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云，家父嘱托，我来拜师学艺。”青年声音清朗，说得坦然，却让人听不出一点恭敬的意思。
“拜师？”陆肖煜扬了扬眉毛，抬手转了转罗盘，指针微微颤动。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有点意思。你有些天赋。”
杨飞云却毫不谦虚，反而爽朗一笑，“我知道自己有点天赋，家父说你是高人，最适合教我。”
“哟，嘴倒是挺甜。”陆肖煜站起身，绕着杨飞云转了一圈，打量得分外仔细，“不过，光有嘴皮子可不行。说吧，你来拜师，能吃苦吗？我可没空带着混日子的人。”
“当然能吃苦。”杨飞云正色说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只要你愿意教，我什么都愿意学。”
一旁的招财猫忽然响起稚嫩的声音：“这小子看着还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守门灵童一脸戏谑，双手撑着招财猫的陶瓷头顶，晃来晃去。
“闭嘴！”陆肖煜斜了它一眼，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小娃娃别插嘴。”
“哼，迟早把你炖了！”守门灵童一脸不爽地缩回了猫身，嘴里嘟囔着。
杨飞云愣了一下，视线在招财猫上停留片刻，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会说话的招财猫？”
“千年人参精。”陆肖煜漫不经心地说道，“别多管，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
次日清晨，杨飞云早早地来到风水馆。他本以为拜师学艺是件庄重的事，却没想到陆肖煜正抱着一碗豆浆在大口喝着，连鞋都没穿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早。”陆肖煜抬头瞥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叠符纸，“你既然来了，先给我画一百张定心符。”
“画符？”杨飞云一愣。
“对啊。”陆肖煜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符是基础，你总得会吧？不会？那就先学！”
杨飞云点点头，拿起毛笔蘸了墨，试着在符纸上画了起来。陆肖煜叼着包子，斜靠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记住，心要静，线条要流畅，别手抖，不然就是废符。”
杨飞云全神贯注地画着，额头渗出一层薄汗。他的动作虽然生疏，但却认真。陆肖煜在一旁看了几分钟，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别紧张，你的天赋还算不错，放轻松点。”
画了十几张后，杨飞云终于停下笔。他抬起头，有些紧张地递给陆肖煜，“师父，你看看。”
“别叫我师父，我还没答应收你呢。”陆肖煜嘴里这么说着，却接过符纸仔细看了看。他用手指轻轻捻了捻符纸的边缘，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行，至少不像是完全没碰过。”
杨飞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真的？”
“别高兴太早。”陆肖煜敲了敲桌子，“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今天晚上，咱们去东街的荒宅转转，那里闹鬼，有点意思。”
夜晚，月光朦胧，风带着凉意拂过香岛的小巷。陆肖煜和杨飞云走在东街，气氛有些沉闷。
杨飞云低声问道：“师父，这地方真有鬼？”
“信不信随你。”陆肖煜懒懒地回了一句，脚步却没停。他手中的罗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指针缓缓旋转着。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陆肖煜停下脚步，眉头微皱，“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巷子深处扑来，直奔陆肖煜而去。杨飞云眼疾手快，猛地将陆肖煜推到一旁，自己却被黑影正面撞中，顿时摔倒在地。
“飞云！”陆肖煜脸色一变，连忙掏出一张符纸，迅速念咒。一道金光闪过，黑影发出一声尖叫，迅速散去。
杨飞云捂着肩膀，嘴唇有些发白。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师父，我没事。”
“你小子傻啊！”陆肖煜上前将他扶起，语气中透着一丝恼怒，“我有办法应对，你瞎冲什么？”
杨飞云抿了抿嘴角，声音却依旧平静，“我知道你有办法，可当时我只想挡一下。”
陆肖煜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好吧，这回算你有胆。回去后我教你点真本事。”
杨飞云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点了点头，“多谢师父。”
“记住了，别再逞能。”陆肖煜拍拍他的肩膀，随即站起身，望向巷子的深处，“不过，这东西倒是挺麻烦的。”
守门灵童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臭小子，这徒弟还不错啊，比你靠谱。”
陆肖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闭嘴，回去给我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