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一挽上林鹿的手，她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啥？”
姜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这个？”
“我和秦漠一直给你介绍人，你都拒绝了。”
林鹿盯着她道，“我就好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就是。”
秦漠趁机道，“周延年这么好的人你都不珍惜。”
“没感觉。”
姜也耸耸肩，“怎么谈？”
林鹿面色有些淡然，“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姜也打着哈哈，“我……喜欢老男人。”
她开玩笑道，“你们给我介绍下？”
剩下两人沉默，看着她。
秦漠眼神中带着疑惑和意外，仿佛在说：你认真的？
而林鹿的眼神是带着一丝担忧。
姜也被这样盯着，有些心虚。
“害，我开玩笑呢。”
她整理着头发，“你们怎么还认真了。”
“小也。”
林鹿似乎是真把她刚刚的话听进去了，眉眼间都是担心。
“咋啦，我真是开玩笑的。”
姜也捏了捏她的脸，“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比秦漠这小子还木讷。”
秦漠，“？？？”
姜也撇开视线，随意道，“恋爱对象是真不好找啊。”
她故作感慨，“同龄的太抽象，年下太幼稚，年上…… ”
林鹿盯着她，“年上怎么了？”
姜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随意，“年上…… 心太硬。”
“确实！”
秦漠立马上前，站在姜也左侧。
“那些老男人，都谈了好几段了，经验丰富。”
他拍了拍姜也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可千万别找老男人，他们能把人玩死。”
“最后你一腔深情错付，他们还能把这当成战利品炫耀。”
姜也睨了他一眼，“咋的，化身情感导师了？”
“那也不是。”
秦漠道，“只是觉得你们小姑娘对老男人有滤镜，怕你们误入歧途。”
姜也翻了个白眼， “我倒是觉得，不是所有老男人都这样。”
“那你怎么知道，你能碰到好的？”
姜也，“……”
三人聊着，到了姜家门口。
“哎，二哥也来了？”
秦漠一眼认出停在姜家院子里的烈马荒地。
上前道，“这车真霸气，等我毕业了，我也搞一辆。”
姜也下意识停在原地，耷拉着眼皮。
突然没了进去的勇气。
林鹿盯着她，眼里带着探究，“怎么了？”
姜也摇摇头，跟在秦漠后边，“没，进去吧。”
客厅，她站在鞋柜换鞋。
耳边是秦漠讨好地声音，他按照顺序，把客厅的人都喊了个遍。
当然了，越过了谢烟。
“二哥，你们也来啦。”
姜也换好棉拖往里走，目光扫过客厅。
在侧边，陆时骁穿着作训服，帽子放在一边。
旁边坐着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的人。
“回来了。”
姜宏清面容带着喜色，显然很高兴。
“嗯，我和小鹿先上楼了。”
说着就准备拉着人上去。
姜云阴阳怪气道，“姐姐你怎么回事，也不喊人就直接上楼，多少有点没礼貌。”
姜也脚步收回来一些，她看向姜云。
想怼她，但这一屋子客人，她还是收敛了。
笑着都把人喊了个遍。
最后眼神落在陆时骁那，她看着茶几，喊了声小姨父。
“那是你张爷爷的儿子张承，你喊张鹤哥就行。”
姜宏清提醒了，姜也点头，喊了声张承哥。
“小也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张承夸奖道，“在学校很多人追吧。”
“那是。”
秦漠不客气地坐在陆时骁旁边，大声道，“但她都拒绝了。”
“为啥？”
“秦漠。”
姜也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悠着点说话。
“咋的还不让说啊。”
秦漠感觉有人撑腰，胆子大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藏了人，给她介绍谁都说不喜欢。”
“刚刚居然还说，喜欢老男人。”
姜也皱眉，感觉十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包括那个人的。
她撇开视线，刚准备开口。
姜宏清看着她道，“找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可以，大一些会疼人。”
姜也心里清楚，姜宏清不一定心里这么想，只是想给她一个台阶而已。
“我先上楼了。”
姜也拉着人上楼，关上门之后，松了口气。
刚坐下，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林鹿一声不吭盯着自己。
“怎么了？”
姜也问道，“这样看着我。”
她看了看镜子，“脸上也没东西啊。”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嗯？”
姜也见她脸色正经，脑子里转了一遍，“什么？”
林鹿抿着唇，看着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
轻声道，“昨晚我哥的打火机落在二哥车上了，我寻思你们没走远，就追出来了。”
“然后就看见二哥的车停在树下 。”
姜也咽了咽唾沫，撇开视线。
“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林鹿走到她跟前，“我看见二哥替你擦眼泪，我还看见……”
她凝滞了一会，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你和二哥接吻。”
林鹿看到的一刹那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在她的认知里，陆时骁是个很好的长辈，对待她们宽厚仁慈，只要开口了他就会帮。
甚至在她们认知错误时还能细心讲道理。
他跟那些长辈都一样，跟他待在一起很自在，说教也不会让人难受。
而姜也，是自己十多年的朋友。
她了解姜也，知道她的叛逆，也知道她的胆大。
更知道，她和陆时骁的关系。
在林鹿心里，两人都是很好的人，但唯独，不能在一起。
回去后，她甚至在想，是不是陆时骁利用年龄差，让姜也对他产生迷恋。
导致这段关系变味。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掐灭，陆时骁……不是这种人。
“小也，你……”
林鹿欲言又止，有一大堆的话，但此刻都卡在喉咙里。
她怕说出来的话，会刺伤姜也。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姜也低声道，“也知道你猜测过什么。”
她偏着脑袋，和林鹿对视着。
“是我纠缠他，引诱他，三番四次和他拉扯不清，我甚至……强吻他。”
“在他明确拒绝我后，我还是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