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之暗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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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雨夜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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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水槽里的水还泛着泡沫,半浸的青瓷碗沿沾着番茄炒蛋的橙红油渍,像谁不小心在素净瓷面上点染的晚霞。抽油烟机早已歇了轰鸣,可空气中游荡的酸甜气还没散尽,混着窗外飘进的雨丝潮气,在瓷砖地面上织出层朦胧的暖。季洁指尖划过老书泛黄的扉页,《福尔摩斯探案集》的烫金标题早已磨得发乌,夹在其中的银杏叶书签边缘蜷成波浪,叶脉在台灯下像幅精致的网,兜着十几年前的阳光味道。

书页翻动时带起的细屑悠悠飘落,在暖黄的光里打着旋,恍若被时光筛落的星尘。她刚看到巴斯克维尔猎犬的章节,指尖正停在那句\"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上,阳台推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一身湿冷的风。

杨震的皮鞋在玄关蹭出半圈水痕,方才接电话时倚过栏杆的肩头沾着些细碎雨珠,鬓角的发丝被潮气浸得微卷。他进门时脸上还带着点从阳台看雨的温和,此刻却像被什么骤然冻住,眉头拢起的褶皱里凝着职业性的凝重,连眼角的笑纹都绷直了,与方才厨房飘出的饭菜香判若两个世界。

“城西老巷,”他喉结动了动,拿起椅背上深灰外套的动作带着不容耽搁的利落,“独居老太,周秀兰,七十二岁。辖区所里半小时前接的警,初步判断他杀。”

季洁合书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书脊与桌面相触时发出声沉闷的轻响。目光扫过茶几边缘,银杏叶书签投在木面上的影子被台灯拉得细长,像片凝固的黄昏。方才两人分食最后半碗米饭时的笑语还绕着屋梁,此刻熟悉的紧绷感已顺着脊椎悄悄爬上来,像藤蔓缠上老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从警十五年,她太懂这氛围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召唤里,藏着的是案情压来的重量,能瞬间把烟火气凝成冰。

“我跟你去。”她站起身,顺手帮他理了理外套领口。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潮气时,想起傍晚他在阳台浇花,说月季该剪枝了,那时他袖口沾着的是泥土香,此刻却只剩雨的冷。“反正今晚也没别的事,那箱旧相册明天再翻也一样。”

杨震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丝暖意,像冬夜里忽明的炭火。他们搭档十二年,从青涩警员到能彼此接话尾的默契,这种时候从不用多余的话。他从玄关柜上拿起两串车钥匙,银色钥匙扣在灯光下晃了晃,一串挂着褪色的平安符,是那年她出任务遇袭后送他的;另一串缠着红绳,是他陪她去庙里求的。他递过红绳那串,“走吧,路上给你说细节。”

门\"咔哒\"合上的瞬间,像是把满室的暖都锁在了身后。楼道声控灯在脚步声里亮了又暗,声控灯的光晕昏黄,把两人并肩下楼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像段默片。单元门外的香樟树叶还在滴水,每片叶子都托着颗圆滚滚的水珠,风过时簌簌落下,打在伞面上噼啪轻响。

雨后的空气裹着湿冷的风扑面而来,方才傍晚的温润荡然无存。杨震拉开副驾车门时,车座套还带着点晒过太阳的余温,与他指尖的凉形成微妙对比。车子驶出小区时,门卫老李探出头问了句“这么晚还出去”,杨震按了声喇叭算是回应,后视镜里,家的窗户还亮着暖黄的光,像黑夜里睁着的眼。

车尾灯在夜色里拉出两道红色光轨,穿过路灯稀疏的街道,像给这座城市的暗面系上了引路绳。杨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左手搭在挡位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死者周秀兰,退休前是三中的语文老师,教了四十一年书。”他的声音透过车厢里的寂静传过来,混着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发现人是对门的张莉雯,七点多给她送刚蒸的萝卜包子,推门就看见人倒在书房。”

季洁望着窗外掠过的老房子,墙皮斑驳得像幅褪色的油画,墙根处长着丛丛青苔,在路灯下泛着暗绿的光。屋檐下挂着的旧灯笼蒙着层灰,流苏在风里轻轻晃,像一只只半眯的眼,看过几十年的日升月落。城西老巷是这座城市里少有的老街区,青石板路被几代人踩得发亮,白天总见穿蓝布衫的老人坐在竹椅上晒暖,手里摇着蒲扇,说的还是几十年前的街坊旧事。到了晚上,除了零星几盏昏黄的窗灯,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巷壁的回声,连狗吠都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

