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往昔回忆
回忆戛然而止，但是布洛妮娅和琪亚娜都明白，这或许就是符华经历的第一次崩坏。
明明才刚刚交到好朋友。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内心的心情难以言喻。
但是她们不能停下，因为她们还必须继续去寻找，只有找到关于剑心的记忆，才能解决她们如今眼下的困境。
太虚山的风景很好，可是现在无人欣赏，无论是剧情当中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又或者是屏幕前观看直播的玩家们以及直播间里的当事人。
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所以……下一片羽毛又是什么刀？
温子叶板着一张脸，心情不言而喻。现在都是小刀，只要再认真找下去，一定能找到一把40米的大砍刀的。
剑心？那不过是米哈悠丢出来刀人的幌子罢了，这一节剧情就是来喂他们吃符华的刀的。
果不其然，很快，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就寻找到了又一片散发着微光的赤红色羽毛，新的回忆犹如画卷一般缓缓在她们的眼前打开。
狭长的走廊中，符华全副武装地奔走在此，她敏锐的感觉到四周正在扩散的崩坏能，而源源不断出现的死士足以证明这一点。
“看样子……第十二律者逃脱了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眼下这个基地中正在面临最危险的情况。
“第十二律者？！”温子叶忍不住失声。“我就知道又是刀！”
直播间里的玩家们也看见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印证，现在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成熟的舰长要学会自己找刀吃！】
【啊，我被刀傻了】
【这是哪儿这是哪儿？是前文明？不，是现文明！苍玄你在哪里丹朱你在哪？哈哈哈哈嘿嘿嘿】
【老贼不在直播间，拔剑四顾心茫然】
【是玲的剧情啊，要刀几遍啊老贼？】
温子叶已经被刀麻了，苍玄丹朱之后是日常，现在日常结束了直接上压力了。
整个前文明，毫无疑问侵蚀之律者的剧情可以说是最刀的一部分了。樱和玲的死，人类最后城市的灭亡。
温子叶想不出来现文明如果打侵蚀律者的剧情要做成什么样才能超越前文明这个刀发。
不过这并不是她现在应该想的，她现在想的除了挨刀子外就是直播结束以后，该怎么样让季鹤归那个出生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华考虑到凯文已经赶往律者所在地，有作为最强人类的凯文奔赴战场，她再前去也已经没有意义，因此她转而开始处理基地内的混乱。
除了崩坏能过量导致的死士化的战士，她还发现了许多体内残留崩坏能，但并没有过量死士化的士兵，她将她们一一击晕保护了下来。
利用羽渡尘，她正巧可以应对这一类的精神攻击。
她利用羽渡尘的特性，保护了基地内所有剩余人的精神，给凯文和樱创造战机。
很快战斗结束了。
温子叶忍不住捏紧拳头，显然，华成功了。但她明白，樱和玲都已经死了。又一次，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眼前又死了一遍。
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痛彻心扉。
人类又一次胜利了。
华紧接这前去和凯文他们汇合，整个基地一片寂静，所有幸存者都在昏睡当中。
她走上第三层，在深邃的通道当中，就着一点点微亮的冷光，身穿作战服的白发青年倚坐在墙边，垂着头，失魂落魄。
白发刘海掩盖住他的双眼。
看着这样子的凯文，玩家们内心只觉着无比心疼。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情感透过屏幕蔓延出来，那是仅仅只需要一眼就能感觉到的。
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战胜强敌的后的轻松。
凯文告诉华，第十二律者已经被封印了。
华松了口气，紧接着她问起了樱，询问凯文她是否安好。
“她死了。”
仅仅只有三个字，让温子叶的心可以说是瞬间哇凉哇凉的。
凯文简单的向华解释了一番这一次律者的能力，华询问起基地内的伤亡情况，得知仅仅大约百人而已，多亏了符华阻断了律者对人类的侵蚀，否则此刻基地当中恐怕无一幸免。
华松了口气，但凯文却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人类仅存的三大都市全灭，律者控制的卫星，向地球的有人区发射了所有核弹，这个消息让华感到震惊以及懊悔，令她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她懊悔不已，认为自己也有责任。
