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的感觉成了真，莫老反而心中舒服了些。
纯坏没什么，不是里应外合，全被余宏业渗透了，反而是件好事。
因为渗透的那些，绝对泄露了很多秘密，
纯坏的这些，不太需要考虑泄密的事。
“好，我明白了。”莫老拿起没问题的那四份：“我先回去处理这些事，要求你随时都可以提。”
除了这四个人，其他的全部解决掉。
“我要一棵芒果树。”言欢趁机提出了新的要求。
又是一棵热带水果树……
莫老点点头：“行，我会让人尽快把树运过来。”
不光要运，还要挑好的。
这样才能有下次的合作。
言欢看着莫老丢下的废纸，撕了一张，折了个护身符递给他。
“这个你随身带着，小心一些人临死反扑。”
要是莫老死了，她交易好的树可就没了。
莫老接过护身符，脸色沉了几分。
从虞克难那里，他已经知道，言欢的护身符，不是随便送的。
既然她送了，就代表一定会有这个危险。
不过莫老还是扯出个笑容：“谢谢，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和大局无关。”
所以要是有一些私事，需要他还人情。
莫老同样会满足。
言欢挥挥手，没有接莫老的话。
她对别人的人情，更加没有兴趣。
接下来，是莫老雷霆清理高层叛徒。
不说龙京，就是整个龙国，都在震动。
晚上回家的秦晏，没有看到，歪在花园里折腾花草的言欢。
“秦叔，言欢已经睡了吗？”
虽说这个时间点，不像言欢这些天的作息。
可只要是言欢，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听到秦晏的问题，秦管家有些茫然。
“言欢小姐在花园里啊。”秦管家指向花园中央：“先生，就在那里采花啊。”
秦晏顺着秦管家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秦晏不觉得，是他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只可能是言欢用了障眼法，避开了所有人，去做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我刚才眼花了。”秦晏笑着说：“还以为言欢在花丛里扎了个稻草人。”
秦管家也跟着笑：“言欢小姐下午要了很多东西，我也以为她要做些什么，没想到只是采花。”
“嗯？什么东西？”秦晏装作淡然的问。
“有衣服和颜料，都送去了言欢小姐的房间里。”
秦晏笑着表示了解。
他和往常一样，换上舒适的衣服，在花园里站了半个小时。
然后上楼，走进了言欢的房间。
房间里开着灯，电视播放着动画，然而没有人。
只有穿着兔子睡衣的司君，坐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
意识到有人走进来，他抽空看了眼：“姐夫你回来了啊，大姐她带着小双出门了。”
“去哪里了？”秦晏问。
“不知道。”司君漫不经心地说：“她直接把我从下面召上来，说需要小双，带着个大包袱就走了。”
“房间里的东西，她允许我用，也允许我吃的，姐夫你可别说我是小偷啊。”
言欢的零食桶，已经空了一半。
垃圾桶里，丢掉的全都是甜味零食。
秦晏在原地站了两秒，转身出房间，让人再拿些甜品来。
反正鬼差没有热量负担，喂起来不怕出事。
“对了，我看到大姐给自己搞了身奇怪的行头。”
趁着动画在放片尾曲，司君终于有时间展开这个话题。
他边回忆边说：“有羽毛和皮毛，还有花啊草的，应该是要去做法。”
秦晏想不出，言欢到底要去哪里做法。
毕竟解决余宏业，根本用不上做法。
而解决那些叛徒高层，只需要莫老启动内部自查，完全不需要玄术支援。
秦晏的视线在房间内扫过。
然后停在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
那里有一张藤椅，往日里，藤椅的扶手上，会摆着一颗石头。
“姐夫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奈何得了大姐。”
司君往嘴里塞了颗糖豆，嚼得咯吱咯吱响：“而且就大姐那身装扮，哪怕她做了坏事，也没人能认出她是谁。”
在司君看来，这就是言欢一时兴起的出门玩耍。
有可能会随机出现个倒霉蛋而已。
秦晏想到了那个可能，就放不下心了。
“稍后送来的甜品，是给你吃的，我要去打个电话，不够了等我回来再给你加。”
丢下这句话，秦晏转身进了书房。
他没有任何停顿，拨通莫老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莫老声音疲倦地开口问：“这个时间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秦晏一向有分寸，更知晓不会在快要睡觉的时候，打扰老人家。
“您……”
秦晏想问，莫老是不是和言欢聊过什么。
可是这样说，很容易暴露言欢的行动。
“您的身体还扛得住吗？”秦晏换成了安慰：“我这里有一棵很好的人参，莫爷爷您需要，我给您送过去。”
莫老的身体有很多暗伤。
平时没什么，但只要忙碌起来，莫老就会很难受。
莫老顿时笑了：“呵，你这个臭小子，要是真关心我的身体，就隔两天让我去你家坐一坐。”
“每次都要先约，显得我好没面子。”
换成以前，莫老的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有言欢的福地。
他来了两次，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不说，身体也没再闹小伤小痛了。
秦晏跟着笑言：“莫爷爷，我这种年轻人，很讲究边界感的，有空一定多请您来指导。”
可以请，不可以不请自来。
莫老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哎呀，你这小子……算了算了，不聊这些，我要休息了。”
“莫爷爷不再向老天爷偷几个小时了？”秦晏打趣。
“我倒是想，可必须要好好休息。”
莫老这次是真的长叹一声。
“泄露出去的机密，有些多，很多国家，可能会赶在我们处理之前，捏着那些机密发难。”
“我得养精蓄锐，这样才能想清楚，是借力打力，还是四两拨千斤，或者用其他招术……”
“要不是言欢那丫头，交易的东西奇奇怪怪，我都想让她占卜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说了，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