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李系和顾诗怡自也带着李逾回家赵王府。只是李系因为与杜婕妤终于见上面了,确认了他们所谋划之事还能继续进行,心中畅快,便免不了多饮了几杯。
顾诗怡在路上还是有些嫌弃李系的,李系身上的酒味实在太呛了,所以她便坐的离李系稍微远了一点。
李系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没有完全醉了,怎能看不出顾诗怡在嫌弃他。于是他问道:“你坐这么远干什么?是嫌弃本王?”
顾诗怡挤出一个笑来:“王爷说的这是那的话,臣妾怎么会嫌弃您呢?”
李系用手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道:“既然不嫌弃就坐过来给本王按按头。”
顾诗怡虽然嘴上答应,可内心白眼要翻上天了,他坐到李系身旁,为李系按揉着太阳穴,两人一路无言。
一直到了赵王府,离渊道:“王爷王妃,我们到了。”
顾诗怡这才收手,李系睁开眼,下了马车,不过为了在外人面前展现他们夫妻和睦,所以还在马车下等了等顾诗怡。
顾诗怡举的手都有些累了,她动了动手腕,这才下车,看见李系在马车下伸出手他也不意外,她自然搭上李系的手,下了马车。
顾诗怡挽着李系的胳膊进了王府,本来李系还想去雅兰苑,后来想了想,自己一身酒气便罢了,还是去了玉和堂。直到两个人回到内室,顾诗怡这才松开李系。
直到二人洗漱完毕,准备就寝时才又有交流。
顾诗怡面向李系问道:“王爷,杜婕妤怎么说?”
李系敷衍着道:“你放心就是了,只是因为杜婕妤发现最近宫里有人盯着她,这才搞了这么一出,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她还说,原本的计划照旧。”
顾诗怡这才放下心来,他也没多问,因为他知道李系不会跟她说太多,她也不会自讨没趣,这样如果李系日后真能成功,自己便能母仪天下,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往后的一个半月,大家依旧井然有序的忙碌着。
李俶的人在宫里盯着杜婕妤的行动,奈何她仍在禁足,并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叶护,在离开长安前还派了人悄悄给杜婕妤送了东西,只不过被杜婕妤退回了,还附送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说让叶护忘了那晚的事情,忘了她,她只能是肃宗的妃子。
李俶的人将此消息传回的时候,李俶和独孤靖瑶只觉得,这个杜婕妤虽然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可挺绝情的。
独孤靖瑶还调侃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岂能被情情爱爱所困?”
李俶却道:“啧啧啧,虽然阿瑶说的即是,但他们能不能成事还是后话呢。”
独孤靖瑶笑道:“冬郎说的对,只可惜了那叶护王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只不过,这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动静,在一次独孤靖瑶和李俶假扮地“风生衣”进宫请安时,便与肃宗商议,先给杜婕妤解禁。
没过多久合宫上下就听到了,肃宗下的圣旨,大概就是说,杜婕妤潜心悔过,如今既已悔改,便再给她一次机会,解了她的禁足,只不过位分什么的,都没有变化。
杜婕妤对这些倒是也无所谓,她解禁后第一件事便是着玉儿去找李系的人,让他把自己的嫂子弄进宫来。
方法杜婕妤都想好了,既然现在解除了禁足,就让玉儿出去买东西,然后让她去趟自己兄嫂住的宅子,让她嫂嫂易容进宫来,再一次出宫采买时再换回来。
果然,第二日就如愿将杜婕妤的嫂嫂唤进了宫里。
杜婕妤见到她热泪盈眶,两人先是叙了叙旧,而后杜婕妤收起眼泪,进入正题道:“对了,嫂嫂,你帮我诊脉看看。”
杜夫人以为杜婕妤身体不适,于是赶忙为她诊脉,却发现杜婕妤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于是问道:“这孩子是谁的?”因为以她的了解,这孩子不会是肃宗的。
杜婕妤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笑道:“嫂嫂放心,这孩子不是李家人的。”而后在杜夫人耳旁把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
杜夫人闻言,不禁落泪道:“辛苦你了妹妹。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
杜婕妤如今有孕,情绪起伏也大,她低声道:“无妨,只要能颠覆李氏江山,这些都不算什么。如今也能进行下一步了。”
杜夫人抱了抱杜婕妤道:“正好在下次出去前,我先帮你好好安胎,希望这个李系能靠谱些,也不枉我们投入这么多钱财。”
杜婕妤道:“对了,嫂嫂,下次你出去的时候,便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李系吧,也算是逼他一把。”
杜夫人道:“好,你放心,我定会将话带到,而且再给他添把火,最好能让他在你在你显怀之前动手。”
杜婕妤点了点头道:“嗯,只希望他能是个立得起来的。这样我们里应外合,甚至可以不动用一兵一卒就取得我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