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很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问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情愿抛下你们尊贵的身份，只愿意做我的一名手下？”
“费家主，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你们家最优秀的小辈吧，这样你不怕断了你们费家的传承？”
“而且，手下只是手下，我可没义务教他们任何本领。”
莫十九将坏话说在前头，她可不想徒增烦恼。
别这些人以为跟着她，就能将她一身本领学了去。
若是这么容易，那她还要0783干什么？
费森苦笑，“跟在聂先生身边，总能长点见识不是？”
莫十九摇头，“不，费家主，我想你想错了，他们的本事是他们本身具备的，这次若不是情况特殊，我估计还在家里躺。”
“费家主，我不是勤快之人。”
言外之意，跟在她身边，只能窝在家里，没有任何见识可长。
费森坚持，“或者聂先生，你看他们哪一个有眼缘？”
两人都想说服对方，可莫十九不想再争执下去，轻叹一口气，“费家主，你们费家的资源不比聂家差，你何苦呢？”
还有古家、言家，此刻在外面都竖起耳朵，想知道他们屋里的情况。
连贴在门边的动作都不羞耻。
莫十九见费森很是坚持的样子，不由冷下脸说，“费家主，刚刚已经说了，想要跟着我，就必须满足我提的条件。”
“如今费子楠却连我们阿安一招都躲不过，请恕我不能接受。”
“至于其他人，也很抱歉。”
费森等人出来的时候，垂头沮丧的。
古又铭和言景坤心里一乐。
但当他们依次以同样的表情出现时，彼此相互对视，便知道谁都没占到便宜。
“费家主，这几天叨扰了，我就先离开了。”莫十九让谢迪安等人去收拾行李。
费森赶紧说，“聂先生，今天是我们唐突了，何不继续在这里休养几天？”
他本以为这么多优秀的小辈，莫十九至少看上一两个，没想到他以为的优秀，在莫十九眼里，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莫十九都不用出手，就谢迪安三人的身手，他们都敌不过。
而莫十九则笑了笑，“费家主，古家主，言家主，如今你们的身体已无大碍，我便不便打扰。”
费森\/古又铭\/言景坤：......
他们怎么好像在变相逼聂先生离开？
不过，看聂先生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没生他们的气吧？
莫十九的确没生气，她只是觉得再在费宅待下去，这些人可能还要天天来烦她。
倒不如换个清净一点的地方。
“各位，再见。”
谢迪安三人提着行李站在莫十九身后，在场的小辈不由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没人敢阻拦。
经过刚刚健身房一对峙，小辈们对莫十九几人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彻底的变化。
再看向他们时，眼神里全是崇拜和不甘。
莫十九挥挥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走吧。”
直到莫十九的车开出这祖宅山庄的大门，消失在视线里，众人才回过神来。
“家主，我们要派人跟上去吗？”叶算小心翼翼地问。
费森直接一个白眼瞪过去，“你去跟着看看！”
这是嫌他们费家不够添乱吗？
古又铭和言景坤对视一眼，“费家主，那我们也告辞了。”
所有人相继离开，费宅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费子楠站在费森面前，紧握的拳头又松开，“家主，聂先生这么厉害，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他的传闻？”
这样的高人，没理由他们费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费森蹙眉，抱着回到他手里的小白，感慨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呢。”
一个高手的养成，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
所以，从那年的海上翻船失踪，到今天的一鸣惊人，过程的艰辛和隐忍，估计只有聂先生自己知道。
费子楠听不明白，“家主，我若有聂先生手下那本事就好了，手下都这么厉害了，也不知道聂先生......”
费森一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这样吧，叶算已经安排好车辆。”费森淡淡说道。
费子楠离开费宅前，还依依不舍对费森说，“家主，你说我以后还能见到聂先生吗？”
费森挥挥手，“滚吧。”
费子楠这孩子他懂，纯纯一个慕强的青春期孩子，本来以为还能凭着蠢笨得到聂先生的青睐。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还不如就让他在部队多锻炼几年。
费子楠等小辈各自离开后，费穆才一脸凝重地走到费森面前，心情复杂地汇报说，“家主，要不你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
聂先生离开后，费穆就带人将他所住的别墅前后左右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特别是那个健身房。
费森几乎是跑着去的，而此刻的这栋别墅周围站了一排人。
这会儿，他们已经将别墅研究了一遍。
费穆摆摆手，让其他人退至一旁，他则带着费森走进健身房。
墙上那个裂痕像张蜘蛛网，镶嵌在白色的墙壁上。
费穆有些心虚，“家主，这是我们刚才模拟重物撞击墙面，导致的墙面损毁。”
“而且家主，现在就算我们关上房门，屋内的动静并没有被隔绝，站在门外还是能依稀听到里面的声音。”
而不是像聂先生在的时候，屋外不管怎么探听，都听不到屋里的情况。
费森没有回答，直接伸手摸了摸墙上的裂痕。
环顾一周，这健身房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聂先生不在这。
不，是聂先生离开的时候，撤走了房屋内所有他看不见的东西。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呢？
费森记得，自从三个家族的人依次见过聂先生之后，聂先生跟着出了健身房。
随即就在客厅里表示要离开。
连收拾行李的事都是那三个手下去做的。
而聂先生，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他们所有人的视线。
怪不得聂先生看不上族里那些年轻傻帽的小子。
事实证明，他和古家、言家的盘算方向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