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钟意还捧着纸巾哭的停不下来，程弈南见状给她换了一张新的纸，她接过手纸擦了鼻涕，发现还需要纸巾，于是默默地看了程弈南一眼。
程弈南接收到钟意的眼神摸了摸口袋，刚才那张已经是最后一张了。
“没了。”他实话实说。
钟意小声嘀咕，“怎么不拿多一包啊。”
旁边有钟意的粉丝观察到了这一幕，刚才看电影哭的时候，隔壁的钟意哭的太厉害，引起了她的注意，小粉丝顶着一双泪眼，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递了一包全新的纸巾过来，“帅哥，这个纸巾给你女朋友吧。”
程弈南微愣，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下意识递过去把纸巾接了过来，礼貌道了声谢。
钟意耳朵有些耳鸣，没有听清小粉丝说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小粉丝给程弈南递了包新的纸巾，她也感谢得朝对方点头道谢。
小粉丝看着钟意有些诧异且激动，“小姐姐你的眼睛长得跟钟意好像啊，都这么好看。”
“谢谢。”
钟意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错，小粉丝也是个自来熟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又道：“你们两个也好配。”
两人双双一愣。
钟意口罩下的嘴微张，想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又说不出来，隔壁的程弈南也没有说话，打开纸巾抽了一张递了过来，钟意接过纸巾侧过身偷偷脱下口罩擦鼻涕。
程弈南高大地身子挡住了钟意，跟小粉丝猝不及防又一个对视，程弈南面露一丝笑意，朝小粉丝点了点头。
下面的粉丝已经有序地开始拿着应援横幅在下面组织拍大合照，钟意很配合的拍照，程弈南站在她身边也入了镜。
拍完大合照已经是五点多了，程弈南走在前面钟意跟在后面偷偷摸摸地走出了电影院，程弈南手机响了跟钟意说了声抱歉，便走到旁边听电话。
钟意零零散散地听着程弈南说市场调查报告什么的，她愣了一下，这个词在她耳边不陌生，刘昕禾跟她在一块的时候就经常说这个。
难道程弈南也是刘昕禾那一行的？
但不对啊，他的工作时间跟刘昕禾的忙碌也比对不上。
正想着，程弈南拿着电话回来了。
“这个点是晚饭时间，你想吃点什么？我请你。”钟意一脸大气地提议。
程弈南眉头微皱，“抱歉，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估计不能跟你吃晚饭了。”
听他这么说，钟意的笑容淡了淡，但又善解人意地说：“没事啊，你有要紧事就去吧，不用管我的。”
“我先送你回去吧。”
程弈南本还想继续说话。电话又响了，他当着钟意的面就接通了，秉着不想听到别人隐私的想法，钟意还想着侧过身子走两步，结果刚接通，她就听见程弈南手机里传来女人娇嫩的嗓音。
钟意脚步一顿，背对着程弈南没有继续走也没转过身面对他。
程弈南淡淡嗯了一声，又道：“来了，等一会。”
等他电话刚挂断，钟意便笑着转身朝程弈南说：“有事你就去吧，真的，我已经喊司机过来接我了。”
程弈南凝视她半响，跟她确认了几次，见她表情不假，只好放弃了先送她回家的念头。
钟意看着程弈南离去的背影，突然就有些索然无味了，没多久，钟意恍过神来，为什么会突然觉得程弈南索然无味？她找了个咖啡店坐了下来，先给于凯打了个电话，让他找司机过来接自己，这才慢慢回想跟程弈南相处的点点滴滴。
能确定的是她不反感跟程弈南相处，反而奇怪的是，明明认识也没多久，相处起来却像认识了好多年一样自然。
直到手机响起来，她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是于凯打过来的，她刚走出去看见于凯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屁股刚坐进去，于凯便在旁边碎碎念。
“我该说你什么好，好不容易给你放一天假在家休息看看剧本，你非要跑出来到处溜达。”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啰嗦了。”钟意也不甘示弱回怼回去。
于凯：得，他闭嘴。
可自从于凯当了钟意的经纪人之后，这个老父亲老母亲的角色就牢牢的套在身上了，这不，于凯从后视镜看出钟意无精打采的脸，还是没忍住关心。
“饭吃了吗？”
“没有。”钟意慢吞吞地说。
“你跟谁出来了，出来干嘛了，怎么出来的，有没有被人发现……”于凯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完，感觉四周氛围越来阴郁，不由得从后视镜又看了钟意一眼。
只见钟意恶狠狠地盯着他，像是在嫌他啰里八嗦的又多嘴。
于是于凯默默地又把嘴巴给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