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噩兆方舟
（加更一章！）
人类的心智无法容纳虚空。
在无法衡量其大小的广袤宇宙中，银河系只是亿万星系中的一个。而在人类称之为家园的银河系中，有三千亿颗恒星。而人类居住的太阳系，就是三千亿颗恒星的一个。
围绕着恒星们旋转着千亿个行星，太空里充斥着难以计数的各式各样的天体。即使是最近的天体之间的距离，也是人类实际观察中无法想象的遥远。
这就是虚空不被理解的原因。
虚空既不为人类理解，也不为人类创造的机器所理解。
火星的技术大师们坚称自己能够理解，但他们的理解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用肉体已死的沉思者整列进行的呆板的数学建模。
弥赛亚的电子计算机和硅晶芯片无时无刻，都在根据火星编写的程序代码中，不停的尝试运算出规律。
无论多么努力地拓展思维，无论借助如何的机器，他们都无法理解虚空的本质。
那怎么办呢？如果无法从书籍和工具中得到答案，那就只能寻求“智者”的帮助......帝国的最高智者是谁呢？
是神圣的帝皇。
但是大家无法去问帝皇问题......他们就只能去找“第二智者”.........也就是目前帝国目前的摄政和大护国公，李峰同志。
“what？我第二聪明？我比王座上的帝皇强多了好吧？”
“什么？你问......‘虚空是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你觉得它是什么呢？”
“别这样看着我，你觉得呢？”
“嗷嗷，那么它就是你这么认为的。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老泰拉人认为宇宙万法的那个源头，它是什么？它是如如。对吧，所以这个词儿叫“如来”。”
“它很厉害，它不是一个有形的。所以你读《心经》，《心经》里面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注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如如不动。”所以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所以《金刚经》的一句话叫“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见所相非相，那是个真理，你不能迷信，在这方面。 它是个真理，所以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但是说那有人说“我非得说！”你非得说，我可以告诉你，老子也没说明白。它是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 后来古泰拉的语言哲学家，叫维特根斯坦，把这个事说了一句名言。维特根斯坦说这个世界上有语言能说的，叫说清楚；这个世界上也有超出语言、说不明白的，维特根斯坦直接用了俩字——闭嘴！”
这就是为什么没人喜欢和哲学家聊天，因为很抽象。
所以，当有人提到亚空间，那个潜伏在触觉、 听觉和视觉能感知到的事物背后的噩梦般的领域时，好吧……任何自称了解亚空间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已经疯了，要么就是什么不世出的大神。
较高等的种族，已经用更先进的科技触碰到了自身的极限，他们明白了宇宙终究是不可知的，并接受了自己缺乏洞察力的现实。
相比之下，在这些更开化的文明种族眼中，令他们惊奇的是，人类居然认为自己可以理解任何事物。
人类是行动范围狭小的生物，就算给他们亚空间飞船，通过基因工程和肉体强化技术改变他们的体形，提供给他们足以摧毁恒星的武器，这些旧地球之子仍然只不过是从大草原走出来的猿猴。
正如猿猴的头脑无法想象一片海洋和整个世界一样， 人类的头脑也无法容纳虚空，层叠的无穷无尽的亚空间的复杂程度完全超出人类的理解范围。
人类帝国宣称它拥有无数个世界。
这是一个在不停运转的星球间维持着薄弱联系的帝国，构成它的世界彼此之间离得太远，需要无数男人和女人付出血腥的代价才能维持存在。
即便拥有了「星链」，也只不过是如同1844年5月24日美国发明家莫尔斯试验成功世界上第一份电报。
早期电报只能拉陆地上通讯，后来使用了海底电缆，开展了越洋服务。
而「星链」就是“海底电缆”，但是人类依然没有“电话线”和“互联网”.......或者至少现在还没有“推广”。
但在历史的洪流中，人类帝国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银河霸权力量。对于生活其中的人们而言，这是为他们所知的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存在。
然而，对冷漠的宇宙而言，人类帝国不值一哂。但是，回溯至首次出现智慧生物的最初时期，恒星尚且年轻，亚空间平静无波，恐惧还未向物质领域伸出触手。
自那时起至今，人类帝国只是在一连串建立的类似国度当中，最靠近当下的一个。
真如同，某位“哲学家”主张战争是人类的天性。对这个宇宙血腥纪元的各个“星人”来说，这是一个经过证实的观点，到处都是战争，或者说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战争。（第139章）
自「第十三次黑色远征」后，摆在「混沌战帅」阿巴顿面前的是“一地鸡毛”，混沌方可以自由入侵物理宇宙的战力大伤，物理化的小裂隙导致整个的混沌势力遭受银河系各方的打击。
万古长战已经名副其实地持续了万年之久，他发动这场战争绝不是为了看着自己的功绩在黑暗众神强行插手相助下遭到侵蚀，或是任由各个势力将银河彻底撕碎，只剩下孤独的胜利者们在死寂而虚无的宇宙中称王。
阿巴顿认为仅凭手下大军不足以达成宏远，因此一直在寻找能奠定大局的装置或武器，从而在战略和军事上取得绝对优势。在那之后，他便会一锤定音地征服整个银河。
知晓凡人所不能知之事是神明和恶魔的天赋之一。与阿巴顿共谋大局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盟友：
「“半仙”，瓦什托尔」
这个邪恶的实体在此之前已是灵魂熔炉的主宰，现在他打算获得神格，成为真正的混沌之神。他认为协助阿巴顿获得最终胜利将使自己获得实现这一目标的力量。
「造物者」瓦什托尔用自己的神秘智识作为交换，与手腕和实力皆远超其他异端军阀的阿巴顿结成了同盟。
但这只恶魔提供的不仅仅只有知识，他还派出了自己奴役的恶魔军团来协助阿巴顿，以及最关键的，它向战帅分享了建造超巨型战舰的技术。这些战舰，正是所谓的“噩兆方舟”。
瓦什托尔向阿巴顿透露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位“半仙”似乎已经发现了制造某件强大武器的途径，这件武器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足以令使用者改变整个银河的命运，甚至可以.......
「弑神」
假使他们自行其是，那么任何一方都将无法轻易取得这件战利品，因此他们达成了一项交易，在达成各自的目标之前，双方将暂时保持如今的盟友关系。
于是，这一次的「大洪水行动」，混沌战帅阿巴顿得到了大量的噩兆方舟作为舰队，填补了上一次在恐惧之眼的损失。
一艘艘噩兆方舟将恐惧和死亡散遍了整个银河，尽管帝国军队尽了全力，但还是未能完全阻止它们切断整个纳克蒙德走廊的图谋。
而最先和这些噩兆方舟交上火的，是帝皇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