“不，没关系。”
“总是这样，不是吗？你也并没有很吃惊。”
“人类总是惨胜，付出巨大的代价，获得微弱的胜利。而崩坏的攻势只会越来越强，一次比一次可怕。我们坚持到了第十二次……”
“但其实人人都知道……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有胜利都是为失败披上的伪饰，好让我们没看上去那么悲惨。”
“人类已经输了，华。”
凯文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如在梦中。
“呵，但这是一个，我们绝对不能当做是真理的事实……”
悲观，沮丧，颓废。
直播间里玩家们都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凯文，但无论是第几次，再一次看见这样的凯文，他们的内心唯有一阵阵的抽痛。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战友的牺牲，人类文明的一点点崩溃后才会展露出来的。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谁都可能放弃，只有你永远不会。”
华有些没料到凯文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他们的主心骨，最强的人。
但凯文却只是嗤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地告诉了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没有放弃，因为他从来没有坚持过。崩坏是什么？人类会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他并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守护和平才加入逐火之蛾的。
一直都是如此，但他仍旧一路走过来了。
玩家们知道凯文这么说的理由，也明白，其实从一开始凯文就是为了梅而加入的逐火之蛾，从一始终。
凯文垂下头。两人相识以来，华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仿佛轻轻一点就会碎成粉末。
“我们都一样，凯文。没有谁是生来的英雄，我们只是一群走上这条路的普通人。”
面对凯文的沮丧，华同样也说出了自己的迷茫，她总是在跟随别人，起初是队长，也就是卑弥呼，之后是凯文，梅总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
她时常质疑自己，这就是是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她不知道。
她可以自己选择停下，但尽管不喜欢，但她还是选择了继续。她认为凯文也是一样的，他也能够自己选择停下。
没有人会责怪他。
“……我没有放弃，华，我不会放弃。”
“嗯，我们会胜利的。”
“人类一定会胜利的。”
昏暗的走廊上，凯文和华倚靠着墙壁共坐一处，是战友，既是朋友。
紧接着，凯文缓缓起身，脊背挺拔。这一刻，他又恢复成那个坚强的战士，走在所有人的前方，引领着脚下的路。
回忆结束了。
琪亚娜明白，这是上一个世代人类与崩坏的战争，并且恐怕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温子叶的眼睛有些红，内心非常复杂，尤其是凯文和符华坐在一起，说“人类一定会胜利的”这个时候，她内心的情绪攀升到了极点。
她清楚，人类最终失败了，被终焉所彻底覆灭。
这才有了崩坏三。
【唉，凯文他们已经做到极致了！】
【是啊，实在是崩坏太超标了】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唉，现文明也不知道凯文和符华还有没有机会像这样在坐一块谈心了】
【还谈心？想想识之律者怎么解决吧！！】
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也很是揪心。布洛妮娅知道这一段往事，她在继承理之律者时就曾经见过，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符华居然也在此处。
而琪亚娜则是更加，她想到了现文明的现状，更想到了之前符华为了保护她而迎战凯文，他们本来是战友，本应并肩作战。
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在接下的记忆中，玩家们又一次看见了过往。
