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继续咬了一口酥油饼，口齿不清说：“不知道，或许他真的是恰巧过来这里。”
“也有可能是你找来帮忙的人觉得还不够，然后又请了他来。”
姜尧摇头，一脸若有所思：“都不大可能。”
于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脑袋一晃一晃，像是吃得很香的样子。
“管他怎么来的，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了。”
三两口解决完，于泽把包装纸往垃圾桶里一扔，拉起姜尧的手。
“走吧走吧，去找编手串的老奶奶，半个小时过后还找不着的话，咱们就回来这里再买一个酥油饼。”
那点儿不对劲很快被抛之脑后，姜尧露出笑容，任由他拽着自己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瞎窜。
……
ccb四区赛，南方赛区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云龙队最先打完比赛，拿了南区第八，提前就回去了。
于泽和季南鸥他们都留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天，南大决赛场，远洲争第三。
南宁大学不负众望是南区第一，而远洲队惜败，只拿了第四名。
回去的路上，季南鸥还在痛心疾首地哀嚎。
“八分啊……就差八分啊，我要是再稳点儿，那几颗三分投进，就赢了啊。八分啊，这跨不过去的坎儿，苍天，我也想上领奖台呜呜呜——”
机场内，于泽头戴U型枕，正靠着候机厅的椅子闭目养神。
被吵得烦了，精准地一脚踢在季南鸥屁股上。
“安静点儿。”
季南鸥捂着屁股，滑到于泽旁边，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大哥，你要是在我们队就好了，今年冠军说不定都是我们的。”
姜尧买完水回来，黑着脸把他挤到了一边。
“你们就知足吧，别人传你们都说远洲队是一匹黑马，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ccb的队伍能进前八，还打到第四名，已经很不错了。”
于泽接过水，问道：“多少钱买的？”
姜尧啧了一声：“买给你就喝，谈钱多伤感情。”
“呵，我是想知道你被坑了多少。”
姜尧：“……”
李常德和刘子轩谈笑着从饮水区回来，张扬冲上前献殷勤：“师哥，听季小鸟说你回去之后要给他们放三天假。”
李常德眼睛一眯，立马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刘子轩笑眯眯地回答：“是啊，这次他们任务完成的不错，辛苦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放松放松，之后才能更好地投入训练。”
“咳咳，是是是，师哥不愧是师哥，果然教学有方。”
张扬说完，凑到开始四处打望的李常德身旁。
明目张胆地暗示：“老李啊，您教出我师哥这么优秀的队员，他们都放三天了，那咱们是不是……”
李常德冷哼一声：“你不用在这儿打探我的想法，回去了自然会通知你们。”
“哎哟老李，你就放三天嘛，我保证，三天过后绝对开始好好训练。”
他耍起无赖。
李常德被烦的闭上眼睛，额头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在大庭广众下就这么吼起来。
“还好意思休息，你看看你们今年的状态，哪儿是去比赛的，是去度假的吧。明天就给我训练，不许休息！训练！”
“啊~~~不要啊老李——”
张扬顿觉天塌了，不禁双手抱头怀疑起人生。
姜尧忍无可忍，隔着老远，一瓶子砸在他脑袋上：“你能不能安分点儿，赶紧给我回来。”
张扬回头：“尧哥，我再求求老李，他是个好教练，会答应我们的。”
被戴高帽李常德也不为所动，反而是于泽抬眼，目光凉凉地看过来。
“你试试，恐怕再过一会儿，咱们就要变成一到学校就开始训练了。”
刘子轩在旁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我突然也觉得我们不应该休息那么久，咱们向好的看齐啊，明天也进入训练。”
“啊？”
远洲队全员绝望地哀嚎起来。
季南鸥噌一下从没拿到第三名的悲伤中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张扬。
“张扬，我要你的命！”
张扬一人吸引了远洲所有人的仇恨。
“你还我们三天假期！”
“张扬，站住，我要扒了你的皮泄愤。”
“你们自己没假放，也看不得我们放假是吧！”
张扬拔腿狂奔。
“冤枉啊，谁知道师哥意志这么不坚定——”
于泽把U型枕往耳朵上一抬，暂时挡住这一阵喧闹。
……
李常德果然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当天的飞机回学校后，只给了一下午的休息时间，第二天就进入训练。
远洲那边，刘子轩还是于心不忍，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期。
连续训练三天后，于泽他们终于迎来周末，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
于泽一个人待在宿舍，反复回看这次比赛的录像。
对战的队伍对他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他也在这次比赛找到了不少问题。
全国赛的对手只会更强，他还不能松懈。
看了一上午了，于泽舒展着身躯走到窗边，放松过度使用的双眼。
他这个位置能看见不远处的Alpha宿舍楼，姜尧他们的房间就在靠边的位置，阳台人影晃动，应该是张扬刚起床。
自从从赛区回来过后，姜尧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除了训练，很少待在学校。
于泽近期都跟张扬组饭搭子，偶尔会和赵佳明一起。
晚上和姜尧打着视频，两人不怎么说话，于泽能看到他那边时常有人恭敬地交来什么东西，或是一群西装革履的Alpha讨论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但于泽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对姜尧都毕恭毕敬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拉回于泽漫无目的的思绪。
于泽皱了皱眉，看着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似乎是不大高兴。
良久，他接起电话。
“Surprise！亲爱的于泽先生，你有没有想我？”
格外高调的声音，隔着屏幕都能听出对方的喜悦。
不过于泽就没那么高兴了，他压低声音，语气冰冷问：“找我什么事？”
对面有些失望：“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于泽依靠在窗边，眼睫朝下，无情道:
“我说过吧，你跟我最好别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