜幕被照亮，配上那飞舞的雪花，美不胜收，一时竟让韩光看出了神。
“快看，神兽！”
旁边有小孩指着天空，提醒旁边的伙伴看天空的神兽。
韩光也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抹祥瑞，如刚刚升起的太阳，带给人希望，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周围人如同事先约好一般，闭眼，虔诚的祈祷。
天清儿也是如此，韩光有些错愕的回头四周环视。
神兽已死，那一抹祥瑞是庄天启以神灵意志演化。
神兽的出现能让百姓安心，他们相信来年会风调雨顺，相信神灵会庇佑他们。
这一瞬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得到了升华，皇城中，国运似乎变得更加昌盛。
韩光也闭上眼，用心去感受着盛世中芸芸众生对于明天的向往，对希望的信仰。
“芸芸众生相，万灵朝拜，众生拜的不是神灵，而是对未知明天的祈祷，这便是信仰之力吗！”
“天启神尊，受教了！”
韩光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让天清儿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公子在说什么？”
韩光苦笑，此刻他后悔了，他知道他错了，烟飞扬他们都错了。
“我说，抱歉！”
“雪夜很美，可也冷，回去吧。”
又是一句真诚的道歉，说完韩光找借口说冷便转身便朝着来时路往回走。
回皇宫的路上，二人沉默不语，韩光在前面走，天清儿就在后面跟着。
韩光的心情有些沉重，或许是愧疚，或许是……
中州边界，离望漠城四百里处
一股诡异且不易察觉的能量波动在虚空中遁走。
在此地等候多时的灵生神尊一记手刀斩出，顿时空间破碎，黑袍男子缓缓从中走出。
一身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袍下勉强能看出到一个男子的下颚。
“三方城主，久仰大名！”
虽说三方城与灵生的道场相邻，可二神也是第一次打交道。
“神尊何故拦我？”
“三方城主可是受天启神尊所邀，去往天启皇城？”
此刻灵生已然确定阵营，也已猜出前些天庄天启路过他道场的目的。
“是！”
“城主请回吧！”
闻言，三方城主嘴角勾起邪笑，真是妙不可言啊，左右为难，冒出个灵生真是妙不可言。
“灵生神尊应该已经算是那三人的盟友了，拦下我是为了给他们减小压力，你这盟友还真是值得信任啊，那么现在咱们就是敌人了！”
二神皆是快人快语，说出拦下的目的，三方城主也是直接表明态度。
“本尊无意与阁下结仇，城主请回吧。”
“你就这么确定拦得住我，而且就算拦住了我，天启城那边，他们也未必有胜算？”
“他们有没有胜算与我无关，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拦住你。”
“是吗，那你准备好了吗？”
灵生皱起了眉，这人貌似没那么好交流，单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摆开，做出了御敌的准备。
天启皇城
当韩光再次路过白天的那花园，又看到了那老人和那小孩。
炭火，烤架，两位宫女正在给滋滋冒油的烤肉翻面。
“瑞儿不急，马上就好了！”
小天瑞在一旁馋的口水直流，老人宠溺的话语让原本寒冷的冬天显得十分温暖。
韩光也走了过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也是被这烤肉吸引过来的！”
老人见韩光几次想开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便借烤肉与其搭话。
“晚辈水寒光，见过前辈！”
将落雪放下，思考一番还是决定先行个礼，一神国开国老祖，神灵的教导者，值得一拜。
“算不得前辈，一腐朽老木而已。”
“清儿，给水公子拿凳子，一点眼力见没有！”
韩光尴尬一笑，这老人家重男轻女有点过分啊。
天瑞看见落雪的那一刻就立马从老人怀中挣脱，满地追着落雪跑。
“这鹿已然脱胎换骨，难得，难得。”
老人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落雪，对落雪连连称赞。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身姓杨，生自西洛，曾在清阳道宫学道，也曾入北原，临安六十二年与这天启神尊的师爷结为道侣。”
清阳道宫，这老人家还是清霞老太婆的前辈，入北原说不定还跟林若冰学过两招。
额，还有一个问题，这临安六十二年是哪一年！
“敢问，按天启神国的历法，今年是哪一年？”
“回公子，如今是天启历，七千七百三十三年。”
天清儿也拿来了凳子，回答了韩光的问题。
一同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男子略显颓废，像是练功出了岔子，女子则端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天清儿为韩光介绍起来。
“这是我父亲，这是我母亲。”
“千异传人久仰大名！”
面对天都昌的行礼，韩光有点懒得回礼，这些麻烦的礼节他并不喜欢，可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不回很没有礼貌。
天清儿对二人的称呼是父亲母亲，而不是父王母后，证明这二人在这皇宫中并无太高的地位，并没有封王。
直系皇室血脉，成家之后没有被封王，显然有问题。
而且感觉这二人修为都不会太高，应该是母凭子贵，才会住在这皇宫之中。
人家的家事，韩光并不想询问，转而再次与老人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