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还是许尘老弟你想得周到!原来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是解斛宗的杂碎?!”
鼍战闻言,巨大的竖瞳中凶光更盛,他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粗壮的龙尾勐地一甩,带起呼啸风声,将地上那几具已被许尘击杀的修士尸体如同扫垃圾般卷到面前,随即巨口一张,毫不客气地将其尽数吞入腹中。
活人受限于某些潜在的规则或顾忌,他或许不能随意打杀吞食,但这些已然毙命的材料,用来打打牙祭,补充些血食元气,却是再好不过。
却听咕噜一声闷响,尸身入腹。
鼍战咂了咂嘴,仿佛只是享用了一顿开胃小菜,随即他语气一转,带着凛冽的冰寒,低头看向许尘,
“许尘老弟,你说说,剩下这几个喘气的,该怎么处置?老哥我听你的!”
他庞大的身躯带来的阴影,将残存的卫钱二人以及那两名重伤的女修完全笼罩,恐怖的血气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连挣扎都变得徒劳。
“哼哼,不急。”
许尘缓缓踱步,虽面色苍白,气息不稳,但眼神却如同万年寒冰,冷彻骨髓。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逐一扫过被鼍战力量死死压制住的四人,最终定格在那两名因断肢之痛而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女修身上。
“那两个男修,”许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先把他们的皮完整地剥下来,用阴火细细烤干,做成上好的人皮革,或许日后炼器能用得上。至于他们本身……只留一双手掌,据说丹境修士的手掌蕴含灵性,用来入药炼丹,或许能增添几分火候。”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剥皮做革,残躯炼丹,这已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极尽侮辱与物化之能事。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那两名女修,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至于女修嘛……哼哼,废了丹田修为,打断全身经脉,确保她们再也无法凝聚一丝灵力。然后,送去给碧溪那老东西,两个细皮嫩肉的丹境女修,虽然残了,但根基尚在,想必也能从他那里换来不少好东西。”
“你……你怎能如此?!”
那名为碧儿的断腿女修和名为晴梦的断臂女修闻言,娇躯俱是剧烈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废去修为,送给妖修做玩物甚至药引!
这在她们过往的认知里,是比死亡更加凄惨百倍的下场,那意味着永无止境的黑暗屈辱和折磨,连作为最低贱女奴都不如,彻底沦为没有自我,任人摆布的器物。
以往在宗门深修时,她们没少听闻那些下山猎兽除魔的同门师兄们,如何从某些妖洞魔窟中解救出一些形容枯槁,神智失常的女修。
那些师姐师妹归来后的惨状,以及流传在黑暗洞窟中经历的不知年月的非人折磨,早已成为她们心底最深沉的梦魇。
此刻许尘轻飘飘的话语,瞬间将她们推入了那想象中的恐怖深渊。
“啊——!不!不要!”
“两位妖……不!两位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放我二人一条生路!我等愿为大人做牛做马,做任何事!只求不要将我们送去那等地方!”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两位女修再也顾不得什么宗门尊严及修士颜面,涕泪横流,如同捣蒜般磕头哀求,额头撞击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要不落入那比地狱还可怕的境地,让她们做什么都愿意。
她们已然看清,面前这两尊妖修,与解斛宗有着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而这,或许能成为她们的一线生机......
“奴婢!奴婢对解斛宗毫无归属之感!前辈有所不知,解斛宗上上下下,早已是卫家一手遮天!我等外姓弟子,在宗内命比纸薄,动辄得咎,资源被克扣,功法被垄断,稍有天赋者还会被刻意打压,甚至莫名失踪!我们苦之久矣!”
碧儿抬起泪眼,急声泣诉,试图撇清与宗门的关系。
晴梦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
“前辈!碧儿师姐所言句句属实!我等外姓修士,在解斛宗内向来低人一等,如同奴仆!只求前辈神通广大,出手灭了这藏污纳垢的解斛魔门!我等愿为内应!”
许尘闻言,牙关微微翕张,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
他确实没料到,竟能见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前一刻还同仇敌忾的宗门弟子,转眼间便为了活命而反噬宗门,甚至不惜充当带路党。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解斛宗素日里供你等修行资源,传你等道法神通,何曾亏待过你们!竟敢在此污蔑宗门,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