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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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9章 归墟迷途(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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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光柱撞在光盾上的瞬间,小海生感觉掌心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魂息光团的淡金色竟被压得往后缩了半寸。陆寻的灵息剑发出“嗡鸣”,剑刃上的冷光泛起细碎的裂纹,他肩膀的紫痕重新变得深紫,灵气顺着裂纹往外溢,却死死咬着牙没后退一步——光盾后,望潮港的炊烟正袅袅升起,灵脉树的金粉还在随风飘洒,那是他们必须守住的东西。

“就这点能耐?”界主的声音带着嘲讽,黑色光柱突然暴涨,将光盾压得弯曲,“归墟的灵气本就源自虚无之界,现在,该还给我了!”

话音刚落,海面上的虚无军队突然动了。最前排的“蚀灵蜘蛛”率先扑来,八只腿上的紫刺划破海水,留下一道道淡紫的痕迹,触肢上的吸盘能轻易吸住灵脉舟的木板,将其腐蚀成粉末。紧随其后的是“无头巨人”,每一步都让海面震颤,手臂的触腕像鞭子一样甩来,缠住光盾的边缘,试图将其撕裂。

“援军来了!”陆寻突然大喊,目光投向远处——海平线上,一道淡蓝色的光带正快速靠近,是阿汐和沧月带着鲛人战士赶来,潮汐珠的蓝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像一道流动的屏障;更远处,望潮港的方向飘来无数道淡金色的光点,是村民们的信念符文,小石头举着护灵符文跑在最前面,符文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身后跟着扛着灵脉炮的李伯,炮口正对准虚无军队的方向。

“潮汐阵,起!”阿汐的声音透过海水传来,鲛人战士们将潮汐珠抛向空中,蓝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眼处泛着细碎的银,正好罩住扑来的蚀灵蜘蛛。蜘蛛的紫刺刚碰到网,就被蓝光净化,触肢蜷缩成一团,掉进海里化作紫雾。

小石头趁机将信念符文的光注入光盾,淡金色与金蓝光交融,让光盾重新变得坚固:“海生哥!苏先生说,界主的核心在黑色光柱里,只要毁掉核心,光柱就会消失!”

李伯已经架好了灵脉炮,炮口的灵脉石泛着亮银,他朝着小海生大喊:“小海生,我们帮你牵制军队,你和陆寻趁机冲过去!这炮能轰开一条路!”

“好!”小海生点头,将魂息光团的一部分分给陆寻,“你用魂息稳住灵息剑,我来引开界主的注意力。李伯,等我信号,开炮!”

他突然将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全部释放,光柱朝着虚无军队的侧面射去,击中了一只正要偷袭鲛人的蚀灵蜘蛛。界主果然上当,黑色光柱的一部分转向侧面,试图挡住银蓝光。就在这时,李伯按下灵脉炮的开关——亮银的光柱从炮口射出,像一把锋利的剑,在虚无军队中劈开一道缺口,无头巨人的触腕被光柱击中,瞬间化作紫雾。

“冲!”陆寻挥剑斩断缠在光盾上的触腕,拉着小海生钻进缺口。两人踩着灵脉舟,在虚无军队的缝隙中穿梭,蚀灵蜘蛛的紫刺擦着舟身飞过,无头巨人的触腕在身后追袭,却被鲛人战士的潮汐网和村民的信念符文一次次挡住。

“快到了!”小海生盯着黑色光柱的中心,那里隐约有个黑色的光点,是界主的核心。可就在这时,界主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能靠近我?太天真了!”

海面上的黑色光柱突然分裂,化作无数道细小的黑丝,像一张巨网,将小海生和陆寻罩在其中。黑丝碰到魂息的光,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开始吸收魂息的力量,让光团的淡金色慢慢变暗。更可怕的是,黑丝还在往两人的皮肤里钻,蚀灵的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小海生的指尖已经开始发麻,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用护灵鳞!”陆寻突然想起苏先生给的鳞片,他伸手摸向小海生的口袋,掏出那片第七代守护者的护灵鳞。鳞片刚碰到黑丝,阻灵纹就瞬间亮起金光,像一把剪刀,将缠在两人身上的黑丝剪断,“鳞片能克制黑丝!快用它的光护住自己!”

小海生立刻将护灵鳞贴在胸口,金光顺着身体蔓延,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黑丝碰到屏障就会融化。两人趁机加快速度,灵脉舟像箭一样朝着黑色光点冲去。可界主的攻击还没结束,海面上的虚无军队突然停止了攻击,纷纷朝着黑色光点汇聚,身体化作紫雾,融入光柱——界主在吸收军队的力量!