“再见就是万年以后了，华。”
符华踏入冷冻室前，听见凯文的最后一句话是：“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的。”
与崩坏漫长的战争落下了帷幕，人类并没有取得胜利，仅存的人类踏入冷冻室，开始了一场跨越了五万年的漫长长征。
梅留下了诸多计划交于众人，但是她计划的全貌无人可知，而华所负责的就是其中的火种计划。计划的详细内容又梅留下的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进行交接。
“普罗米修斯，你在听吗？”
“我在。”
声音有些少女。
“等会等会！”温子叶赶紧按下了暂停键，点开历史记录，又听了一遍普罗米修斯的那一句“我在。”
“熟啊熟啊，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无论是音色还是声音，都无比的熟悉肯定在哪里听到过。
【这不是憨老师的声音吗？】
直播间里的一句评论让温子叶的脑海里仿佛闪过一道电光，她一拍桌子。
“对啊，这不就是鸭鸭的声音吗？”
再听这个普罗米修斯的声音，现在可以说是完全一清二楚了，这就是鸭鸭的声音啊。
“这普罗米修斯怎么是憨老师配的音？太串戏了吧？一股鸭味～”
“说不定也是个鸭呢？”灵依娘道。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很有意思了。”被灵依娘这么一说，温子叶顿时乐不可支，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笑死，谁会信啊？
通过普罗米修斯，华得知进入冷冻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多小时了，一旦冷冻开始，那么就意味着她将彻底脱离这个时代。
她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可她的前半生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回忆吗？
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武馆，那是她最初的回忆，可当崩坏降临后，一切都犹如泡影。
就连那些友人的模样都在岁月的侵蚀中模糊了，只剩下了轻轻摇曳的影子。
她又想起了那个将她救出沧海市，值得被她铭记一生的女人。而崩坏也无情的带走了她。
记忆的篇章悄然翻页，华悲哀的发现，自己翻阅这一生深刻的记忆，居然仅仅只有14分钟而已。
华明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活动时间，但她已经没有留恋，她开启了冷冻，与普罗米修斯道了晚安，与这个时代告别。
难受，压抑，极致的孤独在这一刻包裹了温子叶，也包裹了直播间里的玩家们。
温子叶安静了下来，只觉得很好哭。
崩坏三？不，明明是刀子三。
可死亡带来的悲伤不一样，这种是一种压抑的悲伤，触动人内心的柔软之地。这细腻的刀法可谓是被把控到了极致。
这就是崩坏三吗？可恶，领教了。
再一次寻找到一片羽毛交给林朝雨，连她也忍不住惊叹，短短两日，在琪亚娜面前显露的心印已然是几百年来的总数，仿佛就是要给她看一样。
连林朝雨也感慨琪亚娜一定是对符华非常重要的人。
你觉得是符华？不，问就是编剧之力。
但直播间里已经开始有符琪党开始冒头了，毕竟实在是太好嗑了，虽然琪芽党极力镇压，奉劝她们有些cp别瞎几把嗑，但符琪党仍旧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头出来。
再一次替琪亚娜解开封印后，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再一次陷入记忆的漩涡。
“等——等——我——啊！”
人未至，身先到，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犹如苍玄般的模样，却格外的小巧玲珑，赫然是苍玄之书。
“遭，是出场必带刀的苍玄之书！”温子叶害怕地作了一个保护自己的姿态。
大刀要来了。
紧接着登场的就是云墨丹心模样的符华，显然这一次的回忆已经来到了现文明的古代，符华以赤鸢仙人的身份活动神州时的时期。
毫无疑问，符华和苍玄之书相处，一同行走神州的记忆，可以说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了直播间玩家们的心中。
苍玄之书的意义就是苍玄和丹朱希望在她们死后能够继续陪同符华，她们告诉苍玄之书，符华的身上背负着一个使命。
一个残酷而又无情的使命。
她们不希望符华最终走向那个结局。
她一直陪伴在符华的身边，尽可能让她远离战场，总是打扰她练功，阻止符华使用羽渡尘，为的就是想要让符华和人们更加亲近一些。
