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斜倚在转椅上，指尖轻敲着桌面，眉梢挑起一抹藏不住的得意："；如何？这回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林北治的患者一天后症状就已经全部消失了，ai治的患者一直到五天后才慢慢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愈了。
陆铭的视线仍凝在电脑屏幕上，蓝白相间的病历界面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光斑。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新冒的胡茬，声音里带着研究员特有的审慎：“你那个患者确实见效快，但AI的诊疗方案或许更稳妥呢？”说着点开两个并排的病例窗口，"；“不过...我得把这些临床数据都喂给AI学习，它需要更多实战经验。”
“好家伙，你天天来医院就是为了白嫖临床案例的？”
“不然你以为我那些数据从哪搞……”陆铭仍然紧盯着屏幕，不停的晃动鼠标。
诊室门突然被推开，白鸽抱着病历夹风风火火闯进来，马尾辫随着动作在肩头跳跃：“急诊刚收了个高热咳脓痰的，应该是肺脓肿，你们...”
林北已经起身抓过白大褂，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病历发我邮箱！这种急症最有挑战性。又可以狐假虎威一下了。”
白鸽不解：“狐假虎威……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啊，我们中医就是只小狐狸，在你们西医这只老虎面前才能显得威风。”
白鸽一摆手：“得了吧你，现在不是插科打挥的时候！”
林北转头瞥见陆铭也在同步掏手机，不由嗤笑：“陆大博士也要亲临前线？不怕弄脏你实验室的白手套？”
陆铭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手机在掌心转了个圈“这种疾病我肯定不敢让患者吃ai开的方子，不过AI的处方建议...或许能提供新思路。”他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就当是给“它”的随堂测验。”
重症监护室的空气里浮沉着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在墙角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白鸽屈指叩了叩手中的病历夹，金属床栏在她的叩击下泛起细微震颤，正和几个同事讨论病情："；脓毒症合并多器官衰竭，血必净注射液联用西医基础治疗可以把病死率压低好几个百分点呢………”
林北斜倚在泛着金属冷光的器械柜前，手机屏幕蓝光将他瘦削的下颌映得发青。：“肺脓肿、脓毒症、重症肺炎………是很棘手啊，没有西医生命支持的手段，那来得及开中药汤子呢？”
陆铭没有搭理林北，而是专心采集患者的临床表现，他的银丝眼镜在监护仪绿光中闪过一道锐芒。陆铭修长的手指正在平板上飞速滑动，一个个症状已经被陆铭输入给了ai。
“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陆铭突然开口，指尖悬停在平板上方三寸。
林北还在思考该开什么方子，问道：“什么啊？”
“因为人善于利用工具。”陆铭将平板举起。平板电脑突然迸发的蓝光将陆铭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面，林北定睛一看，ai已经将方子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