黑色光点越来越亮,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将灵脉舟往中心吸去。小海生能感觉到,魂息光团的力量正在被漩涡抽走,护灵鳞的金光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不能让他吸收完军队!”他突然将星核碎片掏出来,淡金光与魂息光团交融,形成一道更粗的光柱,朝着漩涡射去。

光柱击中漩涡的瞬间,界主发出一声怒吼,吸收的动作被迫停止。漩涡的转速慢了些,小海生趁机将灵脉舟的灵气调到最大,朝着黑色光点冲去。陆寻的灵息剑也重新亮起冷光,剑刃上缠着魂息的光,准备在靠近时斩断核心。

可就在离光点只有一丈远时,漩涡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的冲击波,将灵脉舟掀飞。小海生和陆寻被甩出舟外,掉进冰冷的海水里。黑丝重新缠上来,这次比之前更密集,护灵鳞的金光被压得只剩一层薄影,陆寻的灵息剑掉进海里,冷光瞬间被黑丝吞噬。

“陆寻!”小海生伸手去拉他,却被一道黑丝缠住手腕,蚀灵的寒意顺着手臂往胸口爬,魂息光团的淡金色几乎要消失。就在这时,一道蓝色的光柱突然射来,将缠在两人身上的黑丝斩断——是阿汐和沧月!她们放弃了牵制军队,冒着被虚无军队攻击的风险,冲过来支援。

“快,苏先生找到了界主的弱点!”阿汐将小海生和陆寻拉上自己的灵脉舟,沧月在身后催动潮汐珠,蓝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追来的黑丝,“界主的核心是‘虚无之种’,和灵脉树的心脉同源,普通攻击没用,必须用历代守护者的魂息融合星核晶簇的光,才能净化它!”

苏先生的声音突然从唤灵螺里传来,带着急促:“我已经让小石头将归墟所有生灵的信念都引到灵脉树,灵脉树的金粉会顺着灵脉传到你们那里,能暂时增强魂息的力量!小海生,你是魂息的继承者,只有你能完成净化!”

小海生抬头看向灵脉树的方向,果然,一道金色的光带从灵脉树的方向延伸过来,顺着海水传到灵脉舟旁,金粉落在魂息光团上,让淡金色重新变得耀眼。护灵鳞的阻灵纹也重新亮起,与金粉交融,形成一道更坚固的屏障。

“陆寻,你和阿汐、沧月挡住界主的攻击,给我争取时间!”小海生将星核碎片握在掌心,魂息光团在他身前慢慢展开,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将他包裹其中,“我需要片刻时间,融合魂息和星核的力量!”

陆寻立刻捡起灵息剑,虽然剑刃的冷光不如之前亮,却依旧坚定地挡在光茧前:“放心,我们会守住!”阿汐和沧月也将潮汐珠的蓝光调到最大,蓝光与灵息剑的冷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蓝白相间的屏障,挡住黑色光柱的攻击。

界主显然察觉到了危险,黑色光点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漩涡的转速重新加快,无数道黑丝朝着光茧射来。陆寻挥剑斩断一道又一道,手臂的紫痕越来越深,灵气流失得越来越快;阿汐的潮汐珠蓝光开始闪烁,嘴角渗出淡蓝色的血,却依旧没放弃;沧月将自己的潮汐灵气全部注入屏障,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显然已经透支。

“快了!”小海生在光茧里大喊,魂息光团与星核碎片的光正在慢慢融合,淡金色中泛起亮银,形成一道金银色的光柱,“再坚持片刻!”

就在这时,虚无军队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望潮港的村民们!李伯带着村民们举着灵脉工具,冲进了军队的后方,信念符文的光在他们手中亮起,像无数道小太阳,净化着身边的紫雾;小石头举着护灵符文,站在最前面,符文的光与灵脉树的金粉呼应,将一部分虚无军队的注意力引开。

“归墟的土地,岂容你们放肆!”李伯大喊着,将灵脉炮的炮口对准黑色光点,尽管炮口的灵息石已经暗淡,却依旧射出一道亮银的光柱,击中了漩涡的边缘,让漩涡的转速慢了些。

界主彻底被激怒了,黑色光点突然膨胀,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黑影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剑,剑身上泛着紫雾,朝着光茧的方向劈来。“你们都得死!”

