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婳婳没有率先开口，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两声气音。
就像是她的试探。
“是你吃掉的吗？”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隐秘的期待，虽然激励隐藏，但还是分外明显。
宋锦眠没有让她的期待落空，他肯定道：“是的，我被吓了一跳，想来确定一下是你做的吗？”
姜婳婳顿时就活了：“是啊是啊，就是我呀，好吃吗？”
“好吃。”宋锦眠给予了很大的夸奖，“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我都吃干净了。”
姜婳婳更加开心：“嘿嘿嘿，真好，我可是做了好久的，好吃就行。”
虽然没有看着宋锦眠当面吃有点可惜，但没关系，小狗的机会还有很多。
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现在的结果已经超出她的惊喜了。
本来以为助理会吃掉的。
宋锦眠继续询问道：“怎么就回去了？你吃过饭了吗?”
姜婳婳的突然离开让他有些担忧。
姜婳婳沉默了一瞬，半响才有点不好意思道：“刚刚其实是有点点难过的……”
宋锦眠为自己及时发图片而感到庆幸。
也好还说了。
要不然姜婳婳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了。
宋锦眠正想张口再说点什么，只见下一刻，姜婳婳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活力，说出了让宋锦眠心中一颤的事情。
姜婳婳朗声道：“但是没关系，我已经被漂亮姐姐给哄好啦！”
宋锦眠一愣：“漂亮姐姐？”
姜婳婳点点头：“漂亮姐姐，路上碰到的。”
一阵杂音响起，电话那头的人小声的交谈了几句。
随即，另外一道高昂的、洒脱的、熟悉的声调再次在耳边响起。
“喂？喂？喂？能听见的见吗？”
宋锦眠直接道：“张近。”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随即转为迟疑。
张近：“宋锦眠？”
张近：“不是，还真是你啊？”
张近：“好好好，惹妹妹难过哈，得亏你遇上我了，我来哄啊！”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婳婳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从张近的话语中，姜婳婳也得知两人是认识的，眼前这位贵气又大方的女人，就是刚刚讨论的客户。
“张总？”姜婳婳不可思议的喊道。
“张总什么张总，你又不是员工。”张近摆摆手，她只是觉得新奇，上下打量着姜婳婳。
本来只是看到一个失落的，还以为是受到情伤又有点迷茫的女人。
长着一双琥珀色的狗狗眼，看上去委屈又无辜，就像是路过忽然被人踢了一脚的无辜小狗。
张近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自家大金毛受委屈时哼哼唧唧的样子。
也因此，张近这才鬼使神差的开口，询问姜婳婳是否需要帮助。
没想到还是自己认识的。
甚至前不久还讨论过！
“你就是姜婳婳啊？”张近至今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看到姜婳婳后，她又觉得宋锦眠的行为是合理的。
姜婳婳听着她豁然开朗的语气，有些迷茫：“你认识我？”
“算吧，宋锦眠提过几次。”张近解释道。
——弟弟和弟妹吵架要怎么处理？
——女孩该怎么培养性别意识和距离感？
——女孩要和黄毛跑了怎么办？
——如果你突然亲了别人一口是为了表示感谢吗？
仅仅三次的询问，一次比一次来的惊悚。
从最初的关心到照顾者的位置，再从照顾者的位置继续转变。
引得张近顿时就克制不住心中那份好奇，连夜飞回国，就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当事人还没有看到，就已经被宋锦眠给请出门了。
没想到苍天不负有心人。
善良让她八卦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张近看着眼前的姜婳婳，对方毫无察觉的盯着她。
姜婳婳被盯着，显然是有点不解姐，但察觉到对方还在看着她，就没有动作，任由对方的打量。
姜婳婳微微歪着脑袋，目光越发的无辜和迷茫，脸颊肉微微鼓起，看上去白白软软的。
虽然这么比喻不太恰当，但看着姜婳婳，张近真的就想到了自家的狗仔。
在她训话的时候，小狗崽也是这么疑惑懵懂的盯着她看的。
——可爱可爱！
张近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捏捏姜婳婳。
但在即将要下手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人，而且两人还不熟悉。
这样做不太妥当。
最终，张近收回了自己的手，掩在口鼻旁咳嗽了声：“你还没吃饭是吗？我也没吃，不如我们一起去？”
面对约饭的邀请，姜婳婳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加上姜婳婳还有很多话想问呢！
两人火速的找到了好评最佳的餐厅。
姜婳婳嚼着牛排，神情是无比的满足。
好吃，嚼嚼嚼。
倒是张近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最先问出声来：“你和宋锦眠……现在怎么样？”
因为身份跨越特别大的询问，一时间张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
姜婳婳倒是直白，在吞下口中的食物后，她略有些苦恼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今天也想问问的。”
奈何今天的意外情况太多了。
小狗简单的将前两天亲亲的事情和张近说了。
她对宋锦眠的避开很苦恼。
“宋锦眠是生气了还是害羞呢？”
说不后悔前两天的行为是不可能的。
但这种微妙的变化不仅仅是从亲吻开始的。
好像是宋锦眠指导她的生活技能时，姜婳婳就时不时觉得不太对。
好几次小狗想要凑上去和宋锦眠贴贴的时候，对方会立刻的移开和保持距离。
但姜婳婳又能感觉到宋锦眠的目光还在追随着她。
许多次，姜婳婳能够感觉到对方是想要靠近的。
只是在迈出步伐后，又骤然后退……甚至是后退到生疏的程度。
这样下去关系好像会变得很奇怪。
姜婳婳不想这样，仅仅只是想想，就觉得很难过。
她叹了口气，想要询问一下张近的意见。
却发现对方此刻正两眼放光，压低身体，分外感兴趣的听着她讲话。
眼中八卦的目光几乎是要把姜婳婳给燃烧。
“然后呢然后呢？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