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陈浩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一缩，屁股直接坐进湿沙里。
赵文峰哈哈大笑：“我说了慢点！你动作太急，它当然要防备。小螃蟹也是有脾气的。”
陈浩甩甩手，庆幸只是被吓到，没真夹进去。他皱眉道：“这玩意儿也太快了，我看还是你来吧。”
赵文峰笑着接过，手法熟练地一扣，指头从螃蟹背后一摁，再轻轻一拎，那只小螃蟹就老老实实被捏住了。
“看，关键在于角度，你要从后面下手，它前面的钳子就奈何不了你。”
陈浩瞪大眼睛看，咂舌：“你这手法怕不是练了十年？”
“小时候跟着我老爹跑海滩，哪能不练？你要是真想靠这个挣点钱，就得学会。”赵文峰笑着，把螃蟹丢进桶里。
桶里已经有几只蛏子和螃蟹，爬得哗啦啦响。陈浩看着，心里生出几分兴奋：“这些能卖几个钱？”
“今天这点，去镇上卖个几十块差不多。赶海也看运气，运气好的时候，一次能赚小两百。”
陈浩点点头：“那也不错啊，总比闲着强。”
两人继续蹲在海边，边聊边捡。太阳渐渐升高，潮水退得更远，沙滩上露出更多小洞口。陈浩跟着学，手也渐渐熟练，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笨拙。
等到上午十点多，桶里已经满了一半。陈浩喘着气，把桶盖盖好：“差不多了吧？要不咱去镇上试试卖掉？”
“行。”赵文峰把桶提起来，笑道，“今天你算是开张第一天。”
镇子离海滩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沿路有些小贩摆摊卖水果、干鱼，空气里弥漫着咸腥和热油的味道。
陈浩提着桶，走得有些费劲，忍不住抱怨：“这玩意儿比想象中沉啊。”
赵文峰嘿嘿笑：“螃蟹不沉，关键是你手没力气。等你提个几十斤鱼试试。”
陈浩翻个白眼：“先把今天的卖出去再说。”
走到镇口的集市，人声鼎沸。大妈们吆喝着卖蔬菜，男人们在鱼摊前砍价，孩子们追逐打闹。赵文峰熟门熟路地带着陈浩走到一处角落，空地上早已有些渔民把鱼虾摆在塑料盆里。
“咱就在这儿吧。”赵文峰说。
陈浩把桶放下，揭开盖子，里面的螃蟹立刻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几只蛏子还在往外爬。路过的行人立刻被吸引。
一个中年妇女凑过来：“哎，小伙子，这螃蟹新鲜啊？怎么卖？”
赵文峰笑着：“活蹦乱跳的，一斤三十五。”
“能便宜点吗？”妇女皱眉。
“姐你看这只钳子多肥，三十都算赔本。”
妇女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挑了两只。陈浩第一次见有人买，赶紧接过袋子帮忙装，心里头雀跃不已。
几分钟后，又来了几个客人，不一会儿就卖掉三四斤。陈浩看着口袋里的钞票，乐得合不拢嘴：“原来真有人买啊！我还以为没人会要。”
赵文峰白他一眼：“新鲜海货，谁不喜欢？关键就看你敢不敢吆喝。”
陈浩学着样子，嗓门大了几分：“新鲜的螃蟹啊！刚从海里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