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睡着了。
“不管花多少钱，砸多少人，给我撬开高腾的技术黑箱！”
“必须拿到最新研发数据！”
“听清楚了——我们输不起！”
每个公司内部都在疯狂重复这话。
他们笃定：高腾能出这代电池，背后一定藏着更恐怖的下一代。
不抢，就只能当陪跑。
再落后，怕是连厂子都得关门。
没人想看到，自己熬了十年，结果被一个中国公司两三年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电子消费品火了，锂电池就是命脉。
钞票花光了能再挣，技术落后了——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过去的失败？别提了。
就当是交学费——可这学费，贵得让人心颤。
……
“蓬总，看完你们研究院，我算是彻底服了。”
王传富回头又望了眼那栋白得晃眼的大楼，眼神里全是火：“你们的科研，是真往死里砸的。”
他早年就梦想当个科学家，如今站在高腾门口，才懂什么叫“科研的尊严”。
两人刚签完协议，正从里头出来。
蓬雷笑笑：“王总，你看见的，是光鲜。
背后的窟窿，你比我还清楚。”
“钱？好说。
设备呢？”
“有些机器，你跪着求人家卖，人家都嫌你脏了手。”
“我为了弄几台核心设备，跑断腿，赔笑脸，托了十七个关系，还被人敲了竹杠。”
他笑得轻松，可最后那声叹息，压得比铅还重。
王传富听得直点头：“禁运这事儿，不花几倍价钱，谁敢给你冒这险啊？”
蓬雷这演技，简直登峰造极，演得跟真的一样，王传富愣是信了，以为他真靠地下渠道、走私门路搞来这些高端设备。
“这种级别的研究院，放眼全国，也就高腾这种财大气粗的主养得起。
光这一个院子，把比亚蒂拆了卖零件，都凑不够零头。”
王传富听得连连附和，眼底满是羡慕：“是是是，您说得太对了！”
“别客气，”蓬雷咧嘴一笑，“是真买不起！”
说完自己先笑出了声。
王传富这才猛地回过神——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场面客套。
可蓬雷这一句，真把他震住了。
说白了，要没系统商店，现在估值十六个亿的比亚蒂，真不如高腾砸在研究院里的一半钱多。
“高腾真有格局，蓬总您这眼光，我服了，彻底服了！”王传富眼神发亮，那表情不是恭维，是真心发自肺腑。
这一刻，年纪都不重要了。
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把研发当命在搞，换谁不得敬三分？
……
高腾正式入股后，老款锂电池技术，全盘移交给了比亚蒂。
“王总，这电池我们测过了，容量比现在市面上顶配的还高26%！”研发部负责人声音都抖了，“当然，高腾自家的新款不算在内。”
王传富早心里有数，脸上不显，只点头：“行，三亿值了。”
“那后续还有提升空间没？”
“有的！”对方眼睛放光，“按高腾给的数据，最终能冲到1.6倍。
而且他们给的思路太清晰了，下一步研发，顺得跟开高速似的！”
这么牛的电池，三亿？三亿美金都嫌少！
可惜，这技术，不是比亚蒂自己憋出来的。
“好，知道啦。
赶紧干！”王传富一拍桌子，“现在咱们不缺钱，不缺方向，那就必须抢在别人前面，把东西做出来！”
“高腾顾不上，那我们就替他们出这口气——让那些曾经踩我们脸的人，也尝尝被人压着打的滋味！”
他说完，冲手下招了招手，低语了几句。
等人都走了，他摸出根烟，点上。
这会儿，他还真看明白了。
高腾不是来抢地盘的，是来拉兄弟一把的。
他心里那点不服气，突然就不剩了。
见识过人家的研发实力，王传富心里清清楚楚——凭比亚蒂这帮人，追上高腾？梦里都难。
但好在，高腾是龙国的，现在还是比亚蒂的头号大股东。
他轻轻吐出一口烟，低声嘀咕：“……跟高腾能源合并？也许，真不赖。”
面对国外那帮老对手，他能咬牙硬刚。
可面对高腾，他连争一口气的心气儿，都没了。
……
蓬雷不知道王传富心里转了什么念头。
他正和舒文德在港岛的一处隐秘基地里，满身是汗。
“行了，不打了！”蓬雷往后一退，灵巧避开三人围攻，抬手叫停。
以一敌三还能随时脱身，这份身手，真不是盖的。
他抄起毛巾擦汗，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这地方是舒文德的窝，专门养人、藏枪、盯梢的。
舒文德平时管调度，真动手时，他才是最狠的那个——头脑顶尖，战斗力指数1.9，格斗、枪械、爆破，样样顶尖。
一把狙击步枪，一千米内，指哪打哪，从不走偏。
基地里堆满了真家伙，够打一场局部战争。
“老板，最近有好几拨人，从港岛偷偷进内地。”舒文德喘着气，递给他一瓶冰镇功能饮料。
“冲咱们来的？”
蓬雷灌了一口，打了个舒坦的嗝：“谁？”
“目标很准——高腾研究院。”
舒文德语气笃定，像在说天气。
“呵，还真没消停啊。”蓬雷皱了皱眉。
心里烦。
那是他的东西，被人盯着，就像自家饭碗被别人拿筷子戳。
“老板，要不要……”舒文德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算了。”蓬雷摆摆手，“知道是谁就行，不用自己动手。”
“照老办法，继续盯，继续卡点。”
“不过，该下死手的时候，别犹豫。
咱站得住理，上面也明里暗里撑着咱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出手的，永远是安保队。
别让外人知道，咱们底下还有另一双手。”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干净手脚。
他不想惹麻烦，更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
别人只当高腾安保森严，牛到天上去。
“明白，老板。”舒文德一点头，语气没半点迟疑。
命令一下，就是铁律。
“歇够了吧？”蓬雷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再来一轮！”
每隔一阵子，蓬雷就会偷偷溜到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