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做到的事情了。
然而更刀的还是寿命论，融合战士的寿命近乎无限，所以苍玄和丹朱死去了。融合战士的寿命近乎无限，所以哪怕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生命的苍玄之书也无法和符华比拟。
她的电池总有一天会损坏，她的能源总有一天会耗尽，她的记忆体也会冷却，她会陷入沉眠。
“但我不会离开你，赤鸢。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待着能够拯救你的人们出现。”
“……就算你愿意为了世界牺牲自己，一定也有人比起这个世界更重视你，这样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赤鸢，你不会孤单。”
同一把刀，再一次给玩家们的内心狠狠来上了一记心灵暴击。
我苍玄之书到底还要被鞭尸多少次啊？
年年考年年错，反反复复刀反反复复哭。同一把刀子，米哈悠硬生生给玩家们挽出好几种刀花，刀刀割在心头肉。
米哈悠，你踏马诗人啊？
鹤老贼，你踏马诗人啊？
然而还没有结束，因为关于苍玄之书的回忆刚刚结束，在紧随而至的下一段回忆中，符华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两位早已离开的友人毫无预兆地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丹朱和苍玄。
时隔两千六百年，三个人再一次相聚，却仅仅只能在梦了，仅仅只是这么一想，就让人心疼的难以呼吸。
尤其是当苍玄亲口说出那一句“我们已经死了。”
温子叶的眼眶彻底染红。
【这悲伤的bGm！】
【刀，刀中刀】
【呜呜呜，我的苍玄和丹朱啊！！鹤老贼你不不是人！】
【正常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刀的剧情的？】
【太甜了！这剧情！】
【呜呜呜呜，听说今天官方直播，还有灵依娘，我连崩二都没玩就来看了，米哈悠你就喂我这个？】
苍玄和丹朱向着符华道歉，很对不起丢下符华一个人。
符华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丹朱和苍玄，她们告诉符华，不必介怀，想要见到她们并不困难，因为她们一直在她的身边。
符华望着眼前阔别了两千六百多年的友人，他多么多么想让这段时间多停留一会儿，时间的齿轮永不停歇。
哪怕是梦，也有结束的时刻。
温子叶抽着纸巾，发出一声声抽泣。
灵依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心道：“没事的温姐姐，剧情结束了，梦，该醒了。”
温子叶：？
她哭的更凶了。
几段回忆下来，可以说把玩家们刀的死去活来。这一把利用回忆锻造的利刃，比玩家们想象的更加来的疼。
符华的种种回忆，这一段颠沛流离的人生，经历了平凡，经历的失去，一股让人感到无力的宿命感裹挟着她。
她阻止不了友人的离去，也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在命运的洪流之中，她只不过是一叶扁舟，被命运的洪流冲刷着前行。
和一刀把你喜欢的角色刀死不一样，这种通过回忆一点点犹如凌迟一样的刀法更加让人心疼的死去活来。
这次的剧情看似平平淡淡，只不过是符华的一次次回忆的拼凑，似乎没什么刀子，但实际上却是文火慢炖。
利用他们对崩坏编年史的记忆，以及苍玄，丹朱以及苍玄之书这几个角色的感情，把他们刀的不要不要的。
可恶，难道在画崩坏编年史的时候，鹤老贼就已经想好了吗？
连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岂可修！
【好好好，灵依娘是故意的吧】
【符华自己的话犹如回旋镖，重新扎在自己身上】
【哎，符华的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谁说不是呢？那些真心对待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了。反倒是那些利用符华的人，活得倒是好好的】
【主打一个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奥托：你再骂？】
【好好好，我怀疑你在污蔑我天命大主教，女武神部队！给我拿下！】
然而当玩家们还没有从刀子里回过神里时，脱离了记忆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惊愕的发现原本一直会在原地等候她们的人机林朝雨已经不见了。
