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学作品吗？”遐蝶顿时索然无味，失望地坐了回去。
“什么药物？”风堇却是来了兴致，作为医生，这种东西不是正好专业对口吗？
林烁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随手将其抖直。
只见上面绘制着一张胶囊的图片，再下面则是各种各样复杂的分子结构图，以及不断涂抹的实验记录概述。
“这药物叫做Aptx-4869，其开发的初衷，是异世界一位权势滔天的神秘人物，妄图返老还童，实现永生。而从结果上来讲……”
他斟酌着用词：“好像，还真得可以算是成功了？”
风堇听他说得吞吞吐吐，眼中的重视却是越发浓重：“返老还童，长生不死？”
这可是连黄金裔都没法做到的事情啊！
哪怕是阿格莱雅大人，自凯撒的时代至今存活了近千年，也绝说不上长生不死的。尤其自己更是知道，她的状态其实非常不好，除了人性的磨损外，力量偶尔也会小范围的失控。就像一台老化的石板一样，不经意间就会产生一些细微的bug。
如果能把药复制出来，给她吃上一粒，说不定能得到一个年轻活泼的完美阿格莱雅大人？
“太好了！”缇里西庇俄丝第一个想到的同样是阿雅。
这根本就是她急需的药物吧？而且在后面，还能帮黄金裔集体延寿，大家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毕竟，即便是半神，寿命也是有极限的。
有这等好事，她连忙追问细节：“这药制作起来会很困难吗？”
“以翁法罗斯的技术来说，确实算不上太简单。”林烁眉头轻皱。
毕竟这东西可不是草药那种把药材放在一个锅里，长时间熬制就行的，而是需要提取出纯度很高的单一药物分子才行。
“但比起制造难度，副作用才是更应该担心的东西。”
“副作用？”风堇并没有太大重视。
毕竟她可是有丰富的临床经验的，就算再副还能副到哪里去？
最多也不过疼一点，吃过后会头晕、恶心，肌肉乏力之类的症状罢了。
“也不算太可怕吧。”林烁捏着下巴道：“也就是大概有99%的概率，会直接一命呜呼吧。”
“多、多少？”风堇被突如其来的转折险些惊掉了下巴。甚至连她身边的小伊卡，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99%的概率会死掉？
她满眼狐疑地道：“林店主，你确定这真得是返老还童的神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就算是翁法罗斯曾经最厉害的瘟疫黑死病，也没有这么高的致死率啊！
遐蝶更是直言道：“那1%的概率真得存在吗？”
怎么感觉是种忽悠呢？就像卖盲盒的商家，宣称自己的10利衡币的盒子里，藏着一件价值一万的宝物……
哦，好像在这里，这个例子不太合适。
“当然存在了！”林烁坚定地道，他伸出三根手指：“三个！至少有三个人，成功在服下这药后返老还童，恢复成了6、7岁小孩子的状态！他们本来将会面临死亡，全靠这药才救得命！”
至于为什么会面临死亡……就说它就没救吧！
“3个……”缇里西庇俄丝脸上变颜变色：“那死掉的人……”
岂不是说已经有两百多个了？该说是那三个人幸运，还是那几百个人不幸呢？
“已经很不错了。”林烁摊了摊手：“谁让这药物的第一任开发者去世后，继任的开发者觉得这药太过异想天开，改变了研发方向呢？”
“结果就是它从一个前途未卜的救命药，变成了能无声无息致人死命的穿肠毒药。但也许是第一任研发者的心血并未白费，导致这药真得能对一些体质极为特殊的人群，起到返老还童的效果。”
“还真是曲折而奇葩的研究过程呢。”缇里西庇俄丝略感难绷。
从救命延寿药，转变成杀人毒方？如此巨大的研究跨度，真得是说转就能转的吗？
颇有一种足疗店换个牌子，原地改行卖猪蹄的奇异美感。
还别说，她还真有点好奇这药的配方究竟是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直接把它当做毒药不就好了？”风堇也想明白了。
这概率对比，明明返老还童才是副作用吧？
可这样一来，好像用它杀人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啊。
而且，她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没事储备毒药干嘛？
哦，对了，说不定可以给万敌用。反正他可以无限复活，只要吃得足够多，总能赌中返老还童的那一次。
……
“阿嚏！”万敌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感觉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在盯着我一样。”
“明明是感冒了吧？”白厄饶有兴致地道：“话说，你平常就穿这么点衣服，真得不冷吗？还是说以前的悬锋城特别热，刻几层纹身就足够保暖了？”
……
林烁摆摆手：“怎么用就随你们喽。不过这药底子还是有的，如果有哪位科学，额……我是说炼金术方面的天才有兴趣的话，说不定能返璞归真，制作出真正的不死良药呢？”
“倒也是一种方法。”风堇沉吟半晌后叹了口气，要是那刻夏老师在奥赫玛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在神悟树庭过的怎么样。
他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返老还童，永世不死这些挑战神明权柄的事情，他肯定比谁见了都高兴。
不过……他不会炼成彻彻底底的毒药吧？
“算了。”左右那刻夏老师也不在眼前，这东西暂时收起来吧。
她将厚实如青砖的手稿放进背包里，将视线投射在下一件奇物上。
看着那恶形恶状，如同泥丸一样散发着奇怪臭味的东西，她的预感越发不妙。
尤其是回想起刚才的彩虹马，还有Aptx-4869，风堇忽然有种奇怪的领悟。
“林店主，这一批次的奇物，不会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缺陷吧？”
难道转眼又要来一件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