“派出所的人说门窗完好,”杨震抬眼瞥了眼仪表盘,指针刚过八点十分,红色数字在暗夜里格外清晰,“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院门是虚掩的,屋里的木门也没被撬过的迹象。”

季洁的指尖在车窗上画着雾痕,窗外的树影像张张模糊的脸。她想起下午四点多,杨震翻出那只浅蓝色花瓶时,两人还笑着说这是当年他执行任务时,在旧货市场淘来赔她的——那时她最喜欢的青瓷瓶被他不小心碰倒摔碎了。

而在城市的这一角,一场冰冷的悲剧已悄然落幕。

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在巷口织着红蓝交错的网,映在灰墙斑驳的砖缝上,像幅支离破碎的抽象画。警戒线被风掀得猎猎作响,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守在旁边,橡胶手套上还沾着泥土。线外站着五六个探头探脑的邻居,大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裹着厚外套,低声议论像被风吹散的烟,在巷子里飘得老远。

“听说了吗?周老师出事了......”

“怎么可能?下午还见她在院里浇花呢......”

“张大妈送包子进去就哭着跑出来了,吓人得很......”

杨震和季洁并肩穿过警戒线,鞋跟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惊飞了墙头上一只躲雨的黑猫。

正房的门虚掩着,露出道两指宽的缝,里面透出勘查灯惨白的光,把门框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沉默的伤疤。何燕华正蹲在书桌旁,戴着白口罩的脸只露出双专注的眼,见他们进来,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下午四点到六点。”杨震压低声音,侧头看向季洁时,睫毛上还沾着点巷口的雨丝,“正好是我们在家拆那箱旧物的时候。”季洁的心轻轻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下。那会儿她正拿着张两人刚入警队的合影笑他\"领带歪得像条蛇\",他抢过照片说\"你那时的齐耳短发才像假小子\",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照片上,暖得能闻见晒过的味道。而就在同一时刻,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位老人正走向生命的终点,悄无声息,像被夜吞噬的烛火。

书房不大,十平米左右,老式的红木书桌占了大半空间,桌面被岁月磨得发亮,留着圈圈深浅不一的杯痕。桌上堆着半尺高的书籍和作业本——周秀兰退休后还在给附近孩子做家教,语文数学都带,街坊们说她收费便宜,心肠好。老人倒在书桌旁,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沾着点灰尘,嘴角凝着点白色泡沫,像被谁不小心抹上的奶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穿的深蓝色斜襟盘扣上衣洗得有些发白,胸襟处沾着些深色污渍,边缘已经干涸,像道道凝固的泪痕。

技术刘正用毛刷在书桌上细细扫着,白色的粉末在黑色托盘里显露出细微的痕迹,相机闪光灯不时亮起,\"咔嚓\"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把每个角落的细节都照得无所遁形。季洁戴上乳胶手套,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她蹲下身,视线与老人平齐。

老人的表情异常平静,没有挣扎的狰狞,也没有痛苦的扭曲,像是睡着了。眼尾的皱纹里积着点岁月的尘埃,嘴唇微微抿着,仿佛还在思索什么。手指微微蜷着,像握着什么无形的东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缝里没有泥土或纤维,显然没经过搏斗。季洁的目光移向书桌抽屉,最上面的抽屉开着半寸,露出里面的零钱和存折,红色的封皮在惨白灯光下格外醒目,数字不算多,但足够老人生活——不像图财害命的样子。

“桌上的杯子。”季洁抬眼,声音轻得像怕吹散了什么。书桌右上角放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剩小半杯水,水面上漂着点不易察觉的白粉末,像落了层细雪,又像谁没搅开的奶粉。

“已经取样了。”何燕华直起身,摘下手套的动作一丝不苟,“看状态不像机械性窒息,口鼻没异物,颈部也没勒痕,体表没明显外伤。嘴角的泡沫和瞳孔状态有点像中毒,具体是什么毒,得等化验结果,估计明早能出来。”

季洁起身环顾四周,书架靠着北墙,顶天立地的格子里,中小学教材和中外名着排得整整齐齐,《唐诗宋词选》的封面都磨掉了角,《红楼梦》的书页间夹着支铅笔,显然常被翻阅。墙上挂着幅\"宁静致远\"的书法,宣纸微微泛黄,笔锋遒劲有力,落款是\"周秀兰书\",旁边还盖着个小小的红印章。书桌上的台历停在当天,用红笔圈着\"小雅补课\"三个字,旁边还有行小字\"买教案本\"。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严谨规律的生活气息,像首按部就班的旧诗,实在难与\"谋杀\"二字重叠。