陆寻立刻挥剑迎上去,灵息剑的冷光与黑色剑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陆寻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灵息剑的剑刃上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却依旧死死握住剑柄,没有放手。阿汐和沧月趁机催动潮汐珠,蓝光缠住黑色剑的剑身,试图阻止它的攻击。

“就是现在!”小海生的声音从光茧里传来,金银色的光柱突然爆发,从光茧中射出来,像一道划破黑暗的流星,精准地击中了黑色光点的中心——虚无之种的位置。

界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开始快速消散,黑色剑化作紫雾,漩涡也慢慢停止旋转。黑色光点的中心,虚无之种正在被金银色的光柱净化,黑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淡金色的内核——那是与灵脉树心脉同源的灵气!

“成功了!”小石头欢呼起来,村民们和鲛人战士们也跟着欢呼,信念符文的光在海面上连成一片,像金色的海洋。

可就在虚无之种即将被彻底净化时,界主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疯狂:“归墟的守护者,你们赢不了的!虚无之界还有无数个界门,只要灵脉树还在,只要归墟还有灵气,我们就会一直来!”

话音刚落,虚无之种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将金银色的光柱暂时逼退。界主的残魂从种子里飘出来,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海沟深处飞去:“我会回来的!我会带着更多的军队,毁掉归墟,毁掉灵脉树!”

小海生立刻追上去,金银色的光柱朝着黑影射去,却只击中了黑影的一部分,剩下的残魂还是消失在了海沟深处。虚无之种的净化还在继续,黑色慢慢被金银色取代,最终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点,融入了灵脉树的方向,灵脉树的金粉瞬间变得更加耀眼,海面上的紫雾也彻底消散。

小海生松了口气,瘫坐在灵脉舟上,魂息光团的光慢慢暗下来,护灵鳞的阻灵纹也恢复了平静。陆寻、阿汐、沧月走到他身边,都带着疲惫的笑容,村民们和鲛人战士们也围了过来,海面上满是欢呼和笑声。

可小海生的心里却依旧发紧——界主的残魂还在,他说的“无数个界门”也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抬头看向海沟深处,那里的海水平静无波,却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归墟。

陆寻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有归墟的所有生灵,有历代守护者的魂息,还有灵脉树。不管界主回来多少次,我们都会守住归墟。”

小海生点头,看向身边的伙伴们,看向欢呼的村民和鲛人,看向远处耀眼的灵脉树。他握紧掌心的星核碎片,魂息的光在掌心微微跳动,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重新亮起,与周围的金光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这场战斗没有真正结束,界主的残魂还会回来,新的危机还会出现。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归墟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灵,都是他的战友。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信念还在,就一定能守住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直到归墟永远安宁的那一天。

海面上的阳光重新变得温暖,灵脉树的金粉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像一层温暖的铠甲。小海生站起身,举起星核碎片和魂息光团,金银色的光在海面上亮起,照亮了归墟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海沟深处,黑暗依旧存在,但归墟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耀眼,更坚定。

界主残魂消散在海沟深处的第三十日,归墟的重建已初见模样。灵脉田的新苗冒出淡金的芽尖,村民们用灵脉泉水灌溉时,能听见幼苗破土的细微声响;珊瑚城的礁石上,新的珊瑚虫正吐出透亮的钙质,在旧珊瑚的残骸上织出新的家园,灵脉鱼群绕着礁石游动,鳞片折射的光将海水染成碎金。

小海生却总在深夜站在灵脉树的根部,指尖拂过树干上淡金色的纹路。魂息留下的保护膜依旧温暖,可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总在子时泛起微弱的波动,指向海沟深处——那里藏着界主的残魂,像一颗埋在黑暗里的种子,随时可能破土。

“又在担心界主?”陆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件新铸的灵脉甲,甲片泛着淡银,是用星核碎片的边角料混合灵脉铜打造的,“苏先生说,灵息石的波动是因为海沟深处的灵脉还在修复,不是残魂在活动。”

小海生回头,接过灵脉甲,指尖划过甲片上的纹路——那是陆寻特意刻的阻灵纹,与护灵鳞上的图案一致。“我总觉得不安。”他将灵息石碎片贴在树干上,银蓝光与魂息的光交融,在地面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像界主残魂的轮廓,“界主说‘无数个界门’,可我们至今只找到海沟那一个,其他的界门在哪?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陆寻走到他身边,抬头看向灵脉树的树冠,金粉正顺着枝叶飘落,落在两人的肩头:“明天我们去海沟深处探查,带上护灵鳞和星核碎片,要是真有残魂的踪迹,我们也好早做准备。阿汐和沧月已经同意,用潮汐珠的光帮我们照亮海沟;小石头也说,他的护灵符文能感知残魂的虚无气息。”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五人就乘着灵脉舟出发了。海面上蒙着一层薄雾,灵脉鱼的鳞片在雾中闪着淡光,像散落的星星。阿汐将潮汐珠悬在舟首,蓝光穿透薄雾,在海面照出一道清晰的水路;小石头坐在舟尾,护灵符文在掌心亮着,指尖偶尔指向某个方向,轻声说“这里的灵气很干净”“那边没有虚无气息”。