原地只留下了一根被解开封印的羽毛。
看上去是林朝雨留给她们的。
虽然不知道林朝雨消失的原因，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短暂的思考后，她们决定进入其中，里面或许有林朝雨要告诉她们的真相。
pS：以下一千多字都是牢骚，非正文，可不看。
很不想在这里将负面情绪带给大家，但是当我翻遍手机，环顾四周，却发现连个倾诉的人也没有。
今天刷手机的时候碰见了一个测试性格的问卷，里面有一个问题，问我有没有过“自杀”的念头，我在【没有】的选项上犹豫许久，因为我内心告诉自己，曾经有过……
换了新工作以后，不久之前和父亲争吵了一架，起因还是因为钱。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关心自己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我认为，绝不是像我父亲那样。
我和他的隔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他无论如何非要我去当义务兵开始，也有可能是更早些的时候。
我想，大学毕业以后，初入社会实习期间问家人请求生活费的孩子应该有吧？大专三年，我大二结束后参加实习，月薪2000，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没问他们要过一分钱，自认为是抗拒当兵的亏欠，希望减轻他们的压力。
一年后大三毕业，然后为了考证报名了非全日制的成人本科，学费8000，电瓶车2700，手机7700（换机后新机被人盗走后又重新换新，相当于上一部手机分期都还没还清又只能买新，然后同时还两部手机的钱），公司不包吃，每个月吃饭打底1500+，驾照4100，还有各种考证的考试费……
所有的钱我都是自己掏，哪怕借钱也没有问他们要一分，跌去了我自己上医院，骑车被撞了自己去拍片，生病了自己扛……
从一个月2000，到一个月5000……各种开支让起步的我入不敷出，现在还有没还清的，但我始终觉得工资涨了，迟早有一天能有存款，且变成正数慢慢变好。
但去年开始，我父亲开始向工作了两年多，毕业才一年多的我询问存款，每次回家都问。
“存了多少钱了？”“工作了这么久一点钱都没存下来？”“我想想怎么样一个月都花不了多少的。”“一个月吃吃饭才花多少钱？”“钱也好打一点到家里的啊！”“你看看隔壁村的那个谁谁谁，和你一样大，当了两年兵，去考了士官，现在存款都十几万……”
理想和现实恍若云泥，现实和现实亦也犹如天堑。
我并不反感打钱回家，赡养父母。孝敬长辈天经地义，可是我才工作多久？什么时候月入一万已经变成了普通人必须？什么时候人人已经月薪打底七八千，工作几年就能破万了？
当家中愚昧变成了大势所趋，清醒就成为了罪过。
当我一个人在外面每天兢兢业业工作的时候一声嘘寒问暖都没有，当我回家时，听见的最多的话是钱有多少？
我是他们的孩子啊！
没有小心中暑和天冷加衣，没有问平时吃的怎么样，工作是否辛苦，也不关心这份工作我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工作有没有认识朋友……
有的只是工资涨了吗？多给领导送送东西。别乱买东西，多存点钱。快餐这么便宜啊？那一个月可以省好多钱。
童年的温暖之家再不是避风港，曾经的温暖再无法拥抱到我，反而成为了我前进道路上的最大压迫。
别人工作累了就回回家，可我却无处可去，同事说我要钱不要命，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只是不想听见那一声声的“存款呢？”“钱呢？”“你工资去哪里了？”
如果我工作了五六年，月薪七八千，无负债无压力，让我每个月打几千回家我毫无怨言。
可我只是一个工作了两年多连三年都没有，起步两三千的普通人。和他们交流的结果永远都是争吵。
有几年没有听见过生日快乐了呢？记不清了。
我不想和你们发牢骚，可我发现除了你们根本无人诉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当然，世界上比我更加困难的人还有许多，如果我轻易就被击溃，只能说明我脆弱。我会继续把这本书写完，争取下一本写的有所进步。
或许这也是我来来回回玩了那么多游戏却始终不愿意退坑崩坏三的原因。
“世界当然不够美好，但也有人叫我不要放弃。她们指引着我，向我证明这世界没那么糟糕。”
我喜欢崩坏并不是因为它这个游戏有多好玩，而是里面有一位影响了我一生，让我对生活始终抱有期待的女孩。
很抱歉让你们听了这么多牢骚，实在是不吐不快，说出来以后心情好了许多。
新工作刚刚进入，比我想象中要繁忙，实在是精力不足，现在连我自己也没法确定什么时候能恢复到去年年底的状态，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