“周老太平时与人结怨吗?”杨震问旁边做笔录的王勇,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字迹却还带着点学生气。

“周围邻居都问遍了,”王勇翻着笔记,指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都说周老师性子温和,说话轻声细语的,除了带家教就是看书养花,没听说跟谁红过脸。就连调皮的学生,她也只是耐心讲道理,从不发火。”他顿了顿,指尖停在某一页,“不过张大妈说,下午三点多好像听到院里有争吵声,不算太激烈,就几句拔高的调子,当时以为是她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没在意。”

三点多。季洁心里像被什么轻轻蛰了下,像被细小的针挑了下神经。那时她和杨震刚拆开第一个纸箱,他正拿着个褪色的奖状笑她\"当年评优秀警员,你紧张得说话都打磕巴\",她抢过奖状说\"总比你在表彰大会上同手同脚强\",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两人脸上,暖得能看见彼此睫毛上的光尘。原来那些被温柔包裹的瞬间,竟与这场悲剧的时间线如此贴近,像两条平行线,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交汇。

\"现场很干净。\"杨震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虚掩的木门上,门闩掉在一边,铜制的插销上沾着点锈迹,\"除了死者和张大妈的脚印,没找到第三人的痕迹。张大妈说她推门时就是这样,像是从里面拉开又没锁牢。\"他指尖轻轻碰了下门板,\"凶手很可能是熟人,甚至是她主动让进门的,不然解释不了门窗完好,还没挣扎痕迹。\"

季洁望着那扇门,插销的位置像个刻意留下的破绽,又像仓促离开时的疏忽。她想象着凶手离开时的样子,是从容地带上门,还是慌乱中忘了锁紧?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张疏朗的网,将这间藏着秘密的书房轻轻罩住。

巷口的警灯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红蓝光芒交替着映进窗,把书架上的书脊照得忽明忽暗,像排沉默的证人。季洁深吸一口气,雨后的湿冷空气里,除了泥土和月季的香,还混着一丝陌生的气味,很淡,像某种廉价香水,又像稀释过的化学试剂,在严肃的勘查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像首悲伤乐曲里错拍的音符。

她侧头看了眼杨震,他正盯着那扇门若有所思,眉头锁着的弧度里藏着她熟悉的专注。从警这些年,他们一起熬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在血腥与谜题里寻找真相,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用多说,她明白他在琢磨什么——那个三点多的争吵声,那杯带粉末的水,那虚掩的门,还有这屋子里过于整齐的一切,都像拼图的碎片,等着被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勘查人员开始给现场拍照存档,闪光灯亮起时,周秀兰老人平静的脸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季洁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唐诗宋词选》上,书页翻开着,停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那句,旁边用铅笔轻轻画了道线,墨迹浅淡,像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巷子里的议论声渐渐小了,邻居们被劝回了家,只剩下警灯的转动声在夜空里回荡。杨震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冷风吹进来,带着老槐树的清苦气息。\"通知技术队,再仔细查一遍门窗锁芯,特别是门插销,看看有没有被处理过的痕迹。\"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还有,查一下周老太最近的家教学生名单,特别是下午可能来过的人。\"

季洁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架边缘,木头上的纹路硌着掌心,带着种踏实的触感。她想起傍晚在家时,杨震说\"等忙完这阵,咱们去城郊的古镇走走,听说那里的老书店特别多\",那时她笑着说好,心里盘算着该带哪本书路上看。而此刻,她站在这间浸着悲伤的书房里,忽然明白,那些安稳的日常,那些被阳光晒暖的旧物,都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守护着真相与正义。

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棂上像首轻柔的催眠曲。但季洁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无眠。那些旧物里的温暖回忆还没来得及沉淀,这桩命案已投下浓重的阴影,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她和杨震并肩站在书房中央,身影被勘查灯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棵相互依偎的树,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相连。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片迷雾里,循着蛛丝马迹,拨开层层表象,找到那个藏在平静生活褶皱里的真相。就像多年前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里写的,即使真相藏在最深的暗处,也总会有一束光,能穿透所有的阴霾,照亮那些被掩盖的痕迹。而此刻,这束光,就握在他们彼此的手里,握在这双常年握笔、握枪、握过无数证物的手心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在这个雨夜,静静等待着破晓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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