越靠近海沟,雾气越浓,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越亮,却始终没有异常波动。陆寻握着灵息剑,剑刃的冷光扫过周围的海水,没有发现被蚀灵感染的生物;苏先生翻着《归墟灵脉录》,书页泛着淡蓝,偶尔停在某一页,标注着“海沟深处有古灵脉节点,是归墟灵气的源头之一”。

“到了。”小海生指着海沟底部的一处平台,那里的岩石泛着淡金,是灵脉节点的特征。五人潜入水中,平台中央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碑面上刻着陌生的符文,与紫雾遗迹的符文相似,却泛着淡金,没有蚀灵的气息。

“是初代守护者留下的‘灵脉碑’。”苏先生的声音透过水下呼吸器传来,他将古籍贴在石碑上,书页的光与碑面的符文呼应,“古籍记载,归墟原本有九个灵脉节点,对应九座界门,是初代守护者为了平衡归墟灵气建造的,后来虚无之界入侵,大部分界门被封印,只留下海沟那一个作为‘观察口’。”

小石头的护灵符文突然亮起来,指向石碑后的洞穴:“里面有灵气波动,很古老,还有……一丝微弱的虚无气息!”

五人顺着洞穴往里走,通道壁上布满了淡金的纹路,是灵脉流动的痕迹。走到尽头,一间宽敞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泛着淡银的盒子,盒子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几道细小的黑色纹路,正是蚀灵丝的痕迹,却已经失去了活力。

“是界主残魂来过这里!”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碎片,银蓝光对准黑色纹路,光落在纹路上时,纹路化作紫雾消散,“他在寻找这个盒子!”

苏先生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归墟的地图,九个灵脉节点的位置用红点标注,其中八个红点旁画着封印的符号,只有海沟的红点是空白——显然是被解封的界门。玉牌的背面,刻着一行古文字:“九门封,灵气衡;一门开,虚无来;九门开,归墟灭。”

“界主的目标是解开其他八个界门的封印!”陆寻的声音沉了下去,灵息剑的冷光对准玉牌,“只要九个界门全部打开,虚无之界的军队就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归墟,到时候我们根本挡不住!”

阿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她将潮汐珠的蓝光覆在玉牌上,蓝光与玉牌的光交融,显示出其他八个界门的位置——有的在深海的珊瑚丛中,有的在火山口的熔岩下,还有的藏在归墟最北端的冰山里,“这些位置都很隐蔽,要是界主先找到它们,我们就来不及了!”

小海生将玉牌收好,握紧灵息石碎片:“我们必须先找到其他八个界门,重新加固封印。苏先生,你研究古籍,看看有没有加固封印的方法;阿汐,你和沧月回珊瑚城,通知鲛人战士探查深海的界门;陆寻,你和我去归墟北端的冰山,那里的界门离我们最近,也是最危险的——冰山的寒气会掩盖灵脉的波动,界主很可能先去那里。”

分配好任务后,五人立刻分头行动。小海生和陆寻乘着灵脉舟,朝着归墟北端的冰山驶去。越往北走,海水的温度越低,灵脉舟的木板上开始结出薄冰,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变得微弱,只能勉强照亮身前的海面。

“前面就是冰山了。”陆寻指着远处的白色轮廓,冰山像一座巨大的白色城堡,矗立在海面上,顶部的冰尖插在云层里,寒气顺着海风飘来,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潜入水中,朝着冰山底部游去。冰山的冰层厚得惊人,表面覆盖着一层淡蓝的冰纹,是灵脉波动的痕迹。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突然亮起来,指向冰层下的一处缝隙——界门的位置就在那里!

可就在两人准备靠近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缝隙里冲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直扑小海生的方向。陆寻立刻挥剑挡住,冷光与影子碰撞时,发出“咔嚓”的声响,影子化作无数道黑色的碎片,重新融入缝隙——是界主的残魂!

“他果然在这里!”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碎片,银蓝光与星核碎片的金光合在一起,对准缝隙,“他在试图解开封印,我们必须阻止他!”

