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有独立意识的，只要你愿意告诉我魔主在哪儿？你今天就可以活。”
“不然.......”，审判手掌握紧，汹涌的杀意充满空间，巨大的天秤跟着法则释放，再度出现，将两人分割在两个不同的平面上。
姜夭低下头，视线慢慢落在自己碎裂的身体上，嘟囔着嘴。
“不好看了呢，这样回去主子肯定会不高兴的。”
审判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空间附和着祂的愤怒，发出清脆的“咔擦”声，仿佛空间都要被撕裂。
目光几欲噬人：“好忠诚一条狗！”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审判天秤】
天秤开始极速旋转，四周空间跟着发出“咔擦”的碎裂声。
“既然你这么忠诚就给我去死........”，暴怒的话音停顿，戛然变成公鸭嗓停滞在嗓子眼里。
审判脸色凝重的转身，只见祂的后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缭绕着血红色黑雾的身影。
“你是谁？”
“妾身，拜见吾主！”
崇敬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令审判惊愕出声，“魔........。”。
“主”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审判便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猛地袭来。
身体瞬间化作一道残影，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砸落在天秤之上。
刹那间，整个天秤剧烈摇晃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周遭的空间也仿佛因这剧烈的动荡而变得扭曲。
楚牧目光落在飞速旋转的天秤上，体内轮回法则席卷而出，眨眼变成一个巨型黑洞笼罩此方空间，磅礴的逆转之力硬生生把旋转的天秤逼停。
审判刚爬起来注视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缩小，原本惊愕的表情剧变，惊恐到了极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如同完全放弃了抵抗，“轮......轮...轮回大人。”
“您...您怎么没有死？”
楚牧眸光闪动，视线落在周身环绕的几缕权柄上，哪儿还不知道祂是被权柄气息给吓住了。
但是当前不好揭穿，真打起来，想要收拾祂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审判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乱，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的额头上滚落。
祂狭小的双眼慌乱地四处游走，眼神中满是惊慌。
突然，祂惊恐地抬头，却见那道散发着黑雾的身影已然飘至眼前。
这一下，吓得他脖子一缩，急忙又将头低了下去，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的身体筛糠似的颤抖，声音也跟着哆嗦起来：“轮回大人，小的.......小的实在是不知道是您控制了魔主啊。”
说着，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地里去，“若是小的知道是您想要争夺这个大世界的无界之核，就是给小的一万个胆子。”
“小的也万万不敢与您作对呀。”
“大人。”，祂叩了两下头，继续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只要您帮小的破了因果大人的道种。”
“小的这条命就是您的，我可以帮你把人族全部屠光。”
“您想要怎么折磨他们，只要一句话，我都可以去做，这种低贱的物种让您的傀儡亲自去感染他们，岂不是脏了您的手。”
“您估计才来，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人族只要心怀怨恨被折磨致死的，就可以保留意识，觉醒一些特殊能力。”
“小的来之前就发现您有个傀儡发生了这种变化。”
“我帮因果大人折磨致死的人不说上亿，起码也有几千万。”
“我.......我.......对，小的可以帮您制造更多这种变异的傀儡出来。”
审判慌乱的口不择言，一边说，一边偷瞧眼前的黑雾，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身体的颤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仿佛对至高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楚牧眸光闪烁，居高临下的盯着祂，“你是说被折磨致死的人会觉醒一些能力？”
审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对，他们的实力会远超普通的傀儡，并且可以持续变强，上限极高。”
“只要您放小的一命，我愿为您鞍前马后。”
“替您做任何事情！”
楚牧内心急转，脑海里浮现出轮回在山上跟他说过的一些事情，然后发出轻蔑的笑声，“就你......”
审判浑身一震冰冷，正想着怎么逃跑，冰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我可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不过你得把审判大道本源交出来。”
审判瞳孔睁大，“小的.......”
“放心，我不要全部，我会留点儿给你保持生机。”
楚牧转过身去，给姜夭传了个意识过去。
姜夭立马心领神会，激动道：“妾身多谢吾主赐法！”
审判惊疑的表情定了定，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目光落在姜夭激动的脸庞上，脸上露出挣扎。
楚牧见审判这般犹犹豫豫、没有反应的模样，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身上的轮回法则气息若隐若现，似有实质化的趋势，仿佛一头即将冲破牢笼的洪荒巨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压。
审判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眼神中满是惊恐。
祂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同时拼命调动体内的力量，将审判法则释放出来，大声喊道：“小的这就交，小的这就交！”
言罢，一道耀眼而圣洁的光芒从审判体内涌出，在空中盘旋交织，形成了一本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法典。
法典的封面上刻满了古老而复杂的符文。
楚牧抬手轻轻一招，法典缓缓飞向他的掌心。
“你很不错！”
审判瘫倒在地上，直到这句话传来，祂的脸上扬起谄媚，“小的多谢大人夸赞，能为您做事儿，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不知......”，声音迟疑，“不知大人什么时候帮小的破除因果大人的道种？”
楚牧嘴角上扬，转身走到祂面前，抬手印下。
审判也恭敬的低下头颅，脸上满是窃喜。
但惊喜的笑容还没彻底展露出来，便觉头顶，速度、轮回、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同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