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兽人在妙妙走近后齐声行礼,声音浑厚震得地面上的小石子都微微跟着颤动了起来。
有族老们相互搀扶着赶来,见了这阵仗,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欣慰。
其中那位扶着树杈走路的,便是当时为了劝原主,而被一拳打飞的兽人长老......
“王,您终于是想通了。
圣地的比试不是小事儿,关乎我们族群的存亡。
这二十位勇士已经训练了几年,绝对能让咱们族群再添新族!”
长老瘸着腿的规劝,妙妙自然是更要听从了。
“长老说的对,之前是我太过好色了。”
妙妙认错认的十分干脆,而后才在众位长老欣慰的眼神下走到了虎烈的面前。
“之前是我一时糊涂了,让你们都受委屈了。
现在,虎烈仍负责训练这二十人,我也会每日与你们打一架确定训练强度。”
虎烈没想到从当了王之后便脑子不清楚,一心只听那几个弱鸡兔族话的王终于清醒了,心中一片狂喜,随即跪地承诺。
“属下定不辱命!”
而妙妙也是说到做到,为了摸清众人的实力,直接下场跟他们比了一番。
最开始上来的便是虎烈,妙妙敷一招手,虎烈便率先化作了完整的虎形,棕色皮毛带着黑色条纹,体型比普通老虎大一圈,低吼着扑了上来。
而妙妙这边也不含糊,直接化作了通体雪白的白虎,虽然不比虎烈高,但周身的威压极强,爪子一刨就在地面划出了五道深痕。
她侧身避开了虎烈的扑击,身上的尾巴如钢鞭一般的抽向虎烈后腿,牙齿像是利刃一般的咬上了对方,还没几招就将他按在了地上摩擦。
紧接着,妙妙又一连挑战了剩下的十九名勇士,直到她将最后一个勇士按在地上时,也没用太多的时间。
这才是虎族最强悍存在的力量,可惜每一代能出现一个就不错了。
尤其是像妙妙这种本身就是白虎一族,属于虎族的变异种,且还天赋异凛的存在。
“你们的长处我都看在眼里,接下来几天不用浪费时间补短板,就把优势练到极致。”
妙妙的话充满威严,倒是无人不听。
作为族群的大佬,无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妙妙确实不能轻易的上比试台。
所以,若是形势一片大好的话,妙妙更愿意坐在那里看戏。
但看戏的前提便是,她可以在最后时间里让这些人发挥出极高的武力值。
果然,从妙妙认真开始做王后,虎族的训练场上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呈现出了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不管是虎烈训练的二十勇士,还是那些弱不禁风的被扔到护卫那里训练的“娇花“们。
甚至其他的兽人们,都开始积极主动的去狩猎或者去训练了。
而妙妙这段时间也没能闲着,每天不管早晚的,都会下场跟勇士们对练,偶尔还会模拟圣地比试的场景 。
只不过她的武力值太高了,二十场比试下来,花费的时间也不过了了。
那位曾被原主打飞的长老,也会每天拄着树杈来演武场观看比试。
每而当他看到勇士们的进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
“王能及时醒悟,咱们虎族有救了。”
.......
爆爆看着妙妙每天挥汗如雨又自由自在的模样,原本紧绷的心态也变得松散了些,心中颇有感触。
这次总系统安排的位面确实足够的隐蔽,这都过去七八天了,大佬也没有来找到妙妙的踪迹呢。
毕竟这是在兽世,族群分散不说,每个族群的栖息地都是天差地别的,没有明确的线索,想找到一个人堪比大海捞针。
可爆爆不知道,它眼中“毫无线索”的追寻,却早已在另一处水域悄然埋下伏笔。
此时,伴随着妙妙挥汗如雨的打斗,与内陆湖相连的深海区域内,蛟族的水下溶洞里正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银蓝色的身影在溶洞中来回游动,尾鳍划过水面时带起的涟漪比往常急促许多,正是蛟族兽人在千年里进化得最好也最强悍的存在蛟郗。
以往的他,要么是在水中狩猎凶兽,要么安静地趴在溶洞顶端的岩石上闭目养神,连蛟族的父王蛟邦劝他参与族群事务时,都是一副无意于此的淡然模样。
但所有的蛟人都明白,只要蛟郗在,就可以什么都不怕,毕竟他可是蛟族未来的王,也是蛟族背后真正的大杀器。
可最近几天,蛟郗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常常在烈日下突然从溶洞中蹿出,迎着水流的阻力朝着水面冲去,连鳞片都因急促的动作泛起细碎的银光。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股每日只在几息间出现的香甜气息。
第一次闻到时,他正沉在深海底部狩猎,而那气息就这么穿过了数百米深的海水,带着一丝暖意飘到他鼻尖。
不是水藻的腥涩,不是鱼鳞的咸腥,更像是雨后阳光晒过的花蜜,混着淡淡的、让他莫名安心的气息,轻轻勾着他的嗅觉。
他几乎是本能地朝着气息来源的方向游去,可刚靠近水面,那股香甜便像是被风吹散般消失了。
为此,他在那水面下潜伏了整整一夜,直到晨光透过水雾洒在水面,都没能再捕捉到一丝痕迹。
可也是从那以后,这股气息便成了他的执念。
可惜,每次闻嗅到的区域,都是转瞬即逝,甚至有一次,他都已经化作原形飞到了空中,却依旧短短时间便失去了那个味道的踪影。
久而久之,蛟郗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
族里的蛟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异常,却没人敢多问。
毕竟蛟郗不仅是族群的希望,更是成年后就能拥有移山平海力量的强者,他的情绪波动,连作为族群王者的蛟邦都要谨慎对待。
“又没找到?”
蛟邦的声音从溶洞入口传来,他看着儿子烦躁地甩动尾巴,眼中满是无奈。
这都快半个月了,蛟郗闻嗅到的味道,他却从未闻到过,所以无从帮起来。
蛟郗闻言却没有回头,银蓝色的竖瞳就这么盯着水面,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
“还是找不到。
我总觉得,那味道在吸引着我的注意,它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或许只是水面上风吹来的花草气息,没必要这么执着。”
蛟邦不太理解儿子的这种感受,试图劝说。
他更希望儿子能将精力放在发展族群事务上,而不是追寻一缕莫名其妙的味道上。
可蛟郗却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
“不是花草气息。那气息里有活物的温度,还有一种…… 让我想靠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