两人顺着缝隙往里走,冰层下的通道里,黑色的蚀灵丝像蛛网一样缠在石壁上,正朝着界门的封印符号蔓延。界门的封印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淡紫的蚀灵从裂缝里渗出来,将周围的冰层染成紫色。

界主的残魂漂浮在界门旁,身体比之前更凝实,泛着黑色的光:“归墟的守护者,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好缺两个‘祭品’,用你们的灵气解开最后的封印!”

残魂突然朝着两人扑来,黑色的光化作无数道触腕,缠住小海生和陆寻的手腕。蚀灵的寒意顺着触腕蔓延,小海生的指尖开始发麻,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用魂息!”陆寻大喊,将灵息剑的冷光与魂息的光交融,对准触腕劈去。光落在触腕上时,触腕化作紫雾消散,可很快又有新的触腕缠上来,比之前更粗,更有力。

小海生趁机将星核碎片的光对准界门的封印裂缝,金光落在裂缝上时,裂缝的扩大速度慢了些,可蚀灵丝还在不断从残魂的身体里涌出来,缠在封印上,试图将裂缝拉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海生的声音带着急促,他能感觉到,残魂的力量在不断增强,显然是吸收了冰层下的灵脉灵气,“我们必须毁掉残魂的核心,否则他会一直吸收灵气,直到解开封印!”

陆寻点头,将灵息剑的冷光调到最大,朝着残魂的胸口劈去——那里是残魂的核心所在,泛着黑色的光。可残魂突然侧身躲开,触腕缠住灵息剑的剑刃,试图将剑夺走。陆寻死死握住剑柄,手臂的青筋暴起,魂息的光顺着剑刃蔓延,与触腕的黑色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海生趁机将灵息石碎片和星核碎片的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银色的光柱,对准残魂的核心射去。光柱击中核心的瞬间,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触腕也失去了力量,从灵息剑上脱落。

“成功了!”陆寻大喊,挥剑斩断缠在封印上的蚀灵丝,小海生立刻将光柱对准界门的裂缝,金光顺着裂缝蔓延,将裂缝慢慢补上,封印符号重新变得耀眼,淡紫的蚀灵也被净化成细碎的光点。

可就在残魂即将彻底消散时,他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毁掉我的残魂就有用吗?我已经在其他七个界门的封印上留下了蚀灵丝,只要再过七日,蚀灵丝就会吸收足够的灵气,自动解开封印!归墟的末日,还是会来!”

残魂化作黑雾消散在通道里,留下小海生和陆寻站在石室里,脸色凝重。小海生握紧玉牌,玉牌上其他七个界门的红点旁,开始出现细小的黑色纹路,正是蚀灵丝的痕迹,“我们必须在七日之内找到其他七个界门,清除蚀灵丝,否则归墟真的会灭亡!”

两人立刻离开冰山,乘着灵脉舟朝着望潮港的方向驶去。海面上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却照不进两人心里的阴霾。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不断闪烁,指向其他界门的方向,像一道道催命符。

回到望潮港时,苏先生、阿汐、沧月和小石头已经在灵脉树下等着。苏先生手里拿着古籍,脸色凝重:“我们研究出加固封印的方法,需要用历代守护者的魂息、星核晶簇的光和归墟所有生灵的信念之力,三者合一才能彻底清除蚀灵丝,加固封印。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有七日时间,根本来不及逐个去每个界门!”

小石头的护灵符文突然亮起来,符文的光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上显示出九个界门的位置,“我的符文能感知到其他界门的蚀灵丝,也能传递信念之力!或许我们可以分三组行动,每组负责三个界门,同时清除蚀灵丝,这样就能在七日之内完成!”

小海生点头,将玉牌递给三人:“我和陆寻负责冰山、火山口和深海珊瑚丛的界门;阿汐和沧月负责归墟东、南、西三个方向的界门;苏先生和小石头留在望潮港,用古籍和护灵符文传递魂息和信念之力,支援我们!”

分配好任务后,三人组立刻出发。小海生和陆寻乘着灵脉舟,首先前往火山口的界门。火山口的海水泛着淡红,温度极高,灵脉舟的木板都被烤得发烫。两人潜入水中,火山口的熔岩下,一道红色的界门正在闪烁,周围的岩壁上,黑色的蚀灵丝正朝着封印蔓延,熔岩的高温竟无法将其烧毁。

“小心,蚀灵丝能抵抗高温!”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碎片,银蓝光对准蚀灵丝,光落在丝上时,丝化作紫雾消散,“陆寻,你用灵息剑挡住熔岩,我来清除蚀灵丝,加固封印!”

