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看了眼牧澄僵硬的手继续说：
“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抽烟的，你却没有发现。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梦姐离开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即便有些事情她觉得不舒服也不会说的。
你知道她挑食吗？知道她不喜欢吃什么食材吗？
她不说，便只能通过生活中的一些细节自己去观察，这是很累的。
就你的性格，你能这样坚持包容她吗？
而且，你以为当初师娘不知道是你挑唆着然然离开宜霖选了更远一些的大学的吗？
宜霖市就有很好的大学，离林溪还那么近，然然为什么偏偏要去离家那么远的江城？还因此和师娘大吵一架。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牧澄的身形再次一僵。
这是他内心深处埋藏最深的愧疚。
要是知道师娘不久后就因病去世，他怎么也不会让陶语然选择一个离家远的大学的。
“然然因为这件事都不怎么敢回林溪看老师他们，默默一个人用孤独来惩罚自己，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你们分别五年，从十九岁到二十四，你我都知道这段时间一个人的变化可以有多大。
你还了解现在的她吗？”
秦臻说的毫不留情，牧澄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
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从咖啡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
但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
明明，明明他们曾经有那样的一种可能的……
可现实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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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语然和邹闻渊晚上与秦臻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后两人就直接坐飞机回去了。
吃饭时，陶语然有些好奇牧澄怎么没来。
秦臻只是敷衍说他喝醉酒不舒服不想出门。
陶语然也没有深究，大师兄应该能照顾好他的，就和邹闻渊牵着手回家了。
大后天十八号，是咕噜的生日，两人正想着该怎么给小狗过三岁生日呢。
陶语然提议带着咕噜去商店买它喜欢的玩具和零食，然后再订一个宠物蛋糕布置一下家里，好好给小狗过一个生日。
邹闻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人第二天就去采购。
很快就到了生日那天。
邹闻渊很早就将小狗骗到了隔壁和嘟嘟一起玩儿。
陶语然也早早地起床，忙着布置客厅，挂上彩色气球和横幅。
邹闻渊还是第一次这么隆重的给咕噜过生日，他看了眼兴高采烈的陶语然，将这件事也暗暗记在了心中。
布置好后陶语然去隔壁将小猫小狗都接了过来。
当咕噜看到满屋子的装饰和礼物时，兴奋得在客厅跑来跑去。
【哇，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好好看，好香！】
咕噜说完就想往蛋糕上扑，被邹闻渊一把控制住了狗头。
还没有唱生日歌呢。
陶语然和邹闻渊一起唱生日歌，陶语然唱的开心，还抱着嘟嘟拍手打节拍。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完生日歌，陶语然才给咕噜切蛋糕。
咕噜看了眼旁边的嘟嘟，很有礼貌的想将第一块让给姐姐，但傲娇小猫才不吃他给的呢，直接朝陶语然手中那一块爬过去。
陶语然看着心急的小猫，将小盘子递到她的面前，嘟嘟伸出粉粉的小舌头尝了尝。
咕噜也低下头开心地舔着蛋糕。
吃完小蛋糕，陶语然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小衣服。
“当当当！看看这件衣服，咕噜你喜欢吗？”
咕噜围着小衣服转了两圈，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而被陶语然多次当模特的嘟嘟早已知道这个女人要干嘛了，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那些羞耻的衣服，简直侮辱她的猫格！
咕噜这条傻狗还巴巴地凑上去！
陶语然见咕噜没有拒绝便将小衣服给他套上，她买的最大款，因此咕噜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只是他的橙黄色的毛毛都被束缚住了，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给咕噜穿好衣服，陶语然拿出嘟嘟的看着她。
嘟嘟想起上回穿的猫猫比基尼，她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拒绝。
“放心好啦，这次是很正常的衣服，你看，多好看的小裙裙呀。”
陶语然将衣服打开，是一条绿色碎花小裙，还有蕾丝花边。
嘟嘟很想拒绝，但她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
她又看了看旁边转圈圈的傻狗，好吧，早死早超生，快点拍完照片换下来吧。
嘟嘟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换上了小裙子。
陶语然整理了一下她的小裙摆，把她抱起来发动甜言蜜语攻击：
“哎呀，可真好看，你就是最漂亮的小猫咪了。”
【哼，信你有鬼。】
嘟嘟臭脸回她。
两人抱着一猫一狗，就着残留的小蛋糕一起拍了一张拍立得。
嘟嘟业务熟练地拍完照片就从衣服中钻了出去。
陶语然看她这心急的样子赶紧上去帮她把小拉链解开。
旁边的咕噜倒是不着急，他觉得这件新衣服还挺好看的呢。
但陶语然还是害怕狗狗会觉得不舒服，帮他把小衣服也收起来了。
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开始显色。
暖黄色的沙发背景，有些埋汰的小蛋糕，抱着可爱的猫猫狗狗笑得开心的两个人。
新家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诞生了。
吃完小蛋糕两人准备牵着咕噜去商场亲自挑选喜欢的小玩具。
那种专门的宠物大型商超，是可以直接带着小宠物进去的。
陶语然还想带着嘟嘟一起去来着，但嘟嘟只想在家里的阳台边看鸟晒太阳。
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陶语然将嘟嘟送回工作室那边才跟着邹闻渊一起牵着咕噜出门。
今天生日，咕噜知道要去选礼物也很兴奋，蹦蹦跳跳地走在商场里，看见谁都要汪汪两声打招呼。
【你好呀，今天我过生日哦。】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今天过生日呢。】
……
陶语然就听着咕噜和他碰见的每一只狗都这么说着。
主人们还以为小狗们只是友好地表达喜欢。
却不知道是某只臭屁小狗在炫耀自己今天过生日，要去亲自选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