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江康怀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以为断了,没想到...哈哈~咳咳~咳咳...”
江上前笑得脸色涨红,差点就乐极生悲了。
“父亲,父亲!”江康怀紧张向周围喊道:“护士,护士!”
之前的小护士从远处飞奔而来,又是做顺气、又是检查的...
“咳咳...”恢复过来的江上前又咳嗽了声,而后摆摆手,“我没事...”
小护士闻言,怒瞪着江康怀,“首长身体你不是不了解,怎么可以这么刺激他!”
江康怀被怼得扯了扯脸皮,但他倒没这小丫头片子计较。
这群小护士身份都很硬,往上查三代都带点红。
加之天天陪同的都是天王级、副天王级的退休干部,又只受专门单位管控。
一个个真的是眼高于天,除了对疗养病人温柔体贴,其他人、只要影响到她们的工作都会挨凶。
管你什么部长、省长的,在这统统划分为病人家属。
“好啦,小言啊~你去吧...”
听到江上前的发话,小护士警告地看了眼江康怀,才生着气走开...
“父亲,您感觉好点没?”江康怀关心道。
“哎...”江上前摇摇头,“年纪到了就这样...”
江康怀默然,他快六十了,身体也下滑得厉害。
生命很脆弱,上年纪后,哪怕用偏门让身体年轻些,但总是会有副作用的。
“您...刚才为什么笑那么开心。”
闻言,江上前脸色又红润了些,“呵呵,知道我江家是如何起势的吗?”
“不是高祖他老人家南下从商...才慢慢起来了吗?”江康怀疑惑道。
江上前摇摇头,“你高祖他是进财、你曾祖是行运、你爷爷那辈才是起势,到我这已是巅峰、唯有避祸。而你!将是福连啊~哈哈...”
见自己父亲说着说着又要激动,江康怀连忙劝道:“父亲你先别激动,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上前脸上挂着笑,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初你高祖,之所以远离家乡,并不是因为他的眼光有多好,而是因为梦!他做了长时间类似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的兴旺之地在南边...”
江康怀难以置信睁开眼,“这...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江上前呵呵一笑,“你曾祖也出现同样的情况,他也连续好久做着同一个梦,而正是因为这个梦,让你高祖在面临决断时,能多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难道...爷爷他也?”江康怀身体有些发麻,“他也做过这种梦?”
“没错。”江上前淡淡一笑,“你爷爷他当时正因为这个梦,才娶了你奶奶,我们家才算是正式起势。”
说着,他情绪变得失落了起来,“到我这,本是巅峰...但我还是贪心地想更进一步,所以答应那位的联合...哎...好在关键时刻被梦点醒啊...不然,我们家和他家会是一个结局。”
“进财、行运、起势、避祸...”江康怀讷讷地念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摇摇头,“那父亲您是如何知晓,我这梦是福连之相?”
江上前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这种秘辛你觉得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要不是你做过这种梦,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见父亲生气,江康怀连忙请罪:“父亲勿怪,只是这事过于玄妙,我有些失了神了。但...就算如此,您为什么觉得我这梦是福连?”
“哼!”江上前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事得从你爷爷说起,他因为那梦,联想起了上两辈也曾过有这种经历,觉得这里面蹊跷,就花了很大的代价、找到那位高人算了算。”
由于自己父亲说话比较慢,江康怀急道:“结果呢?”
“结果...”江上前有些感叹地地摇摇头,“那位大师确实是真大师啊...他结合我们这些祖辈的经历,写下了十四个字、七个词组,也就是你高祖的进财这些。
同时还给你爷爷解了梦,让他选择了正确的妻子。如果只是如此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只懂解不懂算,不过尔尔。可是,他给我这一辈留下的‘避祸’是真的发生了啊!”
江康怀只觉头皮发麻,“那我这福连...”
“嗯!”江上前十分肯定地点点头,“你的梦就是先兆,那麒麟子也绝对是麒麟子!”
江康怀咽了咽口水,“可是...我为什么会对他有那种天然亲近,就感觉他是我儿子一样,我...我感觉好诡异啊!”
“愚蠢!收起你那短视的心态!”江上前怒骂一声,“他为麒麟子、那他就是麒麟登门,兴许是麒麟气息让你亲近呢?而你!竟还得了便宜卖乖?你还敢言诡异!我...!”
他似乎是气极了,左右看了看又没东西,伸出手怒喝道:“把头伸过来!”
江康怀尴尬得要死,他都这么大年纪了。
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不情不愿地低了下头。
江上前食指中指弯曲、狠狠敲向对方的脑袋...
“嘶...”江康怀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脑袋,幽怨地看着对方。
“哼!”江上前舒畅地伸展着眉,“他现在在哪,没让他离开吧?”
“在我办公室休息,我让秘书照看着。”江康怀答道。
江上前点点头,表情还算满意。
“父亲,那按您这么说,这福连之相,要是一直不显现怎么办?”江康怀迟疑道。
“你这问题我也问过你爷爷,他说...”江上前幽幽一叹,“若断了,那就续不上了。好在...总算是出现了。”说着,他还嘀咕了句:“这事其实也有点怨他...”
江康怀没听清、也没管,只是不解:“可是...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一定要等出现预兆找你才行?”
“你以为我不想吗?”江上前无奈地摇摇头,“那高人曾说过:此乃我们这一脉以梦映之的福缘,知者越多、越难触发。
你高祖那时不懂,没与人说,所以你曾祖小时候就做了梦,之后你高祖觉得神奇就与几个亲密的人讲了讲。
所以到你爷爷时,二十多岁时才现,而他嘴更是不把门,也就找高人看过后,才亡羊补牢、下了封口令。
但那已为时已晚,害得我到六十多时才做梦,所以我才严守秘密;不然,你们只能等我死后看遗书,才能知晓。”
见他这忿忿不平的样子,江康怀失笑摇摇头,“其实您这‘避祸’反而来的是时候,我觉得触发晚并不是因为知晓的人多,而是时机刚好,知晓的人多、只是影响触不触发而已。”
江上前沉思了一会,“你说的不无道理,如你高祖南下时避免了之后的饥灾,你曾祖的梦刚好出现在关键选择阶段,你爷爷又是婚娶前,我也是在进取前,而你...”
江康怀笑了笑,“也算是进取前,不过您这是避之,而我应是靠这麒麟子顺之...”
“哈哈~”江上前开心一乐,“有理,理应如此啊...”
“父亲,您之前不是说高人写下七个词组吗?连我这福连不过五个,还有两个是?”江康怀突然想到。
“进财、行运、起势、避祸、福连...”江上前念叨着,而后闭上了眼睛,显然说话说累了,但嘴未停:“还有长寿与承光...”
“长寿...承光...”江康怀暗自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