陆寻立刻将灵息剑的冷光覆在岩壁上,冷光与熔岩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形成一道屏障,挡住熔岩的侵袭。小海生趁机将星核碎片的光对准界门的封印,金光与魂息的光交融,清除了残留的蚀灵丝,封印重新变得坚固。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各个界门。在深海珊瑚丛中,他们遇到了被蚀灵丝感染的巨型章鱼,陆寻用灵息剑斩断章鱼的触腕,小海生趁机清除界门的蚀灵丝;在归墟东部的浅滩上,他们发现界门的封印已经出现了一道小裂缝,小海生用星核碎片的光及时补上,才避免了界门被打开。

第七日清晨,当小海生和陆寻清除完最后一个界门的蚀灵丝时,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终于恢复了平静,不再闪烁。两人坐在灵脉舟上,望着远处的望潮港,能看到灵脉树的金粉在阳光下闪烁,村民们的欢呼声顺着海风传来,阿汐和沧月也乘着灵脉舟赶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所有界门的蚀灵丝都清除了,封印也加固好了!”阿汐兴奋地说,潮汐珠的蓝光泛着明亮的光,“苏先生和小石头在灵脉树下等着我们,说要举行一场庆祝仪式,庆祝归墟度过危机!”

可就在这时,小海生的灵息石碎片突然剧烈震动,银蓝光朝着归墟的中心方向射去——那里是灵脉树的位置!五人脸色一变,立刻驾驶灵脉舟朝着望潮港赶去。

靠近望潮港时,他们看到了让人心惊的一幕——灵脉树的树干上,无数道黑色的蚀灵丝正从根部往上蔓延,金粉不再飘落,叶片开始发黄,心脉节点处的淡金光也变得微弱。苏先生和小石头正用古籍和护灵符文的光压制蚀灵丝,却只能让丝的蔓延速度慢些,无法彻底清除。

“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清除了所有界门的蚀灵丝!”陆寻大喊,灵息剑的冷光对准蚀灵丝,却只能斩断表面的丝,根部的丝依旧在往树干里钻。

苏先生的声音带着疲惫:“不是界门的蚀灵丝,是灵脉树心脉里的!之前界主分身留下的蚀灵丝,我们以为已经清除了,其实还有一丝藏在最深处,刚才它突然爆发,顺着灵脉蔓延,目标是灵脉树的核心!”

小海生立刻将灵息石碎片和星核碎片的光对准心脉节点,金银色的光顺着节点蔓延,试图清除蚀灵丝。可蚀灵丝的源头在灵脉树的最深处,光根本无法触及,反而被蚀灵丝吸收,让丝变得更粗。

“怎么办?要是灵脉树的核心被蚀灵丝污染,归墟的灵气就会枯竭,到时候九个界门还是会打开!”小石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护灵符文的光开始闪烁,显然已经透支。

小海生看着灵脉树发黄的叶片,想起村民们的笑容,想起鲛人战士的守护,想起历代守护者的魂息,突然握紧拳头:“我去灵脉树的核心,用魂息和星核的光清除蚀灵丝!灵脉树的核心在根部的脉源洞,我顺着根脉进去,一定能找到源头!”

陆寻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脉源洞在灵脉树的最深处,里面的灵脉波动很强烈,而且蚀灵丝的源头肯定有强大的虚无力量,你一个人去……”

“没有时间了!”小海生打断他,将玉牌和护灵鳞交给陆寻,“你们在这里用信念之力和魂息压制蚀灵丝的蔓延,我进去清除源头,很快就回来!”

他不等众人反对,顺着灵脉树的根部钻进脉源洞。通道里布满了淡金的根须,蚀灵丝像黑色的蛇,缠在根须上,朝着核心的方向蔓延。小海生握紧星核碎片,金光护住全身,避开蚀灵丝的攻击,朝着通道深处跑去。

走到尽头,一间圆形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颗泛着淡金的珠子,正是灵脉树的核心,珠子周围的地面上,一道黑色的蚀灵丝正朝着珠子蔓延,丝的尽头,藏着一道微弱的黑色影子——是界主的最后一缕残魂!

