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话一出,不仅樱空释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站在门口的折颜也忍不住开口揶揄:“卡索,云儿还没怎么样呢,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就认上错了?”
折颜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说话自然比刃雪城中的人少了几分顾忌。他斜倚在门框上,一脸戏谑地看着兄弟二人。
卡索的脸顿时红了,破天荒地没有回嘴。
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弟弟,见樱空释终于破涕为笑,才稍稍安心。
“哥哥你总是这样迁就哄着我干嘛…我都要被你宠坏了…”释声音柔柔的,脸颊也因为折颜的几句戏谑染上了一丝绯红。
倒是凛昭,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他走上前,一把拉住折颜的胳膊:“你先过来,咱俩想想一会儿吃什么,让他们兄弟两个自己待一会。”
“欸,我说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学会拖人的你…”折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凛昭半推半拉地带出了偏殿。
门轻轻合上,屋子里只剩下卡索和樱空释兄弟二人。
寂静重新笼罩了偏殿,只有炉火偶尔爆出噼啪声响。卡索轻轻抚摸着弟弟的银发,许久才开口:“释,最近还好吗?”
樱空释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哥哥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我很好,可是哥哥看起来不好。”
他的声音闷闷的,“你都憔悴了好多,是不是政务太繁忙了?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卡索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过,柔软而温暖。他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时那样。“哥哥没事,只是最近睡得少了些。你别担心,也别哭,好吗?”
他知道樱空释虽然外表坚强,内心却格外敏感柔软。若是真由着这个小祖宗哭起来,怕是整个刃雪城都要不得安宁了。
樱空吸了吸鼻子,勉强将泪意压下去。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卡索:“若是有人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不理政务,也讨厌那些弯弯绕绕,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谁欺负你,我就去帮你打回来……”
卡索失笑,捏了捏弟弟的脸:“谁敢为难我?倒是你,听说最近又闯了不少祸?”
樱空释顿时眼神闪烁,明显心虚起来。“哪有...不过是些小事...”
“小事?”卡索挑眉,“听说你把火族的贡品给烧了?”
“那是他们先侮辱刃雪城的!”樱空释立刻反驳,情绪激动起来,“他们说哥哥年轻无能,不配统领刃雪城,我一时气不过才...”
卡索愣住了。他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件事的起因。原来弟弟是为了维护自己...
“释,你不必这样的。”卡索叹了口气,“言论自由,他们想说什么是他们的权利。我作为执政者,本该承受这些质疑何况火族那些人,火燚虽死,剩下的一个艳炟翻不起什么风浪。
她是求和也好,苟延残喘逞能也罢,不过就是嘴上两句不饶人的话,你犯不上……”
“可我受不了!”樱空释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哥哥为了刃雪城付出这么多,他们一个手下败将凭什么...凭什么嘲讽哥哥。”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卡索突然将他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很紧,很温暖,带着哥哥身上特有的雪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