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伟的侦探事务所里在深夜了，还是依然灯火通明，
这不，几年过去，同行们要么转行，要么销声匿迹，只剩下他还在坚持。
“有个老先生找你。”就在这时候，助理刘星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
刘伟抬起头，眉头微皱，“谁？”
“他说他姓张，是个玩石头的。”刘星把名片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他说他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玩石头的？”刘伟拿起名片，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随意涂抹上去的，“他有什么事？”
“他说他要去成都，觉得这一趟会有点危险，想请你陪他去。”刘星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听起来挺扯的。”
刘伟放下名片，靠在椅背上，“他凭什么觉得这趟会有危险？”
“他说他算了一卦。”刘星忍不住笑了，“用石头算的。”
刘伟也笑了，摇了摇头，“行，你让他进来吧。”
张老爷爷是个瘦小的老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拄着一根木拐杖，
脚上的布鞋已经磨得发白。他的眼神有些浑浊，但说话时却带着一股执着的劲儿。
“刘侦探，我这一趟去成都，心里总觉得不安。”张老爷爷坐在刘伟对面，双手紧紧握着拐杖，“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您觉得这趟有什么危险？”刘伟点了根烟，吐出几个烟圈，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我算了一卦，石头告诉我，这次去成都会遇到麻烦。”张老爷爷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坚定。
“石头？”刘伟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无奈，“张老，您说石头算卦，这玩意儿靠谱吗？”
“你不信？”张老爷爷的脸色有些发白，握着拐杖的手更紧了，“我这辈子玩石头，从来没算错过。”
“那您之前算错了怎么办？”刘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或者说，您觉得自己算错了，是因为您根本没遇到危险？”
“刘侦探，你不懂。”张老爷爷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伟，“我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
刘伟沉默了片刻，掐灭了手里的烟，“张老，我觉得您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
如果您觉得不安全，可以选择不去成都，或者找个亲戚朋友陪您去，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你还是不信我？”张老爷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不信我能算准？”
“张老，我不是不信您，我是觉得这事没必要。”刘伟摊了摊手，
“您说您算了一卦，觉得有危险，但这只是您的猜测。
我们侦探做事讲究证据，不能凭一个没根据的卦象就贸然行动。”
张老爷爷没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风吹过，卷起了几片枯黄的树叶。
“我知道你不信我。”张老爷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我请求你，陪我走一趟。”
刘伟叹了口气，“张老，您要是真觉得不安全，我建议您改天再去，或者找个更信得过的人陪您。”
张老爷爷转过身，脸上的皱纹像是刻在了皮肤里，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刘侦探，你不愿意帮我？”
“张老，不是我不愿意，是这事没必要。”刘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您要是真觉得有危险，可以报警，或者找其他专业人士。”
张老爷爷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门口，脚步有些踉跄。刘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你真不打算接这单？”刘星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你觉得这单值得接？”刘伟反问道，“一个老头儿说自己算了一卦，觉得有危险，让我陪他去成都。你觉得这有道理吗？”
“可是……他说得挺认真的。”刘星耸了耸肩，“万一真有事呢？”
“万一没事呢？”刘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我可不是什么算命先生的保镖，没时间陪他瞎折腾。”
刘星没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伟靠在椅背上，心里却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拒绝了张老爷爷的请求，
但内心深处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老头儿的神情太坚定了，不像是在开玩笑。
刘伟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复杂。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杨子嫣，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五十万？他疯了？”
杨子嫣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动心了？”
“动心？”刘伟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因为五十万就陪一个老头儿去成都？而且还是因为什么‘石头算卦’这种荒诞的理由？”
杨子嫣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沿上，俯身看着他，“刘伟，我了解你。
你没那么容易被钱打动。但你现在的反应告诉我，你其实有点动摇，不是吗？”
刘伟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的确有些动摇。
不是因为那五十万，而是因为张老爷爷的神情和那莫名的坚定。那种感觉像是某种预言，隐隐约约地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