“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残魂的声音带着嘲讽,黑色的光围绕着蚀灵丝,“只要我毁掉灵脉树的核心,归墟的灵气就会枯竭,九个界门会自动打开,虚无之界的军队会接管这里,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残魂突然朝着核心扑去,黑色的光化作利爪,对准珠子。小海生立刻将星核碎片和魂息的光对准残魂,金银色的光柱击中残魂的身体,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却依旧没有放弃,利爪离核心只有一寸的距离。

“休想!”小海生将全身的灵气注入光柱,光变得更亮,彻底吞噬了残魂的身体。残魂化作紫雾消散,蚀灵丝也失去了活力,从核心旁脱落,化作细碎的光点。

小海生松了口气,走到石台前,将星核碎片的光覆在核心上,金光慢慢渗入珠子,珠子重新变得耀眼,淡金的光顺着根脉蔓延,传到灵脉树的各个部位。

当他走出脉源洞时,灵脉树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金粉簌簌落下,心脉节点处的淡金光也恢复了明亮。村民们和鲛人战士们围在灵脉树下,欢呼着,笑着,小石头举着护灵符文,符文的光与灵脉树的光交融,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幕。

小海生走到陆寻身边,接过护灵鳞和玉牌,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却依旧没有放松——界主的残魂虽然彻底消散,可虚无之界的威胁还在,九个界门只是被加固,并没有彻底消失,总有一天,虚无之界还会再次入侵。

陆寻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海沟的方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已经守住了归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归墟的守护者,永远不会退缩。”

小海生点头,握紧灵息石碎片,银蓝光与灵脉树的光交融,照亮了望潮港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海面上,灵脉鱼群正朝着灵脉树的方向游来,鳞片折射的光像一道金色的河流,环绕着归墟。

他知道,这场战斗没有真正结束,新的危机或许还在等待着他们。但只要归墟的灵气还在,只要伙伴们还在,只要信念还在,他们就会一直守护下去,直到归墟永远安宁的那一天。

灵脉树的金粉落在小海生的肩头,像一层温暖的铠甲。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归墟的海面上,一片祥和。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海沟深处的方向——那里,藏着归墟未来的命运,也藏着他们永远的责任。

灵脉树复苏后的第一个满月夜,归墟的海面上飘着一层淡金的薄雾。灵脉田的新苗已经长到半尺高,村民们在田埂上挂起灵脉灯,暖黄的光映着稻穗上的露珠,像撒了一地碎星。珊瑚城的鲛人孩子们围着潮汐珠嬉戏,蓝光在他们指尖流转,偶尔溅起的水花落在礁石上,会开出短暂的灵脉花。

小海生却在灵脉树的根部发现了异常——树干上那道魂息留下的保护膜,竟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灰。他蹲下身,指尖贴在膜上,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瞬间亮起,顺着纹路往里探,触到了一丝冰冷的气息,既不是蚀灵,也不是虚无力量,却让灵脉树的灵气微微颤抖。

“怎么了?”陆寻提着灵脉灯走过来,灯光照亮树干上的灰斑,“白天检查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痕迹?”

小海生起身,将灵息石碎片举到月光下,石面映出的影子里,隐约有一道古老的符文在闪烁:“这不是虚无之力,是初代守护者的符文。苏先生的古籍里提过,初代在灵脉树里藏了‘灵脉火种’,用来应对灭顶之灾,这灰斑可能是火种在预警。”

两人立刻去找苏先生。古籍房的灯还亮着,苏先生正趴在桌上,对着一页泛黄的插图发呆——图上画着灵脉树的横截面,树心处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标注着“火种藏于脉源,启于危时,耗魂息,护归墟”。听到小海生的发现,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火种预警,说明归墟有新的危机,而且比界主残魂更可怕!”

“比界主还可怕?”小石头抱着护灵符文跑进来,符文的光突然暗了一下,“我的符文刚才感知到归墟边缘有灵气紊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灵脉,却没有虚无气息。”

阿汐和沧月也闻讯赶来。沧月手里的测灵玉泛着淡紫,是刚从归墟东部海域取回的:“东部海域的灵脉突然变得混乱,海水里的灵气在快速流失,珊瑚虫都开始往深海迁移,像是在躲避什么。”

五人连夜乘着灵脉舟前往东部海域。越往东走,海水的颜色越暗,原本泛金的灵脉鱼群不见了踪影,只有零星的海藻漂浮在水面,叶片上泛着灰,失去了灵气。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越来越亮,指向海底的一处峡谷——那里的灵脉原本是归墟最旺盛的,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骨髓,峡谷壁上的灵脉纹路泛着灰,毫无生气。

“下去看看。”小海生率先潜入水中,灵息石的光在前方引路。峡谷底部,一道巨大的裂缝横在中间,裂缝里没有海水,只有一片混沌的灰雾,灵脉的灵气正被灰雾快速吞噬,裂缝边缘的岩石都在慢慢风化,变成粉末。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裂缝。”陆寻用灵息剑戳了戳灰雾,剑刃的冷光刚碰到雾,就被吸了进去,没有泛起任何涟漪,“雾里的力量能吞噬灵气,却没有蚀灵的腐蚀性,和之前遇到的虚无之力完全不同。”

