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今晚大瓜
天泽三年，在先帝登基之际，正值甲子之年，这一年号也随之改为天更。彼时，国家繁荣昌盛，实力强大得令周边外邦纷纷俯首称臣。国内百姓更是生活富足，安居乐业，一片祥和之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说到此处，皇甫长水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似是要平复一下心情。而坐在一旁的张经纬则接口道：“先帝于天更三十年驾鹤西去，在此期间曾立下数名太子，但他们皆不幸早逝！此事您先前便已与我提及。”
皇甫长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可这皇储未必非得是太子啊！那二十几名太孙，竟然无一例外全部离奇身亡！”
闻听此言，张经纬心中不禁大为震惊，脱口而出：“我的亲娘咧！”
这可比那宋仁宗还要凄惨呐！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皇甫长水长叹一声，继续讲述着那段令人唏嘘不已的过往：“自此后，天后因承受不住这般沉重打击，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最终变得一蹶不振。到后来，甚至神志不清，被囚禁在了天观之中。至于她如今究竟是生是死，却是无人知晓。”稍作停顿后，皇甫长水突然话锋一转，“先帝在其晚年之时，曾秘密召见了你父亲，并降下了一道密旨！”
张经纬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然知晓，我爹爹领受旨意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北地而来！想必其目的应当就是找寻先帝在北地的遗子吧！”
皇甫长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微笑着应道：“不错，正是如此。”
张经纬一脸焦急地问道：“找到了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面前的皇甫长水，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皇甫长水面色凝重，缓缓说道：“为了这个答案，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就连你的父亲……也不幸在其中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之情。
张经纬听闻此言，身体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沉默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其实，我都曾怀疑过那个所谓的遗子会不会就是我自己。但仔细推算一下时间，那遗子应当是在壬辰年之前出生的，可我却是辛丑年才降临人世，足足比那遗子晚了整整八年呐。”
皇甫长水看了一眼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便是先帝留下的遗诏，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所知实在有限。”
张经纬皱起眉头，凝视着皇甫长水的眼睛，质疑道：“你真的只是不知道而已么？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将实情告知于我？”
皇甫长水迎着张经纬的目光，坦然回答道：“该让你知晓的情况，你如今已然全部清楚了。那么，你为何会突然间向我询问此事呢？”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只因家中有一块先帝的牌位，自我记事以来，我爹便一直虔诚地供奉着它。说来也是一桩令人哭笑不得的乌龙事，就在我成婚那日，六叔四处寻找我爹的牌位，结果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反倒是把先帝的牌位给翻了出来！”
皇甫长水听后，不禁感慨道：“你的父亲，实乃忠臣一枚啊！只可惜，最终竟被冠以叛国之罪名。”
张经纬咬了咬牙，感激地对皇甫长水道：“多谢！”
皇甫长水摆了摆手，疑惑地反问：“这又有何好道谢的？”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似乎找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了。”
一旁的皇甫长水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你究竟想要去做什么？”
只见张经纬紧紧握起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倒霉透顶的皇子，让他给我的父亲平反冤屈！”
皇甫长水赶忙伸手按住张经纬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道：“别再这样瞎折腾下去了，难道之前我所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明白吗？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所以，我真心不希望看到你或者灵儿遭遇任何不测啊。”
然而，张经纬却一脸自信地回应道：“您就放宽心吧，岳父。据我所知，那位皇子目前非常安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身处戎地。而且，我还记得当年我爹爹曾经和戎族的大汗达成过一项交易，但具体交易内容就连六叔都守口如瓶，无论如何也不肯透露给我半句。不过嘛，越是如此讳莫如深，我反倒越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倘若这一切太过轻而易举就能知晓真相，反而会让我感到索然无味呢。”
听到这话，皇甫长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唉，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孩子啊，怎么就是不肯听从长辈们的劝告呢。”
张经纬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反驳道：“若是乖乖听话，那还是年轻人么？”
一时间，皇甫长水竟被怼得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他们又举起酒杯，畅快淋漓地痛饮了好几杯酒。
突然张经纬想到什么，嘴里喃喃道：“诶，不太对劲啊，那现在坐在龙椅上的......”
皇甫长水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回答道：“那是梁王的长子，同时也是先帝的嫡孙呐！”
听到这话，张经纬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梁王直接登上皇位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理应顺理成章才对呀。”
皇甫长水轻轻叹了口气，解释说：“梁王固然有着治国安邦的远大志向，但可惜他身染残疾，行动多有不便。尽管如此，在先帝驾崩后，他还是挺身而出担任了监国一职，也正因如此，咱们天朝才得以稳固了数年光阴。然而，就在当今陛下刚刚降世之际，梁王便不幸与世长辞了，自那时起，天朝的局势便开始变得动荡不安、混乱不堪。”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嬉皮笑脸地对皇甫长水说道：“哎呀，岳父大人，依小婿之见，不如您起兵造反，打入京城。倘若您膝下无子，那小婿我倒是乐意充当这太子之位。”
谁知话音未落，皇甫长水却出人意料地回应道：“其实......我有一个儿子......”
张经纬闻言，顿时被惊得咳嗽不止，“咳咳咳......什......什么！？”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皇甫长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