苏先生浮出水面,手里拿着一片从裂缝边缘捡来的岩石碎片,碎片上刻着一道细小的符文,和灵脉树灰斑上的符文一致:“是初代守护者的‘封灵符文’,这裂缝是被人为打开的,目的是释放里面的‘噬灵雾’——古籍里记载,噬灵雾是归墟诞生时就存在的混沌之力,能吞噬一切灵气,初代用封灵符文将它封印在海底,防止它扩散。”

“是谁打开了封印?”阿汐的声音带着焦急,潮汐珠的蓝光在她掌心闪烁,“要是噬灵雾继续扩散,不出十日,归墟的灵气就会被吞噬殆尽,灵脉树也会枯萎!”

小海生盯着裂缝里的灰雾,灵息石碎片突然剧烈震动,石面映出的符文与岩石碎片上的符文重合,在水面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远处的海沟里移动,手里拿着一块泛着灰的石头,正是打开封印的钥匙。

“是‘守墓人’!”苏先生突然喊道,手指在古籍上快速滑动,找到对应的记载,“初代守护者去世后,他的追随者自愿留在归墟,负责守护封印和火种,被称为‘守墓人’。但古籍里说,最后一代守墓人在三百年前失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光幕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穿着破旧的灵脉甲,甲片上的封灵符文已经褪色,手里的石头是“封灵石”,只有守墓人才能使用。他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朝着裂缝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海沟深处。

“必须找到他!”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碎片,“只有他知道为什么要打开封印,也只有他能重新封印噬灵雾。陆寻,你和我去海沟追他;阿汐和沧月留在东部海域,用潮汐珠的光暂时挡住雾的扩散;苏先生和小石头回灵脉树,研究古籍,看看有没有其他封印噬灵雾的方法,以防万一。”

两人顺着光幕的指引,朝着海沟深处追去。海沟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灵息石的银蓝光只能照亮身前两尺的范围,周围的海水里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安静得可怕,只有灵脉舟划过水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沟里回荡。

“他在前面!”陆寻突然指向海沟的拐角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手里的封灵石泛着灰光,似乎在启动什么机关。两人立刻加快速度,灵脉舟刚转过拐角,就看到岩石上出现了一道石门,门上刻满了封灵符文,守墓人正将封灵石按在门中央的凹槽里。

“住手!”小海生大喊着,从灵脉舟上跳下,灵息石的光对准守墓人。守墓人转过身,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手里的封灵石还在泛着灰光。

“归墟的灵气……该还给混沌了……”守墓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他举起封灵石,就要按进凹槽,“初代错了……封印噬灵雾,只会让归墟的灵气失衡……只有释放它,才能恢复平衡……”

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冷光朝着封灵石劈去,却被守墓人身边的一道灰光挡住。灰光化作一道屏障,将守墓人护在里面,灵息剑的冷光碰到屏障,瞬间被吞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噬灵雾的力量……”小海生皱起眉头,灵息石的光与魂息的光交融,形成一道金银色的光柱,对准屏障,“他被噬灵雾控制了,我们得先唤醒他的意识,再阻止他!”

光柱击中屏障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灰光开始慢慢消散。守墓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手里的封灵石掉在地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快……阻止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噬灵雾在我的脑子里……它想打开所有封印……”

就在这时,海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石门上的封灵符文开始闪烁,灰雾从石门的缝隙里渗出来,比东部海域的雾更浓,更冷。守墓人的眼睛重新变得空洞,他捡起封灵石,再次朝着凹槽按去:“晚了……石门要开了……里面的噬灵雾……比东部的多十倍……”

小海生立刻冲上去,抓住守墓人的手腕,魂息的光顺着指尖传入他的身体,试图驱散他脑子里的噬灵雾:“醒醒!初代封印噬灵雾,是为了保护归墟的生灵!你看看外面,灵脉田的新苗,珊瑚城的鲛人,他们都需要灵气才能活下去!”

陆寻趁机将灵息剑插进石门的缝隙里,冷光与封灵符文交融,暂时阻止了石门的开启。可灰雾还在不断从缝隙里渗出来,海沟里的灵气开始快速流失,灵脉舟的木板都开始泛灰,失去了灵气的支撑。

“我……我记得……”守墓人的身体开始颤抖,魂息的光在他体内蔓延,驱散了一部分噬灵雾,“初代留下过一句话……噬灵雾怕‘魂息之火’……就是灵脉树里的火种……只有火种……能彻底封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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